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啊”,我感叹着:“学姐的演技一如既往的好呢,我差点都没发现。”
“但你还是发现了,什么时候?”她撩了撩被夜风吹散的发丝,让它们乖巧的夹在耳后。
这种事情没必要撒谎,我直言道:“第二圈。”
“啧”,她见既然被我识破,“既然一开始你就知道了...那就走吧。”
最后的烟花拖着尾巴消失在视线之中,宣告结束的广播响起,那声音依旧甜滋滋。
游乐园的路灯也再度亮起,只是在见识过那样硕大而绚烂的烟花之后,那些光亮显得被蒙了尘一般,明却也暗。
这一圈也结束了,她敲敲窗,示意服务生打开舱门。
许多情侣也如我们一般,在此时选择离场。
我们插在那些打扮贵气的人之中,廉价而仓皇。
不,廉价的只有我而已。
她随时改变了自己的气场,就像呼吸一样简单。
淡紫色的连衣裙因为挂在她身上,而贵气了几分。
她随手就将无名指的拉环扔进了路边的草丛。
也对,这样的东西怎么配得起。
慢慢走在山路上,我望着眼前连走路姿势都变得妖娆的背影有些出神。
早就知道她不是那么好相与的了,不是么?
这回我与阿衫的相遇也是偶然,那必然会分离。
因为不知道何时会散,所以我给不了承诺。
看着手上的戒圈,我还是把它取了下来。
我叫住了眼前的身影,“还给你。”
她并不接,只是笑的辛辣,“他对你可真好,世上仅存的三枚‘幸运金币’,就这样糟蹋了...即使换成钱,也是能足够你一生无忧的数目。”
“不,他什么都不知道。”我坚信着。
“啧啧啧,你真的以为他什么都不知道吗?”
我不想和她争论这个话题,直白的问道:“你和阿衫是什么关系?”
还有许许多多没有说出口的话,那么多未尽的想要做的事...这一天过的就像一场梦,只是我与他共享这一片真实的空气总不会作假。
我们越走越慢,人群也散了去,游人三三两两钻入了停靠在一旁的跑车。
渐渐,这盘山之路只剩下淡淡的星光和我们突兀的脚步声,萤火虫驻足于草叶尖端偶尔又轻舞空中,未知的虫鸣就像是一场隐秘的伴奏。
“你还是那么天真!也不枉费...罢了罢了,都说与你知道好了。”
她说得轻巧,不过又加了后缀,“只是......”
带了转折的话语有些吞吐,正在我心中感叹不好时,后半句却叫我好笑——
“我不想走了,昨天你们两个东西做的太没节制,真亏他能忍。”
“嗯。”
这不是什么大事,我蹲下身去。
等了一会儿,背上才有了重量,她搂着我的脖子几乎要骑了上来,腿弯夹在我腰上。为了稳重,我只能捉住她的小腿肚,是意料之中的光滑。
这种姿势也没有一丁点撕裂的声音,不知道是不是该称赞一下被摆弄出这种形状的裙子质量上佳。
“...笨蛋。”温热的气息吐进我的衣领,有点凉。
掌中的rou体亦微微发凉,身后丰满的娇躯却是温热的。我并没觉得她重,这幅身体有锻炼的习惯,力气还是有的。
此时,路上只剩下我们慢慢悠悠的,宛如闲逛。即使不甚光明,但路只有一条,绝不会陷入迷路的窘境。
“好了,这也满足你了。我想知道的呢?”
“等等,我还是有点好奇”,陆桐问道:“你不该对这边的世俗这么清楚的。不但没有被迷花眼,反倒选了这么个好地方约会?最最重要的是,我到底哪里被看出破绽了?”
“只要有心,想来就来咯。”
至于怎么看出区别的,我也没打算隐瞒,“还是你教我的,人的习惯不同,差别大了去了。先前你说过能感知‘它们’的一切,是骗人的吧?加上这一世,我和阿衫相处过了多少年岁你是不知道的吧?他呼吸的习惯和你不一样的,还有别的......”
“我说呢”,只是提到一点点,陆桐就明白过来了,“原来如此。不过我可以与它们‘通感’,能知道姐妹们的一切,这一件并没骗你。只不过那些已经拥有自己相对独立的人格,我不好干涉过度。大多还是闭耳塞听,不能了解到隐私的层面的...我是说,你们见面总是做来做去,那有什么好看的...小心迟早铁杵磨成针!”
“喂!!!”话题总是被引到那个方面,我也要重新评估对话的真实性了。
“好好,先不说这个。”她感受到了我的不满,随即换了话题,“我们无法同时拥有这具身体的控制权,即使在‘护养机’的表世界,两具或以上的人格不能同时清醒时间太长。说得通俗易懂些,我们就像巡逻换班的关系咯,仅限‘陆桐’与表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