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梦中挣逃。
怎么也透不过气,白茫的景,稀薄的空气,走两步要停一停。
郁如来低了头,看见浑圆隆起的孕肚。
旁边有人,抓着他的手直摁下去,郁如来忙要躲,定睛一看,肚皮却平坦着。
可有只骨节分明的大手,整个包住了他的手背,逼迫他重捏自己的rurou,像试图验证什么。
痛极了,充盈的nai汁外溢四溅,将那人吓退。
郁如来得到释放。
窗帘未合,阳光泼洒入室,一如既往的好天气。
郁如来醉眼惺忪,躺了半天才想起去看时间。
上午十点二十一分,星期六。
坐起身的那瞬间,郁如来痛得弯腰。
自从他生下明天,隔三差五总要涨一回nai。刚开始还能用来喂孩子,可过了哺ru期,就只是给他徒增烦恼而已。
这些年来,熟能生巧。
有时夜里胸发胀,即便他在睡梦中,也知道伸手揉弄疏解。
大约是昨晚酒喝太多,手上没轻没重了,抓得胸前尽是紫红指印痕。
nai渍干在了他身上,道道往下乱画。
不难想象,原本莹白丰沛的nai水,是如何以两个暗红圆点作为开端,奔夺而出,放肆冲陷,最后戛然而止在他身体各处。
郁如来脱了外袍,步入浴室洗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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淋了个热水澡,意识清醒不少。
郁如来很少会喝这么醉,因为醉后势必会断片,记不起前一夜之事。
就像此时此刻,他完全不知昨晚怎么回的房间,又是不是在严争泽到家之前回的。
酒喝得太没分寸了。
郁如来心中恼怒自己,出了卧室走到客厅,发现他想的人也在家。
“……”郁如来揉了揉微肿的眼,颇有些小心翼翼的,“早上好。”
敲击键盘的十指不见停,严争泽对着屏幕回他,“阿姨在厨房煮了醒酒汤。”
“哦,”郁如来干笑,“谢谢啊。”
理所当然,没有回答。
郁如来慢饮完温汤,才感觉到浑身舒适起来。
在他洗碗的时候,身后突然传来声音:“我想和你聊聊。”
郁如来关了水,手里抠着shi淋淋的白瓷碗,一时不知该拿该放。
“好,”他点了一下头。
郁如来昨天的记忆截止到,他回来后坐在地毯上猛灌自己啤酒。
似乎只有那样才能让他好受。
现在客厅一尘不染,亦无杂味。
“聊什么?”郁如来先开口问。
严争泽微俯身,将电脑显示屏转向他,上面放大着一张照片,是他和Teresa 交往时的合照。
五官浓艳的美丽女人依偎着他,与他一同笑望镜头。
“这是我第二任女友,”郁如来说,“你调查这个干什么。”
“抱歉,”严争泽微微笑着,“这类照片我收到很多,其中人也各不相同,只好来向当事人确认。”
郁如来一边左右滑看照片,一边说:“大多都是我读大学时的照片。”
他的女友们倒也没落下,郁如来收回眼,都在里面了。
“我的第一个问题已经有了答案,”严争泽用右手压住电脑外壳,将电脑合上,“你不是同性恋。”
“或者一开始并不是,”严争泽说,“我可以这样理解吗?”
“当然可以。”郁如来将抱枕挡在身前,困倦地靠上去。
“接下来你就会问,”郁如来说,“那我们又是怎么回事。”
“为了节省时间,不如让我先说完?”
严争泽专注地看他,摊开手掌,做了一个“请”的手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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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之前说,你受伤后住进我家,那是真话。”
“大概是到第二个月的时候,”郁如来嘲弄地笑了一下,“我才弄清楚,我对你具体是什么感情。”
“你很忙,非常缺钱,”郁如来语调平和地说,“我一天很难见你一次。”
“Mrs.Thomson,”郁如来念出这个称呼,“她在赌场欠了89万美金。”
“追债人找的却是你。”
严争泽将人名对上号,坦率道:“她是我母亲。”
“嗯,”郁如来说,“所以我还了那笔钱。”
“如果是别的女人,我可不会做这个冤大头。”郁如来自我调侃道。
其实想想,也是会的。
“为什么替我还?”
说不清楚原因,或许是刚好他有,刚好他愿意。
终日忙碌的严争泽,让他觉得活着好累。
他希望严争泽自由些。
“是送你的新年礼物,”郁如来道,“虽然你收到时并不高兴。”
还完债之后,他还为严争泽找好了另住的房子。
与其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