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弑情盅……是什么?”
虚弱的声音响起,引得三人回神。姬慕颜开口后才感觉到,自己的声音有多嘶哑,昨晚午夜时,或许是自己无声惹得水清风感觉无聊,抽出口中的手帕,从那时起,一直到昏睡前,他做了多久,姬慕颜就骂了他多久。
看着何帆不断比划,直到结束,云风才开口解释:“是一种可以吞噬一个人最深的爱意,记得的,都是那人的坏处。”
沉默良久,姬慕颜想动动身子,发现自己还被绑着,也是,自己身上盖着被子,不会被人发现被子下的一切。
“帮我,解开绳子。”听了这话,水清歌连忙掀开被子,白皙的皮肤,全部都是青紫斑痕,身后居然还是红白交替,即便这样,姬慕颜似乎也没有掉一滴眼泪。
看着这些,水清歌的泪水已然打shi了眼眶,跪在床边,颤抖着双手触碰姬慕颜满是血痕的手腕,却感到滚烫的热感:“何帆……何帆,皇婶在发烧!”解开绳子,何帆连忙上前号脉,他们来找姬慕颜玩的,没想到会是这种情况,自然没有带药箱。
看着三人一脸愁容,自己也没了束缚,轻声开口:“清歌,我想洗个澡,然后……你带我走吧……”他清楚的知道,如果不离开,水清风现在的状态,不解盅,不会放过他。
点了点头,水清歌和他想的一样,这种状态下的水清风,他也不敢保证那人会做出什么,可走到门口,刚打开门,就被一个此时他最害怕的人挡住去路:“你要带他走?嗯?你难道忘了他的所作所为了吗!他现在利用你来镜水国,是因为他要帮他的皇兄攻打我们,你怎么这么糊涂!”水清歌看着眼前极为陌生的男子,他知道自己的皇叔狠戾无情,可这些,原本都在姬慕颜出现以后消失殆尽。
“皇叔,是你求着他来的!他是你认定的王妃,你昨天还说要娶他的……”
“住口,本王说了,他不配这个身份!”一声怒喊,似乎给了姬慕颜极大的冲击,本身发着烧,双眼一闭,昏了过去。
看着姬慕颜的身体,就那样暴露在众人面前,水清风只觉说不出的气愤,刚想上前,被云风挡在中间:“爷都发烧了,你还要怎么样!你这个恶心的东西,你配不上爷!”看着人水清风的双眸充满恨意,他当初,就不应该劝姬慕颜和这人好,他才配不上自家爷!
似乎听了这话,水清风虽然愤怒,却也是仔细看了眼姬慕颜的脸,双颊不正常的泛红确实是病态,没来由的心堵,这个感觉,让他陌生,甚至厌恶:“想必何帆刚刚已经号过脉了,这种小病不需要你们都在,本王允许清歌每日来给姬慕颜送药,其他人,禁止再踏入摄政王府!”
这话怎么能让云风答应,刚想说话,就被何帆拉住,手不断比划,垂眸思考,深深看了眼姬慕颜:“水清风,你一定会后悔!”何帆说要调配弑情盅的解药,眼下,云风等人不是水清风的对手,更何况那人手握兵权,王府上百个护卫,他们不可以轻举妄动,不如先调解药才是正确。
直到众人离去,水清风让人在屋里打了水,抱着姬慕颜洗澡,这一次触碰才感觉到,这幅身体,居然这么滚烫,帮人处理里面的残留,看着那人脆弱的模样,总感觉,这人和自己所听所想的……不太一样……
“王爷,沐慈小姐来了。”
护卫在门外通报,这一声也让水清风回了神,他暗骂自己该死,自己怎么可以对这个人有感觉?他不配自己在乎,只配当他的玩物罢了。
草草将人收拾一番放回被子里,连忙出了门。
看着扑过来的人,水清风本想躲开,却还是伸手接住:“王爷,人家好想你~”女人甜腻的声音似乎并没有惹得自己很喜欢,脑子里浮现出昨晚刚看见姬慕颜的场景,那人柔声细语地和自己说话……该死,怎么又想到了他!
似乎发现了男人的愣神,沐慈也是个聪明的女人,抿了抿嘴,难过开口:“王爷,慈儿还以为你不打算见慈儿了,那个男人告诉我说,说王爷根本不想娶我,不过是看我是个女的,还说人家总来找王爷太过不检点……”说着,似是要哭出来一般。
自是知道她口中的男人指的是谁,水清风皱起眉头,他一直以来的消息都是那人唯唯诺诺,可结合昨日的状态来了,这些话,确实是他能说出来的,眼前的女人,是他的名义妻子,二人有着婚姻,身份地位也不错,若是有她的家庭鼎力相助,也是可以让自己的势力增强,这样,他的皇兄,也就无法威胁到他。
“他算什么,管得了本王?今日起,慈儿就住在摄政王府,想住多久,就住多久。”自己的计谋成功了,沐慈心底自然喜悦,接下来,就是让水清风更讨厌那个男人,只有足够讨厌,自己才更有可能得到他。
那日昏迷后,姬慕颜就在也没见过水清风,自己的房间门外被铁链锁着,四周都是护卫看守,好像看犯人一样,真是好笑,自己满腔欢喜跟着水清风来这里,却是这翻场景,果真是应了姬子勋的那句话:好自为之。
好在,这些天一直都是水清歌借着送药的机会陪着他,也是从他口中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