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鹤,人如其名,漂亮的好像一只羽毛洁白的丹顶鹤,但他的脾气,却像一头隐藏着怒意、时刻准备着爆发出几声咆哮来的老虎。
简而言之,这只白鹤,他是迷人的,同时也是危险的。
白鹤最近这段时间也待在影视城,一直在另外一个剧组拍戏,今天刚好有空,于是就抽空过来拍自己友情出演的这三场戏份。
前两场戏很快就拍完了,最后一场戏是白鹤饰演的小世子骑在马上,用绳子绑着一名百姓在地上拖着跑,主要是为了体现出这个角色的残暴不仁。但不知道是什么原因,白鹤对饰演百姓的这名群演很不满意,跟副导演说必须得换个人演,副导演就重新安排了一名群演,谁知白鹤还是说不行,于是副导演就让群头把闲着的群演都叫了过来,让他自己在里面挑一个。
结果白鹤抬手一指,指向了人群中的谈笑。
副导演觉得谈笑不太合适,可他也拗不过白鹤,只得点头同意。至于谈笑这个当事他人,没有人来问他的意见,根本没人在乎他愿不愿意。
谈笑怯怯地看向白鹤,却发现对方眼神冷漠,面有厌恶之色,顿感不妙,但此时再推脱已来不及。粗布衣裳很快便套到了身上,化妆师七手八脚地给他做了妆造,紧接着,一串铁链绑住了他的两只手腕,绳子的另一端被递到了白鹤的手中。
白鹤抓着绳子翻身上马,拽着铁链猛地向前一扯,谈笑没有防备,不由地打了个趔趄,险些摔了个狗吃屎。
“不好意思啊大叔,手劲儿有些大。”白鹤笑嘻嘻地冲谈笑喊道。
“没事没事!”谈笑扶着腰站定在原地,稳了稳心神。他已意识到白鹤这是来者不善,但眼下却是别无他法,只能硬着头皮将这场戏拍完。
等场记拿着场记牌报完信息后,正式拍摄便开始了。
白鹤骑在马上,抬手往后拍了一下马屁股,马立即甩着马蹄子向前奔跑。出于惯性的缘故,谈笑重重摔倒在地,被铁链拖拽在土路上摩擦。
据说这是古代的一种刑罚,谈笑以前在电视剧里看到过,当时觉得很残忍很可怕,但没料到自己有一天会成为那剧中人。虽然做了防护,但他还是受伤了,胳膊、手臂和大腿前侧火辣辣地发着痛,泥土扑了他一脸,甚至钻进了眼睛、鼻孔和嘴巴里。
第一遍拍完后,导演说没啥问题,可以过了,但白鹤却说自己刚才没有演好,坚持要再拍一次。无奈之下,谈笑只得咬牙忍受。等导演喊“咔”后,他狼狈不堪地趴在地上,疼得满头大汗,爬都爬不起来了,最后还是群头和宋闻一起把他扶起来的。
“谈哥,你没事吧?”宋闻关切地看着谈笑。
“我没事。”谈笑虚弱地摇了一下头。
“还是上医院检查一下吧,你看这衣服都被血染红了。”群头说。
谈笑低头一看,才发现自己流血了。怪不得这么疼!
“那个演员怎么回事嘛?导演都说第一条可以了,他还非要再拍一条,搞啥嘛!这不是在故意折腾群演么?真是太过分了!”宋闻气愤的说道。
“小宋,我没事。”谈笑冲宋闻苦笑了一下。
他知道白鹤这么做是为了报复他,但他并不生对方的气,他就是觉得挺无奈的。想来许夏是不会在白鹤面前承认他们的关系的,白鹤心里窝着一团火,如今发泄出来了兴许能好受一些。
白鹤毕竟曾是许夏的男友,而他,什么都不是。
宋闻撩起谈笑的一只衣袖,看了一眼又开口骂道:“卧槽!胳膊也破皮了!这姓白的是不是有什么大病?分明就是拿咱们这些群演不当人看嘛!”
“你特么说谁有病?”
谁知白鹤突然去而复返,刚好听到这番话,立即怒气冲冲地走了过来。
“我说得不对吗?你看他浑身都是伤,有你这么欺负人的吗?谈哥招你惹你了?”宋闻不甘示弱,挺起胸膛上前同白鹤对峙。
“小宋!”谈笑连忙上前一步拽住宋闻的胳膊,“算了算了!别说了!”
“啪!”
一声清脆的巴掌声骤然响起,在场的人全都愣住了。
谈笑捂着左脸,惊愕地看着白鹤,“你!你怎么可以打人?”
“哼!我就打你了!怎么着?你很委屈吗?”白鹤冷笑一声,“老东西!你做过什么见不得人的事,你自己心里清楚,我想我应该没有冤枉你吧?你这个臭不要脸的跑龙套的,你怎么不去死啊?”
说罢他扬起胳膊准备再扇谈笑第二记耳光,幸好他的助理不知道从哪儿冲出来拦住了他,宋闻和群头等人也扑上去护住了谈笑。
白鹤那一句“臭不要脸的跑龙套的”触犯了众怒,群演们纷纷站到一起声讨他,瞬间在片场引起了一场不小的sao动,连导演和编剧都闻声赶过来劝架。
导演让人将白鹤送回了化妆间,然后让群头赶紧送谈笑去影视城附近的诊所看伤。谈笑这算是工伤,医药费全部由剧组给报销。
许夏在山上和女主角拍对手戏,拍了整整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