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年前,楚攻卫,卫国被灭。而他卫珺,身为卫国最不受宠的大皇子,因笛艺Jing湛被楚帝带回宫中。
楚帝爱音律,慈眉善目性情温和。常亲自教授卫珺曲谱,两人亦师亦友如同知己。
后楚帝驾崩,临去前留下遗诏,不论今后发生何事,都不可伤他这个爱徒的性命。因此太子楚景延登基为新帝后,便将他封为乐师,虽是日日粗茶淡饭苟延残喘地活着,但好在日子倒也平静。
直到三月前,楚景延率兵攻打姜国,生擒了姜国倾城绝色的太子殿下。听闻那姜燕不仅容色出尘身娇体软,还拉得一手好二胡。姜国城破之日,姜燕一身红衣立与残墙之上,一曲二胡悲壮哀伤,不仅拉的阵前战士纷纷落泪,更拉得楚景延心动红鸾。
楚景延不顾群臣反对,硬是将人掳进宫中,企图哄那美貌太子做禁腐。不承想那太子是个贞洁刚烈的性子,拒抗不从还刺伤了那嗜血帝王。被楚景延下令杖责三十丢到了冷宫中自生自灭。
就是那般巧合,那日卫珺只想找个安静的地方练笛,却在经过冷宫外时,被里头那哀伤凄怨的二胡声吸引而去。
残树破院之中,姜燕青丝坠地面色苍白,一身白衣衬得他更加纤弱清绝。即便落魄至此,却也难掩他绝色的容颜。从门缝中偷偷看去,只见那人衣领半开露出消瘦的锁骨,皮肤细腻如玉安静坐在一棵枯败的柳树下,手拉二胡凄美而倔强,瞬间便勾去了卫珺的魂。
他执笛与二胡合奏,两人透过门槛遥遥相望,什么都没说,却又似乎什么都说了。乐曲通灵犀觅知音,两个相同遭遇的人,仿佛在那刻寻到了依靠。
卫珺站在冷宫前,看着手中的食盒热不住苦笑。从那以后他便经常偷偷送些吃食过来,虽然他自己的境遇也不甚多好,可总是比姜燕自由些,至少吃穿不愁。
今日楚帝在宫中设宴欢庆中秋佳节,卫珺身为乐师,演奏之时被迫喝了不少酒,眼下虽有些晕乎,但也不忘将酒桌上的菜肴偷藏了些带给姜燕。
卫珺推开大门来到屋内,只见里头光线昏暗,一根残烛立在窗下早已掉了红漆的桌上。
姜燕衣衫半褪,手上拿着帕子正蜷缩在床榻上,小心翼翼地擦拭着肩上的伤痕。
“你受伤了?那帮奴才又打你了?”卫珺见状,心中一惊,急忙上前揪着姜燕的手臂问道。
那帮势利的东西,常仗着姜燕好说话动不动就对他打骂侮辱。还克扣饭食中饱私囊,若不是卫珺私下救济,只怕活不到今日。
“我替你去教训那帮狗奴才!”见他不说话,卫珺心中不忿,撸起袖子便要起身,可衣角却被两根白皙的手指捏住。
“别去,姜国被灭之时,我就是个该死的人了。你别为我平白惹上麻烦。”姜燕嘴角带着瘀青,眸中水光潋滟,温柔地望着他。本就是个美人,两人相处数月,卫珺不敢说他自己毫无私心。眼下对着这般楚楚可怜的心上人,卫珺似是着魔一般,低头轻吻那娇艳的唇,随即又似懊悔一般迅速撇过头。
是他冲动了,或许对方只将自己当成知己好友,可自己却这般心思龌龊,竟轻薄与他。
卫珺羞愤难当,欲转身逃离。却被姜燕一把抱住手臂,姜燕的眸中由震惊转为欣喜。
他对卫珺的情谊其实早已不同,只不过是害怕自己畸形的心思会吓跑他,因此一直努力克制。竟不想对方也存了这般心思。
“子兮,别走……”姜燕软软的唤了一声,子兮是卫珺的字。自古以来,非长辈妻眷不可称呼。可姜燕此时却似乎发了疯一般,他不愿眼前之人离开,他想和卫珺靠得更近些,想做他的人,想在他身下肆意承欢放纵。他们彼此都太寂寞了。
“你……”卫珺闻言,脑中有些发懵。子兮二字更是如同扼住了他的喉咙,望着心上人温言软语地呼唤自己,似乎邀请魅惑一般。许是喝了酒的缘故,腹中燥热难耐,神智也在瞬间如琴弦崩断。
卫珺转身将人压在榻上,望着眼角微红的姜燕,压着嗓子道:“思君,你可知道,让一个男人别走意味着什么?”
“我……知道,我就是那般想的。我想让子兮做我的男人,想让子兮肆无忌惮地把玩我。怎么?我的身子还勾不起乐师大人的兴趣吗?”姜燕声音温柔却饱含情欲,明明纤细的颈项和好看的脸庞红得如娇花一般。可嘴上却还是逞强般说着,甚至贴近卫珺的耳垂轻轻撕咬磨蹭。
卫珺身子一愣,面对这副盛情邀请不再犹豫,抬手便撕去姜燕身上大片衣衫。望着那具身体上新旧遍布的伤痕,卫珺低下脑袋一一吻过。双唇温柔吸吮,舌尖带着水渍的润滑细细旋转勾舔。
猛地咬住那柔嫩红艳的ru头,似乎是尝到了什么绝色佳肴,卫珺如疯了一般,张嘴几乎将身下人整个胸部吞下肆意啃咬。
“嗯……乐师大人好生着急,弄疼我了。”姜燕手掌紧紧抓着他的头发,chao红的面色却挡不住纷乱的气息。
卫珺挑眉,伸手将他裤子退下,碍事般丢到塌下。只见姜燕粉嫩纤细的rou棒早已微微仰着,男人骨节分明的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