骆非脑袋里还挥散不去陈姐那具松弛的rou体,还有那副盛气凌人的模样。但眼前却是与他同居了三年的男朋友林逸,那个人轻声咳着,好像咳重了都会牵动受伤的肋骨一样。
林逸被他打得满脸是血,口鼻流出来的血一路流到了高高肿起的脸颊,身形佝偻,双臂轻轻环着自己的小腹。林逸的裤子只被他褪到了一半,此刻还挂在膝窝上,两腿之间粘腻的白色则是骆非刚刚强暴过的痕迹。
骆非活了三十多年,第一次意识到自己是真的窝囊。
他在富婆前抬不起鸡巴也抬不起头,回来便往死里Cao林逸,以此获得一些可悲的满足感。
他又走到了林逸身边,双膝跪了下去,伸手想去抱起林逸。但也只是刚刚触碰到他的手臂,那个人立刻像寻求自我保护的刺猬一样,紧紧缩成一团。
刺猬还有刺,而林逸只剩下淤青与血污了。
刚刚狂风骤雨般的施暴让林逸下意识地害怕,脱口而出:“别!别……别碰我……”
他的声音的确又怯懦下去,但他没像往常那样期期艾艾地去求骆非。
“我带你去洗澡。”
骆非的声音有些居高临下,可他有什么资本居高临下地和林逸讲话?
他知道现在是他离不开林逸了。他就像一只寄生虫,在林逸的身上茹毛饮血。那些色情视频俨然早就成为了他与林逸的生活支柱,而评论区那些对小受的疼惜、怜爱还有意yIn时的污言秽语都让骆非清楚的认识到,林逸才是这些视频的主角,而自己不过是可有可无的按摩棒。
“……小逸,我带你去洗澡。”
见林逸不为所动,骆非选择放低姿态。
林逸始终把自己埋进肘窝的黑暗之中,他突然想到周子轲说起的故意伤害罪。
他知道自己这次伤得不轻,慢慢支撑自己坐了起来,然后看到一张令他作呕的笑脸。
他抬起手,用手背给自己擦掉了嘴角的血,然后举到骆非眼前:“这么多血,能洗干净吗?”
骆非一愣,旋即一笑。
小逸这是在怪他、和他撒娇呢。
“但是我不在家这段时间,你干嘛去了?你要是乖乖的,我还会和你生气吗?”
林逸自然不打算让骆非知道周子轲的存在,现下反而是把事情摆到台面上的机会,也许他还能诱导骆非把偷拍的事情说出来。他捂着自己抽疼的小腹,满是血污的脸突然凑近骆非,轻笑了一下。
“我干嘛去了,你怎么还明知故问?”他反问着:“我和你做一样的营生啊,非哥。我们不是要一起赚钱回老家买房吗?”
林逸既像是坦诚又像是嘲讽的语气听愣了骆非,他突然吃不透林逸的言下之意了,或者他只是单纯地想要自欺欺人——他还想把林逸想象成从前那副单纯又逆来顺受的样子。
“你说的对,这样来钱快。”林逸偷偷瞥了一眼骆非,发现那人的笑容僵在脸上,原来骆非这样自私又卑劣的人也会心虚啊。
“小逸,你说这些话,是什么意思?”
“没什么,”林逸莞尔一笑,拉起了骆非的手:“我就是看明白了,也许我只能干这个。所以,非哥,你之前在卧室里安装那些针孔摄像头,其实没必要这么偷偷摸摸的……”林逸想了想,不知道这样的措辞够不够严谨,便又补上一句:“你可以事先和我说的。”
骆非的眉头立刻舒展了,林逸看着眼前那个好笑的男人,觉得他真是又蠢又坏。
“小逸,你真的想开了!”骆非激动得无以言表,拉着林逸的手就想把他提起来:“哥错了,哥带你去医院,以后再也不和你动手了。”
林逸在骆非看不到的地方皱了皱眉,这不是他想要的回答。
他坐在地上,并没有想起身的意思:“但是当初你偷拍我,并没有和我讲,你该和我道歉的。”
骆非哪知道林逸存了什么心思,听到他这么说立刻转身扑到林逸身前:“是我对不起你,小逸,都是哥不好,哥不该偷偷安那些东西,”他摸着林逸的脸颊:“小逸这么懂事,哥应该一早和你说的,不该瞒你。”
“不该偷偷安那些东西”“应该一早和你说的,不该瞒你”,林逸心里默念着这几句,觉得应该可以了。
他轻轻“嗯”了一声,便被骆非拉起来,然后又打横抱在怀里。
骆非那天带他去了医院,他也如愿以偿拿到了断了几条肋骨、伤到肺部的诊断书。他只在医院住了两天,骆非便以住院费太贵为由,强行把他接出院了。
骆非在家一待就是一个多月,那段时间,林逸也始终无法与周子轲见面。周子轲行事很小心,每次联系林逸都是编辑一条诈骗信息似的短信发过去,如果林逸一切安好,便回复他一条“退订”。
某天夜里,周子轲在收到“退订”后,又紧接着收到了三条彩信,一条是一段音频,一条是诊断书的照片,最后一条是五百兆的视频。
林逸是勇敢的,周子轲想着。他默默下了床来到电脑前,小心翼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