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环视四周——这里是我曾经的家,一个老旧小区的某栋楼,第四层。
很久以前我、我爸和我妈就住在这里,那个时候姜珏还没出生,只有朴素平凡的一家三口。我妈以前读书的时候拿过奥赛国奖,如果不是罹患阅读障碍,身体又逐渐差到多思虑一个问题都在耗费心神的地步,她肯定能在她保送的大学里安安稳稳一直读下去,读到硕士,博士,从事她喜欢的数学研究。我爸从初中开始追我妈,大概是笨小子在追求人方面有得天独厚的本领——实在,听话,不懈,好脾气,最后真的让他抱得美人归。
其实若不是我妈坚持,连我都不存在这世界上了,因为我爸根本不想要一个小崽子来消磨他老婆的身体健康,更别提生完姜衡,还怀上了姜珏。但是我妈在悄悄备孕二胎的前一年中,一直觉得身体格外的好,是十几年来都没有过的,她以为可以试试……
我抽了口烟。
曾经他俩不在这城市居住。这房子是当初我妈想让我能接受更好的教育,咬咬牙买下的。但她没想到她的儿子一点也没遗传到她的智商,屁股下总像藏了颗钉子似的坐不住,倒是小学时就开始发育出远超同龄人的身高体格。
我妈去世之后,这个房子里的生活痕迹都被我爸仔细抹掉了。他宁愿带着两个小孩在外面租房子住,也不愿再回来看看这个空荡荡的地方。
不过这里到公司通勤很方便,所以我上班之后又回到了老房子,我弟大多时候在爸那边住,却也喜欢来这里,如果我要带人回来,一般都得先打电话确定我弟的行踪。
好比现在。
姜珏在电话里叭叭叭说了一通小孩子感兴趣的东西,比如他同桌又带了什么稀有手办来学校,他下棋赢了他老师,昨天吃了喜欢的巧克力慕斯,最后说到重点,下周才来我家睡。我敷衍地回应完就挂了。
抽干最后一根,房间里面已经烟雾缭绕。
不知道对房内五个摄像头的拍摄效果是不是有什么影响。
我打开窗户,外面天色已经沉下来了,夜风有点凉。希望烟快点散掉,我不想因为视频质量问题交第二次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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傍晚六点,门被敲响了。
很轻,三下,敲完就没了后续,我慢腾腾地从椅子上站起来,去开了门。
刚一打开,就被狠狠的掼了一耳光。
我保持偏头的姿势,听见他用极度惊惧且恶心的语气怒斥:“你到底想干什么?不是说了从此桥归桥路归路吗,你给我发的视频是什么意思?你什么时候偷偷录的?还有多少人看了?”
我扯住他的手臂:“进来。”
他被扯得踉跄一下跌入我怀里,我在他身后砰的一声关上门。
“放开我!妈的,烂人,死变态,你那天说得那么义正严词,转头却拍了视频来威胁我?”白渊棠看上去怒火冲顶,浑身因为太生气而发着抖,他双手抵在我胸口想用力推开我,却被我按住了后腰。
我从兜里扯出早就准备好的粗布条,握住他双手的手腕,三下五除二绑好了。
他的脸色已经不是惊愕可以形容了:“你干什么?”
我掐着他的腰肢把他提起来,在他细白的脖颈侧狠狠地咬了一口,他痛呼出声。
“……强jian。”
我低低道。
他像浑身定住了一秒,随后爆发了剧烈的挣扎。
“滚!滚!姜衡,我处于对你的信任才过来见你,你他妈就要这么对我?!”
“你要钱是吗?不就是穷吗?你要多少?!一百万?两百万?!你他妈开价!别碰我!”
“放开我!他妈的……”
话音未落,他突然脸色一白,转过身趴在地上干呕起来。
我心里一紧。怀孕了?
啊……不可能。他前几天才去体了检,检查报告被秦珩送到我手上,现在还在车子里放着。
秦珩递给我的时候,笑着跟我说:“棠棠身体很好,很耐Cao,别担心。”
……
那既然不是怀孕,就是因为紧张和恶心导致的了。
我居高临下地看着他纤细的后颈,耸动的肩膀,他穿着修身的风衣,可以看出来腰有多么不堪一握。
身柔体软,嘴又极硬。
我突然伸出手去,握着他的腰把人提起来。他僵硬一秒,然后用腿向后狠狠地踢蹬我。
我“嘶”了一声:“你穿的什么?Cao,带跟的靴子直接踢我?”
我被踢得有点怒气,心想别叨叨了,直接干吧,不然再被打几百下也交不上稿。
迅速把人抱上了沙发。
我扯开他腰间的风衣带子,把衣服从他肩上剥下来,发现他手被绑了不好脱,衡量了半秒给他解开还是就这么着。最后放弃了,转而把长长的衣摆堆在他腰间。
白渊棠不停地扭动咒骂,我充耳不闻。
他的挣扎力度我一只手就按住了,我把他摆出背对我趴跪的姿势,死死摁住他肩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