尹恣榆在自身状况乱七八糟的时候,深切地感到自己哥哥的衣冠济楚。
他哥身上校服衬衫扣得严丝合缝,随着动作折出几条浅浅横斜褶皱,校裤只褪到腿根。这样的情形让尹恣榆想到蛇类的交配,在发情期把生殖器伸出体外,插进雌蛇的泄殖腔。
手指死死拽住他的头发,尹恣榆又无意义地心里默念一遍,哼,泄殖腔。这时眼角沁出的ye体正要滴下来。
尹梓棋偏头,看见尹恣榆哭了。被cao哭的或是爽哭的他不得而知,总之是哭了,兴许前段时间流的是一点点生理性的眼泪,到后来情绪上头,流得满脸都是,还要把自己脸颊上的咸水蹭到他的脸上。
“你怎么哭了?”
尹恣榆搂着他的脖颈,流动的鼻息正好呼到他脸上,眼睛亮晶晶地恶人先告状。
尹梓棋无言以对,面无表情地抹了一把自己脸被蹭上的泪,又深又重地顶了他几下。他被插得小腿晃悠,很配合地啊啊叫,大腿肌rou突然鼓起又偃旗息鼓,年轻的、流动溢彩的生命力。
尹梓棋盯他半晌,突然皱着眉开口:“你不要露出这样的表情。”
他头轻轻往后靠着瓷砖墙,把自己散在额前的碎发用手掌捋到后面,绯色的眼角,腕上飘红的痕伤。他笑里带点chaoshi性欲,叫嚣一样地对尹梓棋说。
“我就是要让你看看,你的脸能有多yIn荡。”
尹梓棋胸膛起伏,克制得嗓音沙哑,警告他一句别这样侮辱人,也别这样勾人cao他。
他愈发的得寸进尺,一边在余韵里喘气一边反问:“你管得着我吗?”
他惯会这样反问,惯会这样让人哑口无言。
“确实管不着,”尹梓棋声音闷闷,“别夹我。”
他切了一声,哭过之后鼻音显得异常浓重,“反正我爽过了,你直接射吧。”
“……我又没戴套。”
“让你射我屁股里了?!”他勃然大怒,“你这人怎么这样儿呢!”
尹梓棋还在憋着,也直冒火,“你闭嘴吧你。你要是能闭嘴,也不至于这么招人喜欢。”
这个“喜欢”说的Yin阳怪气,讽刺意味十分明显。他止住了脾气,美滋滋地回:“是吗,我也觉得我招人喜欢。”
???怎么听不懂人话呢这人。
尹梓棋懒得理他,自顾自地抽出来自己的性器,根部到顶端被润滑ye沾得濡shi,撸动起来格外顺畅。他低低地喘息一声,Jingye成股射到尹恣榆的小腹上。
现在他们两个身上斑斑驳驳,满是对方的Jingye了。
尹恣榆的左腿终于得以着地,屁眼被干得发麻,有点合不拢了,被顶进去的润滑ye顺着tun缝控制不住地往外直流。
他倒是不慌不忙,任由润滑ye滑溜溜地在大腿里侧淌,没骨头似的靠在墙上,整个人懒懒散散,浑身上下散发着一种餍足的气质。尹梓棋都替他可惜此时没一根事后烟可抽。
他们两个倒是都有试过抽烟,只是没有这一种习惯,平日里也不会带烟在身上——尹慧娟对烟味很敏感,曾经扬言谁敢抽烟就打折腿赶出家门。
“回去吧,几点了?”尹梓棋把外套拉链拉到顶,妥善地藏好衣料上的Jing斑,也掖好身上的甜腻樱桃味,又是一副衣冠禽兽样。
尹恣榆穿裤子的时候,从裤兜里掏出来自个儿的手机瞧了瞧,“六点十分。”
他报完时,居然还笑着冲尹梓棋挑眉毛,“还挺准时啊你,回家刚好赶上开饭。”
尹梓棋沉默了一下,说:“抛去吃饭时间,我们还能干嘛?”
他一脸的不敢置信,“你还想干嘛?现在也不是春天啊,你发情这么延迟?”
“你又开始浮想联翩了是吧?”尹梓棋看起来很无语,“你给我动动脑子,你作业写了没?”
他立马恍然大悟了,“没有。”
“……算了,反正也不差这一会儿。”
他们两个晃出实验楼的时候,仰头看西南边的暗淡月亮,孤零零一个摊在软翠天空。Cao场边的两排路灯都亮起来。
尹恣榆的头发被晚风吹起来,慢悠悠跟在他哥身后散步一样地走,声音从唇缝间飘出来,顺着风朦朦胧胧,“今天云挺多。”
他哥嗯了一声,头都不回,就算背着书包也腰背笔直。
而他打完一炮神清气爽,出了校门走在人行道,单肩挎着书包,百无聊赖地看着头顶黑压压的树荫,听见夏夜标志性的蝉鸣和扑棱棱的鸟翅膀。
“我今天才知道班上还有个学委。”他突然又开始没话找话。
尹梓棋说:“段雨彤吗,她找你问题了?”
“她在我玩儿手机的时候没话找话。”他仔细回想了一下,“太尴尬了。”
尹梓棋没再理他。
他们两个的样貌都承自尹慧娟,白皙的皮,俊俏的脸,高挑的个子。两人从小到大都顶着一张俏生生的脸,当然少不了一些优厚的待遇——老师的爱怜、没完没了的告白、窃窃的流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