祖孙两辈相谈欢愉,而贺凡曲则坐在一旁沏茶送水,杨寒还是很喜欢贺家这个气氛的,很自然,很舒服。
贺祖母这人性格直接,虽然年龄大了,但是很追chao流的,什么都能说上那么一两句,总是有聊不完的话题,说到最后,贺祖母抬了抬手,站在一旁的黑衣男人拿着一份文件轻轻的放在了杨寒的面前。
杨寒不解的看了一眼贺祖母,贺祖母眯眼一笑的看着杨寒说:“你救了我这条老命,这是我给予你的谢礼。”
打开文件一看,杨寒心头一惊,他放下文件摇头,面色淡漠的说:“我也不过是行举手之劳,这份谢礼我想还是不必了。”
而贺祖母跟着脸垮了下来,拉着杨寒的手在手心拍了拍,“小友,我贺家不是那种不知恩图报的人,你可万万不得推辞才是。”
杨寒暗暗皱眉,他第一时间看向了贺凡曲,而贺凡曲垂着脑袋,微微长发的发丝遮住了他的眼眸,也挡不住贺凡曲已经红掉的耳根,见贺凡曲这样,杨寒心里有一千万只的草泥马奔腾而过。
面对贺祖母笑里带刀的表情,杨寒知道事情远远没有那么简单,他起身就打算走,而门内站着的黑衣男人动身直接拦下了他的去路,杨寒心头一沉,能打是没错,但是如果想立足自然不够本,贺家他目前真的还就招惹不起,转过头,“我是独生子。”杨寒实在不知道怎么拒绝,只能这么说。
哪能想到贺祖母那么没底线,立刻改口道:“没关系,如今男女婚嫁不如过往那般,那我便让凡曲嫁给你,如何?”
杨寒眯眼目光Jing锐的看向贺祖母,而贺祖母笑眯眯的完全不在意杨寒的目光,确实,以杨寒现在的能力面对贺家一族之母真算不得什么,他无奈叹息一口气,干巴巴的说:“贺祖母,虽然这个时代婚嫁不辨男女,但是我和贺先生还不熟悉,这般唐突只怕不好,若是婚后生活不和谐……”
贺祖母抬手意思让他无需再继续说下去,直言道:“小友无需多说,这份谢礼今日你不收也得收,收也得收。想我贺家,家大业大难道就这么入不得你小子的眼?”
杨寒紧锁眉头,动身坐了回去,而贺祖母把笔塞到了杨寒的手里说:“你且先签下这份文件,是成是不成,我都不会怪你。”
这份文件合同写的很明确,杨寒继承贺家百分之五十的股份,继承贺家主人身份,且与贺凡曲定下婚约。
这根本就是一场交易,杨寒知道,如果他不签,这贺祖母指定不会放过他,但是哪有这样逼着别人拿自己的钱呢?
杨寒不同意是因为不想娶一个自己不认识,不了解的人,再者更不想管理什么贺家,做什么家主,这样根本是强行捆绑会让他失去自由。
最主要的是这份钱来的太简单,简单的让人心底难安。
-
房间内,贺凡曲给杨寒的胸口前别上一朵Jing致水润的蓝色玫瑰,说:“贺家虽然实权之多,财富满贯,实则……”
杨寒皱眉,“你说。”
果然,贺祖母这么做必然是有原因的,不然不可能做出如此荒唐的事情,而贺凡曲神色极为认真的看着杨寒,说:“我只怕说了你会不信。”
杨寒不解,“你不说,你怎么知道我信不信?”
贺凡曲叹息了一口气,道:“贺家古往至今已有百年之久,根基之深,但是贺家也有难言之苦。我爷爷是一位上古武者,他……”
听到这话,杨寒直言打断,“什么是上古武者?”
贺凡曲拿出一本已经泛黄的老旧书籍递给杨寒,说:“关于上古武者的事情都记录在里面。”
杨寒没有着急翻看,只是把书籍放在桌面,淡淡的看向贺凡去道:“好,你继续说。”
“我爷爷是上古武者,他一心求学,常年漂泊在外,而家业都是由nainai管理,在我小时候的记忆里就对爷爷的一切都很模糊,直到我十岁那年,爷爷死了,是因为他在外面似乎招惹了什么不该招惹的人。
那人来到贺家直言说他留情不杀贺家子女,但诅咒贺家孙辈活不过二十五岁,这有什么区别?这明显就是要断贺家的种,而我姐姐死的那年那天她刚刚好满二十五岁。”说着,贺凡曲双手捂着脸,显得特别的痛苦。
杨寒说:“或许是巧合?”
贺凡曲猛地抬起头看向杨寒摇头说:“不,绝对不是,世界上怎么会有那样的巧合?我今年二十四了,你看……”说着,他扯开衣领,只见那锁骨下面一点的位置居然有一只眼睛,那只眼睛居然还会动,显得尤为诡异,Yin森恐怖到了极点,那只眼睛没有眼白,全部都是漆黑的,就好像空洞一般,而那只眼睛好像是镶嵌在皮肤里的一样,四周的皮肤已经狰狞的暴起一根根黑色的静脉。
而且那一根根的静脉甚至还在跳动,看上去让人万分惊恐。
纵使是杨寒看见都不免被吓到了几分,而杨寒努力让自己冷静下来,询问:“那和我有什么关系?”
“这件事是今天早上nainai才告诉我的,这些年来她一直在寻找办法,在半年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