锁在柜子里的衣服已经皱皱巴巴,但林逸毫不在意。
刚上大学那会儿,他也和同龄人一样会臭美,会花几百块钱烫头发,也会在便利店上两个月的夜班去换一件高品质的羊绒大衣。
这些欲望不知什么时候被一点点消磨没了,明明他还三十岁不到。哪怕想把自己打扮得体面一点,也是为了在年会上去认识些管理层。
可现在他连体面都不在乎了。
骆非带他去吃了上海菜,他的确饿了,吃得狼吞虎咽。骆非坐在他对面,笑出声音,然后给他夹了一块清蒸的鱼rou。
林逸那一瞬间愣住了。
他刚认识骆非的时候,骆非也总是带他去吃上海菜。
大概是因为骆非来自一个北方的小城镇,觉得上海这个大城市和一切与上海相关的事物都很了不起吧。
“里面有刺,慢点吃。”
林逸“嗯”了一声,想起骆非从前也是喜欢这样给他夹菜。他现在想明白其中的逻辑,“夹菜”既能体现关心、爱护,还不费事。
不然的话,明知里面有刺,为何不捡出刺后再放进他的碗里呢。
可林逸明白得太晚了,骆非对他从来都只做表面工夫,这不难看出来,只不过他当时太缺爱了。年纪轻轻便学会自欺欺人了。
他现在看着碗里的鱼rou,感觉食管里还没消化的食物一点不老实,争先恐后地向上涌。
——下一秒,林逸便捂着嘴巴慌张离席,直奔洗手间。
从饭店出来后,骆非并不急着带他回家,反而是把他拽进了一家刺青店。
但骆非不是想带他去纹身。
那家店的主营业务还涵盖穿刺、打孔之类的。骆非在他耳边悄悄对他说,小逸,哥想看你穿ru环。
林逸以为自己什么都不在乎了。事实上,他的身体随即抖了一下。
林逸并不嗜痛,他反而是怕痛的。所以每次和骆非做爱都和上刑一样。
其实在当时那个公共场所,他要是想甩开骆非跑掉,也是可以实现的。但他发烧快要烧死的那一晚改变主意了。
跑掉虽然可以逃离骆非的控制,但并不能解决自己yIn乱的rou体还挂在网站上这个问题。
不过就是疼两下。
他面对骆非“嗯”了声,骆非在他眼前喜笑颜开,不可置信地问着,真的啊?
骆非抓着他的手就要把他按在躺椅上。
“但是——”林逸站在原地没动。
“怎么了?”骆非有点担心。
其实ru环这个事,也是因为他收到了一条私信。有个金主说,想看小受穿女装,打ru环,五千块的订金直接打了过来。等成品出来,再支付剩余的一万五。
心里惦记着这来得轻巧的两万块钱,骆非差点把“谢谢”“我求你了”说出口了。
“你能不能给我点零花钱?我都没什么衣服。”
林逸要买衣服这个借口没有引起骆非的怀疑,更何况他心里全是要马上到手那两万块。
骆非堆满笑容:“你要多少?”
“一千。”
不过二十分之一,骆非心里乐开了花:“哥给你两千,一会再带你去商场。”
林逸点点头,终于乖乖地躺了上去。纹身师给备好的小银环随意地用酒Jing棉片擦了擦。
整间纹身店都显得不专业与达不到最基本的卫生标准。林逸心里担心,但想想自己的攒钱计划,想想骆非承诺的两千块钱,还是一狠心将上衣脱掉了。
他躺在表面脱皮的躺椅上,单薄苍白的身体上那两粒可怜的小东西已经颤巍巍地挺立起来,就像已经预料到自己一会将要承受怎样残忍的对待。
两枚粉红的ru粒先后被纹身师提起、搓捻。银环刺进去的那一刻,林逸死咬下唇,抓紧了自己的裤子,只发出一些沉重的闷吼。
血珠冒了出来,纹身师司空见惯,拿起棉签堵住。ru头冒出的血立刻将一团小棉花染红,林逸额前的发丝也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被汗打shi了。
“疼吗?”
骆非竟然有脸过来问他,眉心还带着一丝担忧的神色。
真恶心。
林逸摇摇头。
“小逸真乖,”骆非伸手摸了摸他被打shi的碎发。
……
林逸接下来的十多天里,胸口都是肿痛的。哪怕是小心翼翼地穿衣服、脱衣服,哪怕一点点轻微的剐蹭,都能刺激得他浑身一抖,直冒冷汗。他便只能用牙齿叼住卷起来的衣服,袒露着他胸前穿环的两点。
他靠在墙上,大口喘气以缓解疼痛。等到痛意终于慢慢散去,他才能小心地把衣服放下。
但这十几天骆非也没放过他,拍了两条新的性爱视频。
林逸也不知道骆非又受了什么刺激,做之前竟然耐心地用手指给他扩张了,抽插的时候也没那么暴力了,也不再扇他耳光,活像一个温柔的情人。
他当然不知道这些改变是因为zikez