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屿然昨天雨停了把菜送到小早家里后就立刻回来洗了个热水澡,累一天晚上八九点就睡着了,今天又起了个大早。
吃完早饭就在院儿里晃悠等着接小早,他妈在屋里收拾碗筷说等开学了也让他跟小早一起玩儿,小早那孩子一看就是爱学习的主儿。
傅屿然暗自腹诽玩儿不玩儿跟成绩有什么关系,回了学校小早还不一定有时间搭理他呢。
傅屿然在院儿里转了好一会儿,早饭吃撑的肚子都消化了,却还不见小早的身影。
“妈!我出去一会儿,去小早家里”
“行你去吧,有事儿打电话就行”,话音还没落,傅屿然蹦了几下冲出院子,小跑了几步又慢悠悠的沿着昨天回来的路往小早家里去。
也不知道是有事儿没联系上还是怎么的,实在不行他去找小早玩儿也是一样的。
小早家的大木门紧闭着,伸手推了推,落了锁的。傅屿然想了想,反正小早说家里没人,他站在底下冲着二楼扯开嗓子喊。
“小早!小早!在不在啊?!”
没人应声,看来有事儿不在,傅屿然正想回去,门里突然传来了啪嗒一声开锁的声音。
小早裹着毯子站在门边儿,一张脸红得有些病态,嘴唇泛白干得起皮,呼吸声听着也重得很。
傅屿然吓了一跳,昨天还好好的呢,怎么一晚上就成这样儿了。
“你是不是昨天淋了雨感冒了啊?”
“我——咳咳咳!咳!”
这咳得撕心裂肺的,傅屿然赶忙上前扶着顺了下几背,手掌下颤动的两块肩胛骨和突起的脊骨摸着都硌人,看得格外让人心疼。
“走走走,快回床上躺着,你这也太严重了”,傅屿然扶着小早上二楼,端着桌边的水给灌了两口,又扶着躺回床上,拿被子捂严实了,伸手试探性地摸了摸额头,果然是烧起来了。
“怎么办,家里有药吗,还是先去医院看看?”傅屿然没照顾过病人,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生怕小早下一秒人就烧傻了 。
“咳!然哥你别着急,没那么严重,你帮我再接杯热水吧,我睡一觉就好了”,小早看上去很疲倦,说着说着眼睛就闭上了。
傅屿然接好热水,思来想去还是觉得小早就这么睡一觉不靠谱,他轻手轻脚的下楼,掩上了门出去了。
十几分钟后又气喘吁吁地跑了回来,进房间前放轻了呼吸,小早还在睡,只是睡得不太舒服,眉头皱地紧紧的。
傅屿然把药都放下,撕开了一片退烧贴,轻轻地贴到小早额头上,但冷热刺激还是把本就浅眠小早惊醒了。
“唔…嗯?”,小早睫毛颤动,半睁眼看了一眼似乎没搞清楚状况,又迷迷糊糊地睡了过去,退烧贴的冰凉缓解了病症,小早的呼吸渐渐变得平稳绵长。
傅屿然不放心就这样走了,坐到了书桌旁看起了小早的书。
中午了,小早还没醒,他妈估计要找他吃饭了,况且小早家里没人也做不了饭,傅屿然计划着自己吃快点儿还能给小早带饭。
回家告诉了傅妈情况,他妈还专门给小早做了份病号餐,叫他吃完快送过去,嘱咐他多照顾照顾小早。
傅屿然到时,小早已经醒了,端着杯子在接水喝,听见有人进来吓了一跳,瞪着眼满脸惊讶地看着傅屿然。
“快来吃饭吧,吃完了好吃药”,傅屿然把饭菜摆了出来,转身和小早大眼瞪小眼地望着。
小早是没想到他还会回来,烧已经退了,他一向病来得快,去得也快,都准备喝点水去做饭吃了。
“嗯,谢谢然哥,我烧已经退了,你吃过饭了吗?”小早举着筷子看着这有点惊人的饭量,以为傅屿然来和他一起吃的。
“这么快就好了?”
傅屿然不敢相信地摸了摸小早的额头,确实凉下去了,“嘿嘿,我吃过了饭来的,这些都是我妈给你做的,你快吃吧”
小早有些诧异,“那太谢谢阿姨了”。
傅屿然没有事可做,就这么盯着小早喝粥。
换做是别人,傅屿然没有盯着男人看的爱好,却总是不自觉地被小早吸引,他清楚地知道小早是个男的,但小早那张模糊了性别的脸漂亮得让他移不开眼睛,总是不自觉地去研究别人长什么样儿。
小早吃完药又躺回去休息了,傅屿然怕他病情反复,没敢走,就这么看着书,把自己也看睡着了。
再次睁眼,窗外已是红霞满天,小早吃了药又睡了一觉,现在醒来正是神清气爽的时候,他看着趴在桌子上睡着的傅屿然,静静地坐了一会儿。
对他来说,傅屿然的这份照顾已经超出了他们现在这种关系该有的距离感,这样过多的好意会让他产生心理上负担,他本能地有些想拒绝。
“啊~~~”,傅屿然伸了个懒腰,揉了揉睡得酸痛的背,猛然想起自己是来照顾病人的,结果又睡着了!转头一看,床上哪还有小早的影子,刚想四处找找,楼下就传来了小早的声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