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
“重来。”
“啪!”
“重来。”
……
……
林斯羽崩溃了,回锅本就不好捱,况且自己打,根本下不去手啊,上一轮,轻轻巧巧的就揭过了,怎么现在开始折腾人了呢???
椅子面上滑腻腻的都是汗水,小腿贴着那里更是跪的难受,一遍遍的重来,让“二”这个数字始终吐不出来,林斯羽疼得有些哆嗦,下手再怎么轻,敲在本就肿硬的身后,那都是疼的。
“重来。”
第七次重来的时候,羽毛大人怒了:“我不打了!你自己来吧!”
好像挨打的不是他,给他累着似的。
周晟“噗嗤”一下笑出了声:“你确定?”
觉察到人笑,林斯羽更加恼怒:“你摆明了就是耍我玩的!满不满意还不是你一张嘴说了算!要罚便罚老子会怕吗?!”
闻言,周晟许久未出声。
扭头看看,发现男人的面容渐渐沉下去,羽毛大人微微有些不安,他掩饰般的动了动滑腻腻的膝盖把头又扭回去,就听那人冷声问道:“游戏规则,是不是一开始便说清了的?”
林斯羽跪在椅子上背对着他,肩膀似乎动了动,他在人看不见的方向抿了抿唇,轻声:“这不是游戏。”
周晟哑然,他缓步走到窗前拨开纱幔,看着窗外不语。
套件内朝阳的窗户大开着,窗外不远处能看到院子里的玉兰开的幽然,阳春下的枝干斜斜的伸着,别有一番韵味。
此时,周晟的身后正是面朝他跪在椅子上的林斯羽,他看着男人略过他站到窗前,高大的背影挡住斜照进来的阳光,仿佛屋子都暗了一度。
沉默。
屋子里静的只能听到窗外大自然的呼吸声,林斯羽觉得更加不安。
暖风拂面,周晟深深地吸了一口气,青阳时节,正是万物复苏之际,一切,都可以从头开始的季节。
他缓缓转身,看着林斯羽沉沉道:“你说得对,这不是游戏,抱歉,是我失言。”
林斯羽惊讶的张大嘴巴不知道说什么,他正赤身裸体的跪在那里,而那个不久前还拿着鞭子抽到他痛哭流涕的男人,跟他说抱歉。
周晟说完便随手把床边的纱幔帘子一拉,一步步走向林斯羽,边走边道:“这确实不是游戏,只是,堂堂羽毛大人忽然变得如此乖顺,很难不让我以为,你是得了什么新的乐趣。”
未等林斯羽说话,他便夺过人手里的藤条:“我受了你一拜,自然要教你些东西。”
林斯羽吞了一口口水,就见藤条点了点椅子,男人的气势似乎变了,声音低沉:“你说,这不是游戏,那便是认同你作为我学生的身份,既然这样,日后,我要求你,守好我的规矩。”
说完,不给人半秒反应的时间,“咻——啪!”极为狠厉的一下招呼上了tun腿处。
林斯羽“嗷”一声叫出来,他还没从刚刚的气氛中缓过神,就被这极痛的一下抽的失去了灵魂,转过头不可置信的看着刚刚还在跟他道歉的人,却被那冷冰冰的气场逼得想往后缩。
前几日的惩戒太过铭心刻骨,此刻,如同从暖屋骤然进入寒夜般,丝丝缕缕的寒与痛一点一点侵入骨髓。
“嘘——”
周晟拿着藤条尖儿点点小朋友的唇,似乎很苦恼:“以后不准这么大声喊,叫破了嗓子怎么办?”
林斯羽吓得一滞,两排牙齿在内里咬着上下两片唇直哆嗦,那人的声音太冷,眼神太冰,他一点不怀疑,如果他敢再叫一声,那么,下一秒,藤条就会抽向他的脸!
“现在,报数!”
“咻——啪!”
“呃啊!二!”
“咻——啪!”
“呃嗯!——三!”
……
……
林斯羽觉得自己要死掉了,身后疼得仿佛不是自己的rou,可是不是的话,为什么这么疼!
椅子滑腻腻的,他就要坚持不住了,却还是死死抓着椅背不敢稍动一下。
违逆?羽毛大人脑子里现在连反抗两个字怎么写都不知道了,屁股上已经不是突突的疼而是麻木般的钝钝的痛,痛的整个腿,整个后腰,连带着脑袋,都刻着一个大写的痛!
“啊!十!!!”
最后一下,仿佛榨干了身体所有的力气,半边身子因着滑腻的椅面斜斜的往一侧倒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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彩蛋:关于游戏,周晟为什么会这么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