“你疯了?!说什么让一个男人来当你的媳妇儿,我要回家!”言玉书被施昱从马背上扛下来后,脚刚沾地,转过身就想跑。
施昱无奈,只好将他拦腰抱起,大步朝前面那间茅草屋走去。
“这儿就是俺的家,今晚咱们拜堂成亲。”施昱黝黑俊朗的脸上,隐隐透着一丝兴奋。
“我要回家!”
言玉书一阵鸡皮疙瘩,扑腾着手脚想要挣脱开这个山一样魁梧的男人。
可是这男人的手臂怎么这么结实,跟Jing铁似的,任他怎么抓、挠、咬,依旧毫无反应。
言玉书折腾累了,被施昱一把扔在床上。
说是床,其实不过是将几块大石头垒起来,上面叠了块木板,然后再铺一床打着补丁的被褥。
那被褥破旧,却很整洁,已经洗得有点泛白。
言玉书埋在被褥里,嗅到一股淡淡的松香味儿。
这股味道,和施昱身上的味道是一样的。
他想,施昱是一个猎人,整日上山打猎,穿梭于森林中,所以才会沾上这股味道。
奇怪的是,他并不觉得难闻,甚至觉得闻了很放松。
言玉书折腾了这么久,忽然觉得疲惫来袭,竟然躺在床上不知不觉睡着了。
“睡吧,等你醒来,咱们就可以拜堂成亲了。”施昱脸上一片柔和。
他微微俯身,在言玉书额头上温柔印上一个吻。
从今日起,他再也不是一个人了。
他有媳妇儿了。
虽然他媳妇儿是个男人,但是,他怎么看怎么喜欢。
“唔……我怎么睡着了……”
言玉书不知自己睡了多久,悠悠转醒,睁开眼看见顶上黑漆漆的房梁,还有四面简陋的泥巴墙。
他猛地一惊,顿时睡意全无。
他想起来了,他被施昱带回了一个小村子里。
还说什么要他当他的媳妇儿……
言玉书连忙起身,却又发现了另一件惊悚的事情。
他身上的衣裳,不知何时竟然换成了一身大红色的婚服。
“你醒了?来,咱们该拜堂成亲了。”一个低沉磁性的声音响起。
施昱从一旁走出来,身上同样一身大红色婚服,手里还拿着一块红盖头。
再看屋子内,早已点上红蜡烛,贴上大红色的喜字。
“不要啊!我要回家!”言玉书后背一身冷汗,拔腿就跑。
但是他没跑出几步,就被施昱拎小鸡仔似的拎了回来,二话不说,盖上了红盖头。
“听话,俺买了你,你已经是俺的人了,以后跟俺在这儿好好过日子吧。”
施昱看见言玉书还是想跑,不由得皱起眉头。
他轻叹一声,道:“你回家,家里还有人等你吗?”
今日在集市上,施昱从旁人的议论声中知道了言玉书家里的情况。
他知道言玉书家里破产,父母卷着细软,丢下言玉书跑了。
言宅的那些仆人更不用说,自然早就跑光了。
所以就算言玉书回了家,也不过一个人守着个空宅子。
听完施昱的话,言玉书忽然不挣扎了,愣愣的站在原地,眼里一阵泛酸。
是啊,他回去有什么意思呢?
他的家早就空了,一个人也没有。
没有人等他回家,没有人陪他一起吃饭,就连说话的人也没有。
他时常孤独得快要疯掉。
看见言玉书态度软下来,施昱替他盖上红盖头,牵着他走到供桌的一块灵牌前跪下。
“娘,今日俺要成亲了,终于有了属于自己的家。”施昱对着那块灵牌,小声道。
他吸了吸鼻子,继续往下说:“他虽然是个男人,但是娘曾说过,若是遇到合心意的要珍惜,现在俺已经遇到了。”
他的声音闷闷的,带着一种压抑的情绪,让一旁的言玉书听了,心里密密匝匝的疼。
“你娘已经……”
“她两年前生病死了。”
“哦。”
言玉书不知该说些什么好,他不太擅长安慰人。
此时,他有些庆幸自己盖着红盖头。
要不然,如果他看见了施昱的眼泪,他不知如何是好。
两人拜了三拜,这礼就算成了。
施昱将言玉书一把打横抱起,轻轻放在床上,两人相对而坐。
下一刻,遮盖住言玉书视线的红盖头被掀开,施昱那张棱角分明的脸闯进了言玉书眼里。
烛火葳蕤,衬得施昱的五官愈发深邃。
他其实长了一张很不错的脸,高鼻薄唇,剑眉斜入鬓发,常年打猎晒得黝黑的肌肤,衬得他很有男人味儿。
言玉书不禁看呆了,连施昱悄悄凑近,大掌揽住他的腰都没察觉。
“啊!你干嘛!”
施昱忽然收拢Jing壮手臂,使得两人的身体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