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板,这是今天的财务报表。”
许庖灰从文件中抬头,那人穿着一身黑色修身职业西装,半包tun部的西裙勾勒出她诱人的线条,将眼镜框稍微抬高点,视线正好撞进了她衬衫开口的深深ru沟,她媚笑着,脸上是Jing致女性的自信笑容;她微笑着,唇边是朱砂的红。
他刚想伸手去接,那份报表像是抹了油一样悄然掉落在面前。张邀月娇呼了一声抱歉,抚过裙边双膝跪地去捡。明明只是普通地拾个东西,张邀月有意无意地放慢速度,在地上伸展自己魅惑的身体,像一只伸懒腰的狐狸,它眨了眨眼帘不时地舔舐下唇留下了反光的唇印。
而许庖灰被她撩拨地大口喘着粗气,刚想起身宽衣解带接受这人对他的勾引门口却不合时宜地响起敲门声。就连张邀月都还未反应,跪在地上没有起身就被进来的那人一览眼底。
那是透心底的冷,在扫过张邀月的全身时,她的皮肤似冷厉一般无法动弹。但那人只是看了一眼,交给许庖灰文件后便离开了,经过张邀月的面前时她清楚地听到那一句。
“张秘书真是雅兴。”
“你说她是不是有病?我简直快尴尬死了,就差一点,就差一点。那个死老头就要上钩了...”张邀月愤恨地咬着吸管,人坐在咖啡厅的一角里跟闺蜜赵晚阑发泄不快。
“别咬了,你那头吸管都要被你咬坏了。不过那个人是什么样的人,你就不怕她跟别人八卦你吗?”赵晚阑也很无语,早上十点钟给她夺命十连call就为了听这人的抱怨。
她仔细回想起那个人在公司的时候,待人温和,业绩也中规中矩看着很老实。而且她跟销售部主管也旁敲测听说,那个人异常单纯,甚至连同事给她穿小鞋加工作量都不知道。最后才闷哼哼地说:“还不错吧...应该。”
“那不就完事了。人家都没报复你,你还在办公室里干这样的事情,没谴责你就不错了。还先在背后说别人坏话。”赵晚阑永远都是理中客的模样,绝对不会偏袒张邀月一分,反而痛斥张邀月这种行为。
张邀月满脑子都是那天的尴尬场景,她记得那个人。暑假放假后就在公司里默默无闻的实习,虽然一直在销售部里打下手,但是全公司的人都在传她其实是下一任公司继承人。而张邀月不是没有动过勾引那人的心思,但现在老板身强体壮,就算她继承了,张邀月早就三胎养老了。只能两边都顾及,一边勾引死板的许庖灰,一边暗中关照那个人。
“真的就差一点点,我的豪门梦啊!我的富太太休闲生活全都烟消云散了!”
当她完全不在意形象时,在咖啡厅乱叫时。赵晚阑恨不得把面前的三角三明治塞进她的嘴里让她保持安静,奈何她是“儒雅人士”,那笑容不变,额头上的青筋反复暴起:“如果你再乱叫一句,你今晚回家就等着收拾东西滚蛋吧。”
“是是是,房东大人。”
张邀月这才不敢放肆了,再喝下一口加nai美式后一串电话铃声响起。赵晚阑就见到这人的表情变化从粉变白再变青,只用五分钟就交代了全部事宜。张邀月板着那张脸,一脸正色地跟赵晚阑说:“完蛋了,我的豪门梦彻底结束了。”
就在今天九点,许庖灰僵硬的尸体被保姆发现。尸检只用了不到三小时就出来了,死者死于心脏病突发,床头柜下还有散落的药片,周围也只有死者一人的指纹,房间没有强行闯入的痕迹,监控也没有旁人的记录。是死于意外。
等张邀月赶到警局时,旁边竟出现了那天的熟悉身影,把她吓了一跳。那人也好像刚刚从办公楼里赶来,除了上层管理员之外其余员工没有穿着正式的要求,她也只不过是白T加牛仔裤,显得十分幼龄。细碎的刘海被额头的汗粘住,挡住了她的双眸,不过却没有那时的清冷。
小员工会出现在这里,只能说明公司的传言是真的,她真是老板的继承人。
“谁是许庖灰的家属?”一名警官从后台出来,他拿了一份确认书,看向盲目的两人。
正当张邀月纠结要不要出头时,旁边的小员工说话了,她主动开口:“我是许庖灰的侄女,舅舅没有家室,我是他现有的唯一亲属。”
“那这位是...?”
目光来到了张邀月身上,她轻咳了一声:“我是许庖灰的秘书张邀月,刚才打电话给我过,来认领的。”也可以说是差点就成功的亲属,她心里默默补了一句。不过幸好这个人的出现,要是那天晚上真的跟许庖灰发生了什么,他一个激动死在床上,那她就万劫不复了留下一辈子的Yin影。
警官一目了然,又跟她二人交代了一些事宜,直至下午两点才放两人离开。两人在派出所门口对视了一会,最后还是那人笑着跟张邀月问好:“我叫宋亦,以后请多多关照。邀月姐姐。”
多多关照什么?
张邀月虽然心存疑惑还是保持着职业笑容跟宋亦道别,她也没继续在意,毕竟现在还有更大的问题要处理。老板死了,群龙无首,公司该怎么办,她这个贴身秘书该给谁贴身都是大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