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俺…俺…俺想问问邵司令,你…你…之前说过的会对我负责,是…是…指哪…哪方”
“你想哪种负责?”老实怯弱的汉子话还没说完,就被青年冷冽的声音打断了。
“我…我…我想要成为瑾言的家人”汉子羞涩小声道
青年褐色的眼眸里闪过一丝厌恶,他知道,汉子这是来向他讨要名份了。
“行,但是你只能当个妾,做个小房夫人。你愿意的话,就跟着我;不愿意的话,去留随意。”以往一向不喜与他说话的青年,这回却不同往常,对他说了那么多句话,却字字诛心。
汉子踉跄着后退了几步,质朴老实的脸上满是伤心和不敢相信。正巧这时,林阮玉从外面消食回来了,见一高大壮实的汉子在和邵瑾言说话,两人间的气氛隐约有些紧张。刚要问这人是谁?却见这汉子头也不回的跑出帐篷外,一会儿就不见人影了。
“瑾言,他是?”林阮玉好奇的问道。
“他是我的一个下属,刚刚是来和我汇报情况的,你回来了,就去睡吧。我叫人给你搭好了帐篷,就在我旁边,有什么事随时都可以叫我。”青年答道。
青年对外人说,林阮玉是他的爱人。一方面是为了保护他不受外人欺负,另一方面是他的确向他表明过心意;但实际上林阮玉也只是笑了笑,并没有答应也没有拒绝。所以他们是分开睡的。
林阮玉这次来找他,是来参军的。他想着若是自己也在军中能当任个职位,那更能助自己一臂之力。
林阮玉为什么这么执着于要得到林家家主的位置?就因为他是林老爷喝醉酒和洗脚丫鬟生下的产物,就在府中备受欺负。他娘生下他后,就难产死了。他那个花心成性的父亲也没有为他娘流过一滴眼泪。他在府中被人追着打着,他那个和他有着血缘关系,名义上的父亲,从来没有出现过,也没有叫人帮过他。他从小都没有感受过父爱,也没有感受过母爱。别人都看不起他,所以他拼了命的想要得到林家家主的位置,把曾经那些欺负过他的人都狠狠地还回去。
而平安这边,平安听到他喜欢的青年,心里只是把他当个无关紧要的人,别提有多伤心了。
“我不想当妾,当了妾不就是当了人家之间的第三者,破坏别人的感情吗?”
高大壮实的汉子,把头蒙在被子里,肩膀不停的抖动,屋子里都是汉子的哭声。
自从那天挑明开来说清楚后,汉子就再也没有出现在青年面前。只是会把做好的饭菜,趁他不在的时候,悄悄送进帐篷;他的衣物也是会悄咪咪地洗掉,整整齐齐摆放在青年床上。
若不是看到这些饭菜和衣物,青年还以为是汉子自己申请换了职务,不来伺候他了。当知道汉子还是依然服侍他,只是不再出现在他面前,青年不知为何松了口气。
他在汉子不出现的这些天,偶尔脑中会回想起汉子憨笨的模样,他第一次发现的时候,心里也有些异样,只当是这些天太过忙碌,出现的幻觉罢。
日子一天天地过去,林阮玉也因为他过人的才智和文学,很快就由一个小小的步兵成为了一个参谋长,虽然比邵司令的职位低了些,但也已经很高了。
很快就到了打这最后一仗的一天,打完这最后一仗,如果打赢了,以后都不用再去打仗了,到时候就回家享清福就好了。
这一天,很多战士都表现出不同以往的兴奋和激动,这是至关重要的一次战役。
连像平安他们这样只会洗衣做饭的炊事兵,都叫来了。训练了几天打枪射击,只为了在那天上战场冲锋杀敌。
这一天,硝烟四起。很多战士们奋不顾身往前冲,顿时,鲜血如鹅毛般四处飞溅………
血红的晚霞在渐渐消退,战场上到处都是尸体和抛弃的战车盔甲,战斗结束了,他们赢了。
邵瑾言作为司令,率先带领一小支部队,前往战场清理,而林阮玉作为军长也一同陪在他的身旁。
可他们也没料到还有一个装死的敌人就等着他们过来呢,伴随着一声‘小心’和几声枪响,一直注意着邵瑾言的平安。
飞扑了上去,那几枚子弹射中了他的胸膛和大腿,林阮玉因为有邵瑾言挡着,所以没有受伤。
而邵瑾言有平安护着,子弹也只是堪堪射中了他的手臂。
一切都发生的这样突然和意外,时间仿佛静止了一般。
烟雾渐渐散开,平安“噗通”一声跪在地上,身上所有的伤口顿时涌出大量的鲜血,衣服夹杂着鲜红的血迹,那蓝色的军装都已变成了红色。
平安在倒下的那一刻,好像看到他对面立着的青年,那向来古井无波的眸子里,瞳孔微微收缩了下。
“俺看错了吧?邵司令怎么会担心俺呢?不过要是真的就好啦。”
“快!快!快来几个人,把人抬下去治疗,晚了就救不活了。”
不知是哪个士兵大声喊道,这一场战役,虽然损失惨重,牺牲了很多战士,但是赢了。以后都不用去打仗了,那些牺牲的战士应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