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客人招待完了,该你了。”
江升童小心避开地上蜿蜒开来的深红血ye,站在严松祁面前。
严松祁抬头望他,他被背后的灯光照得锋利又扭曲。
江升童用糊了一层粘稠血ye的刀挑起严松祁下巴,慢慢凑近,直至呼吸交融,轻声说:“你看我说过我是个艺术家。”
江升童声音轻扬,继续道:“仁慈的主给予你选择死亡的权利,你想怎么死呢?”
严松祁没说话,往前一探,贴在了江升童的嘴唇上,他伸出舌头挤进江升童的口中,江升童一动没动。
在这充满器官标本和白骨的房间里,两人如同恋人亲密接吻,如果忽略江升童用刀抵着严松祁胸膛的话。
刀划破衣服,顶在皮肤上,冰冷的触感让严松祁打了个寒颤。
严松祁放开他,两人唇齿之间连着一道银线。江升童整个人艳丽得仿佛开到荼靡的蔷薇。
严松祁盯着他如同蓄势待发的猎豹,笃定地说:“亲爱的,你不会杀我。”
江升童歪头看他,眼镜框上反射着冰冷锋利的银光,面无表情地把刀扎进胸膛里。
严松祁靠在椅背上,感受不到死亡一般一派轻松:“你有完成不了的事,需要我帮你做。是不是,亲爱的?”
江升童笑了起来,笑容纯真,像个单纯的孩子:“严先生认为是什么事呢?”
“那个男人有些眼熟,是在什么地方见过呢?”
严松祁没回答他,转而说起了那具尸体,他思索一会,恍然道:“啊,在一次宴会上见过他,他是沈家老三,沈风。”
沈风这个人因受过伤不能人道,所以心理扭曲,极喜欢玩些折磨人的花样。
江升童依旧笑着,但是那笑意不达眼底,像带着一张僵硬诡异的面具。
“亲爱的,我不介意你利用我哦。”
显然江升童利用他杀了沈风,以他的身份可以帮江升童挡住沈家。
他打得一手好算盘,严松祁眯起眼睛,锐利中带着审视:“亲爱的,我能帮你挡住沈家,你能给我什么呢?”
江升童抽出刀,用手帕慢慢擦着,刀面上映出清冷面容和冷漠眼神:“你想要什么?”
“亲爱的,你知道我想要什么。”
江升童坐回椅子上,翘着腿,将十字架重新缠在手上,指尖描绘十字架的纹路,勾起唇角,抬着下巴,傲慢又优雅:“真的那么喜欢我?”
严松祁点点头,目光真诚得像个大狗。
“真可惜,我可是期待了好久你在福尔马林中的样子。”江升童惋惜道。
“那真是让亲爱的失望了。”
江升童并不害怕严松祁做出什么翻脸不认人的事,如今他们一个杀人一个分尸,是一条绳上的蚂蚱。
松绑后,严松祁活动着发麻的手腕,跟江升童走了出去。
如水月光洒在走廊上,将两人的身影照得又细又长。
月影灼灼,地上的身影一阵晃动,高挑身影将修长身影压在了墙上。
沁凉的空气中弥漫着火药味,江升童将刀压在严松祁的脖子上,漆黑的眸子像看死人一样看着他。
“空头支票可不能让人心甘情愿干活,我总得收点利息吧。”
严松祁贴着他的耳朵说。
热气喷在江升童的耳朵上,让他忍不住歪了歪头。
“而且你骗了我那么久,我可是很生气哦。”
严松祁握着他的手,从他虚握的手中夺过刀。
江升童没有挣扎。
严松祁用刀挑起江升童的下巴,江升童仰起头,露出纤细的脖颈。
他透过眼镜垂眼看严松祁,带着高高在上的意味。
严松祁咬住他的喉结,江升童疼得皱起眉头,他下意识想推开身上的人时,那舌尖又轻轻地舔了舔,温热shi润的触觉让江升童推的动作改成握住他的肩膀。
身怀中的身体绷得笔直,严松祁瞥了一眼怀中的人。
他仰头靠在墙上,眼睛微眯,丰唇微启,推着他的动作欲拒还迎。
喉咙处又疼又痒,让江升童口干舌燥,他下意识得蹭了蹭身上的人。
严松祁眼神一暗,又凶又快地亲上他的嘴唇,咬住他不安分的舌头,舌尖划过江升童的上鄂时,他头皮一阵发麻,发出重重的喘息。
严松祁解开他的西装和衬衫,露出白皙的胸膛,大手伸进衬衫中抱着他。
江升童双颊绯红,头发凌乱,眼镜也歪到了一边,严松祁一松开他,他就伏在严松祁肩头大口喘气。
冰凉的夜色里充满了膨胀到炸开的热烈气息。
严松祁吸着他的脖子,将他抱在怀中,两人中间没有一丝空隙。
银光将江升童的白皙胸膛照得莹莹玉润,ru珠早已被摩擦得充血发硬。
江升童下身肿胀,不停蹭着抱他的人,胸膛也生出难言的痒意。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