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凌峰拉着余晖回来时,听见了张庭和秦喻的对话。
“我错了还不行吗?”秦喻沉默的等了很久,张庭真的一句话都没跟自己说。
张庭无奈的叹了口气:“我发现还是刚认识你的时候比较乖。”
寒凌峰干脆牵着余晖到另一边,给余晖穿衣服。
秦喻沉默了,看了眼张庭的脚下,刚刚余晖跪着的地方,他跪在了相同的地方,跪姿很标准,但什么都不说,也不看张庭。
张庭看了秦喻好一阵,泄气般的摸上了秦喻的头:“怎么就折在你身上了,哪有这么嚣张的狗?”
秦喻的耳尖迅速红了起来,抬头看着张庭:“对不起。”
手指滑到秦喻的下巴,稍微用力抬起秦喻的脸,俯身吻住了秦喻的嘴唇。
“对不起,没照顾你的情绪。”
张庭说完又吻了过去,他不只是我的一条狗,他更是我今生唯一的爱人。
春晚还在播着搞笑的小品,各种喜剧明星使劲浑身解数为了逗人一笑,也算是过年难得热闹的场景。
余晖穿上了笨重的棉袄,被哥哥牵着手带了出去。
他看着哥哥在调一个设备,手指灵巧的在触屏上按动。
其实寒凌峰有想过带余晖到偏远一点的地方去放烟花,但总觉得这个年要呆在家里才是完整的。
寒凌峰调完,拉着余晖向后走了两步:“看空中就好了。”
“砰!”突然炸开一朵烟花,在高高的空中散开又像流星一样滑下来。
余晖的心随着炸裂的烟花声猛得砸向了胸腔,上下起伏,很盛大的烟花,目前为止余晖就已经看到近六种样式。
余晖抬眼看着一束束的烟花从模拟器中直冲天际,烟花炸开,星火落下,心形,桃形,散花,圆形各式各样,漆黑的夜幕都被那烟花照亮,甚至余晖的眼眸里都浮上了一层光芒。
余晖转头,烟花的灯忽明忽暗的闪烁在寒凌峰的脸颊上,寒凌峰面带笑意薄情的脸现在看来柔情又温暖,像是被光融化,余晖回过神来,拽了拽哥哥的衣角,哥哥含笑的眼睛垂下来。
“主人,有人说只要一祈祷,神什么都会答应,这是真的吗?”余晖看着散落下来的星火,尽管是虚影但也不自觉的合上了手掌。
“小孩子不要总想这些。”
余晖没有理会寒凌峰的话,继续说了下去:“我想祈祷永远是主人的狗,并且是唯一的狗,会实现吗?”
余晖之前觉得,所谓的信仰,不过就是为了接受神的鞭挞,而俯首走向审判台,但现在余晖认为那些鞭挞只为了让他遇见自己的光。
寒凌峰顿了很久,久到自己心脏跳动的节奏都清清楚楚。
寒凌峰的手掌盖在了余晖的脑袋上,顺着发窝缓缓摸着:“会实现的。”声音淹没在烟花的炸裂声中。
余晖看的认真,歪着脑袋靠在了主人身边。
这个年就这样过去了,很快余晖又开始跟文化课打交道,在过十多天就是上学的日子,看着一点一点过去的时间,余晖有点紧张,那种好久没有融入过集体的紧张,那种对学校的惧怕,那种对自己是否跟的上课程的自卑,以至于家教老师来上时效率降低了很多,余晖总是莫名的放空,而且年后公司很忙,寒凌峰没办法时时刻刻陪着余晖学习,或者看着余晖学习,这种情况愈演愈烈。
就这样快到了开学的日子,寒凌峰收到不止一个老师的反馈,一直想找余晖谈一谈,但是一直没有闲下来,正好今天本来外企要来谈合同,但是对方临时家里出了问题,寒凌峰下午也就空了下来,交代了特助后续的事情,便离开了。
开车路过甜品店时,看了眼就开过了,寒凌峰握着方向盘的手点了点,又倒车到甜品店门口。
草莓慕斯,樱花味的大福,两个味道的千层…拎了一堆回来,放在副驾驶上,便开车回家了。
寒凌峰到家时,余晖还没有下课,看了眼时间,估计还有半个小时,寒凌峰也没有着急,将蛋糕放在客厅就去卧室换衣服,顺便整理下余晖的小窝。
因为给家政阿姨放了很久的年假,寒凌峰也就自己收拾了,毕竟那段比较艰难的时候也都是自己过来的,家政阿姨只是平常为了节约时间才聘请的。
余晖应该起的很匆忙,被子没有叠起来,但也铺好了,熊猫睡衣被扔在一边,柜子的门也没有关上,匆匆套了个卫衣裤子就跑下去了。
之前寒凌峰到家时,余晖都收拾的很干净很规整,这还是第一次,估计余晖也没想到哥哥回来这么早。
寒凌峰失笑,将熊猫睡衣和被单床单都换下来,扔到洗衣机里,从柜子里拿了一个没开封的连体睡衣挂在余晖床边。
将被子叠起来放在一边,准备卸掉枕套,拿起来时看到自己送给余晖的日记本,是打开过的,因为旁边的扣子还么有扣上,寒凌峰想起来那天余晖被欺负的哼哼唧唧时,对着自己耳朵边说:“我的任何东西包括狗狗自己都是主人的。”
小孩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