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都付过钱钞,便是客人。就算是要把我干烂,难道我还能反抗不成?”他有些凄惨地笑着,“顺从点,好受些反而不会难捱。”
我指着他的心口,“可你这里呢?会不会痛。”
“忍一忍便是啦,听姐姐们说,也不难挨。但您是我的第一位客人......愿意听我说......是您真是太好啦。”
很快,热水与盆子被抬了进来,滚烫的铜壶也备了几只,冒着烟气。
他取了两只新的骨瓷杯,拿热水一浇,晃了两番便撒了出去,有同样炮制了另一个。
两杯热水就准备好了。
扔下杯子,他捏自己耳垂,“青哥,一会儿便可饮用了。要是不够,我再弄来点。”
黯哑越发浓重的嗓音,被空气摩擦出的气声。
想为他做点什么。
水杯的内容在我手中很快变得适宜饮用,两杯都被我含在口中——
他任由我将温水哺进嘴里,靠上来贴在我的胸膛。
与他唇齿相交似乎不是什么需要芥蒂脏不脏的事了,怯怯的舌尖也被温热的水ye舒展开,甚至还要来争抢我口中的。
我推开了他。
“没有了,没有了。”
他一双红唇微微翘起,就连立体的唇珠都沾上了水光。
施法也是要有依据的,不能凭空造物。
“嗯,就没个大点的碗吗?”我避开了他的目光。
“青哥,你可真是......”他点在我胸口,肌肤相触之时却收了力道,“ji楼怎么会有那东西,又不是饭馆。”
轻声说话教他的嗓子又有了一点清亮,连不怎么明显的喉结都显得可爱。
我照葫芦画瓢再度晾上两杯水,“你是不是给解释下,嗯?”
温水递到他手中时,他轻呼:“仙长?”
“别瞎猜。”我拉住膝盖发软的他,“给你赎身怎么样?”
可这两个字却叫他面色复杂起来。
五分欣喜三分厌恶一份释怀还有一分道不明的怨恨,却大声地吐露着开心的话语,怎么看都反常。
“真的吗?那可太好太好。”
“就这么不想跟我?”我凑在他耳边轻轻说着。
要是这样我还没发现他在做戏,就真是傻子了。那根被远远扔了去的铜管后,凡人的气息太明显,显然是在监视着此间。
“你这东西,怎么还倔起来了?好好听爷的话,才有你的好处!照着刚才的sao劲儿,给爷含深点儿!”
喝完的杯子被我怒气冲冲的扔在了喜帐一角,半扇红绸滑落在墙与床的暗角。
“即使不为旁的,我也愿意的。”唇边的热气拂过耳垂,一截雪白的颈子上先前被我吮红的地方泛起青来。
“您不是那种人,我愿意相信您......有什么需要我做的,不必顾忌。”
“!!!”
他知道了吗?
我后退两步,却被他贴了上来,“这几日楼里来了许多外乡人杂乱的很,您也是......的吧?”
“我不看。”他再度裹紧了那件衣袍,躺去了床上。
“我们,安置了吧。”低沉黯哑的嗓音却传得很远,有几分像我。
紧接着连回应都有了,他自圆自说道:“嗯。”
我跟着爬了上去,另一张床帘子也被揪了下来。我贴着墙皮探寻,终于找到了一张很旧的羊皮纸。
花费一个时辰也不算多。而我一低头,却能看见他满目了然,灼灼的看着我。
也不困么?
一撩手,赐一场春梦,也不负相识一场。想来梦中的一切都会圆满吧?
我拉上帘子,悄悄打开窗溜了出去。
今夜是满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