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墨从篮球场出来后看到了辆熟悉的车,他瞅了一眼,走了。
好像是陈凌海家的车。
应该陈叔开的吧。
童墨觉得凌海没有那么Yin魂不散。
他还挺有分寸的。
接下来自然还是学习。
只是下午的时候拉黑了至少十个号码。
应该是发现桑扶志的事了。
临到赴约的时候了。桑家急了,开始疯狂给他打电话,一串串电话,短信发过来,童墨把通知关了,电话设置拒接,愣是一点影响都没受到。
桑家人疯狂想找童墨在哪,可惜他们死也想不到童墨的新宿舍会是在教师楼里。
他们找到旧宿舍,看到上面连床被子都没有,问了留宿生童墨之前还住这里,以为已经人去楼空。
而做了一切的童墨,安安静静学习,按照计划复习预习。
珍惜能够安静专心的时间。
星期天晚上,学校食堂开始供应了。
童墨就去吃了晚饭,回来的时候,他看见地上一个行李箱。
而卫生间有人和一下水声。
童墨突然有点踌躇起来,主要两个人住在同一间屋子里,床都紧紧临着,对方还是个老师。
就,开始变慌。
童墨为了让对方能对他有个好印象,顿时就装模作样开始学习。
也不想想,学校宁愿宿舍空着都不会让老师和学生混住好吗。
他的舍友肯定也是一个学生。
好在,困难的数学题让童墨很快沉进去谋算,无暇再顾及了。
童墨对三角函数的问题特别不开窍。
可能是做题太少,他完全摸不透这类题变形转换的解法。
最后一问总是做不出来。
因而这也成了他数学卷子上唯一一道遗留下里的题。
其他题或对或错,都写的很全。
童墨苦恼钻研,没有察觉他的舍友已经靠拢过来。
陈凌海其实有一些不太能看的出来的紧张,他无法预测童墨见到他的反应。
他走出浴室,看到童墨正在大桌子上做题,脸颊气鼓鼓的眉毛狠狠皱着,时不时提起笔,想咬笔头又放下。
这样子陈凌海见过很多次。
童墨乖乖的等他讲题的时候。
只是如今再见,竟然有一瞬间恍然。
他情不自禁走上前去,看了看正苦着的童墨,果然,三角函数的题总是困住童墨很久,陈凌海温柔细致地为他讲解起来。
童墨顿时犹如旱地逢甘霖,求知若渴地汲取起来。
有人引导思路,他解题就顺畅许多。
童墨终于做出来题,眼神亮晶晶地看向来人:“那这种题……”应该怎么做呢?
他猛然愣住了。
“陈凌海,怎么是你?”
童墨死死皱起眉,脸上那股笑意全然失去。
陈凌海心底刚刚升腾起的那股柔软也逐渐被难过替代,他的脸又严肃起来,变得
“你以为会是谁呢?”
童墨早该想到的,除了他还有谁呢。
童墨别过了头,心里说不上来什么滋味。
也不能说是一点心理预期都没有。
他开始收拾桌子,把自己的卷子什么的都收拾进书包。
房子很好,但和陈凌海做舍友,他怕是疯了。
陈凌海忍住心里升腾起来的微微苦意,压住他的手:“童墨,我帮你把剩下的题都讲了吧?”
从前被桑衡缠着讲题的陈凌海肯定想不到,自己有一天可以说出这种话。
童墨摇摇头:“不需要。”
陈凌海定定的,却抓住他的手不让他走:“讲题而已,这都不敢吗?”
“你在担心什么呢?”
……
童墨很烦,他明明不是受激将的人,却还是被陈凌海三言两语激起逆反心理。
现在就乖乖坐在桌子前听着陈凌海给他讲题。
别说,讲的还挺好。
童墨甚至有种陈凌海太懂自己了的感觉,提醒的地方真就是自己注意不到的地方。
怎么可能呢?
抱着”听都听了“的思想,童墨决定不让自己吃亏,把近期自己不会的题统统拿出来,问了陈凌海一遍。
他越听越沉醉,几乎无法在意面前的人是陈凌海了。
一时间,童墨竟然萌生出一种,陈凌海还不错的情绪。
将近五个小时的讲题时间飞快过去,夜渐渐深了。
十一点钟了。
……
童墨这才发现自己中了陈凌海的jian计。
因为陈凌海刚刚尽职尽责的辅导。
艹,他现在没法硬着心肠赶陈凌海走了。
陈凌海高强度说话后嗓音有点淡淡的沙哑:“怕什么。我不和你睡同一张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