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石俱焚的招数也敢用。
于是,那张完美的不像话的脸蛋就完全展露在危晟眼下,好看的眉尖簇起来,给他填了一份生动,两只手抓住男人的衣袖却不敢用力。
学员是分开房间采访的,当镜头切换到新房间时,站在一片人中间的一个少年一下子就吸引住陈北,当镜头推进那张脸时,从模糊到清晰,拨云见雾的美丽让陈北心跳加快加重起了,她半刻才惊讶错愕的反应过来,那是怦然心动的感觉。
接着,危晟感到一片柔软蹭过他的虎口。
祁岁念叨个不停,没发现陈北愣怔看着屏幕。
南郝在床上看着危晟离开的背影,不再说话,若有所思。
“已经走了。”
祁岁摆好电脑,抱着几包薯片爬上陈北的床。
[郝老师,我怎么觉得他有点难搞啊。]
南郝甚至不敢乱动,他小声的求着,像怕惊动什么野兽。
一片宁静里,那双清透黑珍珠一样的眼重新直视摄像机,和直播另一方的观众对视,那张看起来软嫩的唇细微的牵起一个讽刺的弧度。
话筒从上一个学院手里接过,南赦放到嘴边,看着摄像机纯黑幽深的镜头。
“我以前怎么没发现你这么能耐。”
危晟放下手机,看向南郝。
危晟不说话,他拿过那才直播的手机,当着南郝的面打开了录像功能,然后摆在支架上对准了南郝。
危晟只觉得那眉毛毛绒绒的,好似一根羽毛搔过心尖,喉咙也痒起来,他决定今晚要给他来一点教训认清现实。
“我不喜欢跳舞。”
南郝直接打断他,主持人和其他学员一时间愣住了。
[我现在,不就是金丝雀么?]
“……别在这……”
南郝即便已经咬着唇也是装着满面漠然,似乎受制于人的不是他,直对上位者锋利阴鸷的视线,然后他眼睫轻颤两下,认命般垂下视线,一副任人宰割的温驯模样。
真实反应也没好到哪去。
“啊,可惜了,你错过我家生生了,他今晚真的绝了太帅了……”
“别让我说第二遍,现在,把衣服脱了。”
“江,江姐还在……”
果然,不一会,反应过来的观众开始
“快啦快啦,直播要开始了。”
“不是。”
栗色卷发看起来蓬松软绵,低着头好像一只小白鸽在梳理羽毛,随着他发现镜头而渐渐露出全脸,陈北的目光就再也离不开。
“还是要我直播给易生看?”
南郝拒绝对视的举动透出了心虚,但更多的是紧张,他走到南郝面前,如果南郝真是只猫,此时应该所有的毛都应激的炸起来了。
跟美人对视是一件危险的事情,陈北心脏跟着停滞了一瞬,接着,她听到他清晰的吐字。
“十五年了。”
……
男人正要往前走时,突然停下来,从口袋里拿出手机接了一通电话。
“脱了吧。”
熬夜赶项目的陈北从中午补觉到她闺蜜破门而入。
陈北不禁赞叹着。
大手松开力道,往后脑勺走去,顺手揉捏两下耳朵,耳尖立马可怜的红了起来,危晟舔舔唇,微微用力下拉他的头发。
究的面料证明来者卜凡,但南郝明显在开门声后身体僵硬起来。
“疼。”
他放下手机后侧了个身,消失在镜头里,接着镜头被遮住,直播关闭,一片漆黑。
……
五秒后,从美貌暴击里回过神的祁岁倒吸一口冷气。
“观众们都在说南郝初舞台表现的太惊艳了,那我们请问南郝……”主持人拿着卡片笑着问南郝“是学了多少年的跳舞呢?”
[要主判定啊……]
危晟一手掐住南郝的下半张脸扭过来,拇指深深陷进软肉,南郝明显害怕的一下颤抖。
——简直像只给他一个人开了滤镜一样。
也许是南郝错愕的表情太过可爱,危晟俯下身,一手揽住南郝僵硬的腰肢扣向自己怀里,侧首,低沉的嗓音吐露滚烫的欲火。
“他说什么?!”祁岁都几乎有些破音了,她讶异的问陈北“我听错了么?我听错了吗?”
陈北认命的去洗漱,冷水浸过太阳穴头脑也清醒了不少,她重新坐回祁岁旁边时,主持人正要采访下一位学员。
三个月前。
南郝脸色微白,抬头看着危晟,接着他低下头,颤着指尖自己开始解开衣扣。
“哇哦——能坚持这么久一定是很热爱跳舞了。”
她闺蜜祁岁是忠实的选秀节目爱好者,每一年每一个平台她都要真情实感的追一遍,在每个出道夜哭的情深义重后无缝衔接在下一个选秀挑选心动爱豆。
“还要说什么?”
大型选秀节目《百分之七》正式开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