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之颐拿着罗盘,在傅俭家里四处游荡。
傅俭就跟在江之颐身后,江之颐这个优哉游哉样子,总让傅俭觉得他不是来看风水赚外快的,是来观光旅游。
手里是拿着罗盘,可是眼睛从没往罗盘看过一眼。
江之颐并非在这划水糊弄傅俭,他目的性很强,怎么看都像在寻找什么。
江之颐给出的理由十分充分,抓鬼。
傅俭盯着江之颐手里的罗盘磁针像发了疯,拼命地旋转,虽然他没学过风水堪舆,但这种状况即便作为一个门外汉也能感觉不大对劲。
傅俭眯着眼盯着江之颐的一举一动,他察言观色的本事很强,不然也不可能稳坐现在的地位,傅俭玩Yin间的不行,但是在人情世故里,观察力一向极其敏锐,江之颐蒋奕禾绝对比不上他。
傅俭提醒江之颐:“你的罗盘是撞邪的意思么。”
口气还是带着点唯物主义者批判的语气。
傅俭自己完全没有撞邪的感觉,可宅子里的佣人一天比一天萎靡不振,好些还生了病,佣人的身体素质和Jing神健康远比不上傅俭这种水火不侵的唯物战士,在他们眼里,豪宅里的Yin气每天都在不可控地加重,到处都是死气沉沉的,宅子里的Yin霾像霉菌一样弥漫。
傅俭今天叫江之颐过来,其主要目的不在于“驱鬼”,傅俭压根就不信,他只是为了给佣人吃一颗定心丸。
傅俭觉得这事纯粹是心理作用,好不容易找来这么些知根知底、让他满意的佣人,如果被一些莫须有的东西吓跑了就很麻烦。
显然,傅俭只是把江之颐当个乐子,叫过来跳个大神热闹一下,没期望江之颐真能抓到什么鬼。
何况江之颐现在的样子,一点也不像抓鬼。
找谁呢?
傅俭没必要全程跟着江之颐,但是他心里膈应,江之颐这么找下去,迟早找见白栗,他可一点也不想让江之颐和白栗见面。
因为江之颐是个帅哥。
傅俭对白栗的本性还是了解得很透彻的,白栗在电视里一看见帅哥就幻想跟他睡觉,见着一个真帅哥还得了。
江之颐的表情冷淡,看不出意图,但傅俭观察敏锐,心思敏感,他感觉出江之颐不怀好意,江之颐踏上二楼楼梯,直奔他圈养白栗的房间,傅俭立刻一把拽住江之颐,脸色变得很不善:
“你要看风水就看别的地方。”
江之颐面不改色:“看风水就是看风水,没有看别的地方这种说法,你藏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东西?”
傅俭这下见识到江之颐的清奇了。
还有这样跟金主说话的人才。
他对江之颐早有耳闻,捧着江之颐的那些老板们确实是拿江之颐当爹捧。
傅俭脸色变冷,他可不供爹。
“拿钱办事,你应该无条件满足我的要求,做不到就滚蛋。”
江之颐对于恶言恶语不在意,他不理会傅俭的警告,还是不为所动地迈腿往白栗呆的房间走,嘴里义正辞严:“收了你的钱,自然会尽心尽力办事,那里Yin气重成这这样,傅总,你该不会是养鬼了吧。”
如此说着,他手里罗盘里的磁针剧烈旋转,几乎要从表盘里蹦跳出来,带得整个罗盘都像发了癫痫一样。
江之颐的话不无道理,傅俭确实等于变相的养鬼,只是他自己没意识到。
而且别人养鬼是折阳寿,用活人延续死人,傅俭养的这只鬼,不但是鬼中王者,而且低碳和谐,不仅不害别人的命,还天天自己奉献Jing血。
沉溺于海棠美色的蒋奕禾,不止是修行止步不前,还有隐隐倒退的迹象,虽然就白栗的小粉逼不可能把一只鬼仙榨到如何地步,但对于蒋奕禾来说,绝对是大大的堕落!
他每倒退一点点,被江之颐干掉的机会就会被放大数十倍,积少成多,就成了数百倍。
什么叫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真是鬼。
另外蒋奕禾的“低碳”,指的是碳基生物的碳。
傅俭这个被绿得油光水滑的苦主攻,大概是因为绿帽在戴在头顶上,眼睛没法看见,所以既没察觉到蒋奕禾的存在,也没联想到江之颐和白栗的可能性。
江之颐现在一心两用,一石二鸟,既想弄死蒋奕禾,又想抢跑白栗——傅俭的钱也是不可能退的。
傅俭单纯的霸总占有欲作祟,不想让白栗看见帅哥,江之颐往白栗的房间靠近,他很不客气地伸手拦住,傅俭本意希望他假模假样跳跳大神,糊弄糊弄佣人,结果跑他豪宅里寻宝来了,岂能让他如愿?
“我说过,不要靠近这里,你可以回去了。”
傅俭冷冰冰地盯着江之颐,逐客之意昭然若揭,江之颐只是停下步子,站着没动,跟傅俭成对峙的状态。
江之颐眸子还是清清冷冷,没有任何感情,他在傅俭身上盯着看了会儿:“你头顶两肩上的阳火烧得很旺,看不清事实是你的先天缺憾,但是……你真的没感觉出白栗身上不对劲么。”
傅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