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桐正在兴头上被推开,又听到“木羽”这个名字,登时气得咬牙。
木羽,又是木羽!那个小白脸到底哪里好,竟然引得师尊五迷三道还非他不可了,师尊变成这样也是木羽那个小白脸作祟吧?纪桐心里既愤恨又嫉妒,他把陆知泉当做天边明月仰慕,从不敢轻易亵渎,现在看师尊这幅样子已经是被先下手了,木羽他怎么敢!
纪桐看到陆知泉衣衫凌乱,眼尾晕上水润的浅红,脸上是痛苦和欢愉交织的神色,黑红的脉络隐隐约约在玉白的皮肤下浮现。师尊分明正备受欲望折磨,方才师尊与他亲密时显然已经减少痛苦,为什么非要木羽不可?为什么要推开自己?是我不如那个绿眼小白脸吗?
纪桐向来乖巧,陆知泉说什么他就做什么,但是这次他没有听陆知泉的话——他现在只想做一个逆徒。
陆知泉重新被少年强壮的手臂揽进怀中,被按进少年稚嫩却宽阔的胸膛,纪桐执拗的声音响在耳边:“我不去。”
纪桐澄澈的少年气息,纪桐响在耳边的清脆少年音,无不让陆知泉意乱,这幅可恶的身体,一碰到男人就颤栗发软下身流水,陆知泉只能咬破舌尖保持清醒避免自己再做出错事。
“纪桐,不要闹,去找木羽。”
“我不去!”纪桐有些生气,他知道师尊最受不了别人服软,他把下巴搭在陆知泉颈窝撒娇:“我知道师尊是要做什么。我早就长大了,我也可以。”
纪桐说着,手就不安分起来,在陆知泉脊背上摩挲,手法略显青涩,但也足够让陆知泉受不了。
陆知泉一个激灵挣脱纪桐:“你知道什么。”
纪桐眼中有猛兽狩猎般的危险眼神,他靠近陆知泉,眼底有金色光芒闪现。陆知泉忽然有些害怕,他想起师兄曾经说的“养虎为患”。
很多年前,纪桐还只是只幼虎,连化形都做不好,经常变成一团白色的毛茸茸追在陆知泉身边,声音稚嫩地喊着“师尊师尊”。
纪桐是他捡到的。
那么可怜的一只小老虎,化形也化不好,孤零零地在山林里,见着了他就一个劲撒娇。陆知泉最是心软,见小老虎根骨不错,于是就收于门下,纪桐是他第一个也是唯一一个徒弟。
很少有人会收妖怪为徒弟,但是陆知泉不拘泥于那些繁枝缛节。是妖是人有什么分别?人会死,妖也会死;人有善恶,妖也有善恶。陆知泉相信纪桐不会作恶。
纪桐年岁渐长,本体体型长得更快。师兄偶尔看看纪桐,眼神不明,似乎另有深意,最后告诫他当心养虎为患。
陆知泉当时只当师兄多虑,他不明白为什么师兄会那样说,现在他真的有点慌乱了,他突然明白过来,纪桐不是一只爱撒娇的小猫,而是一头山林间的猛兽,虽然年幼,但已经可以窥见成年的凶悍。
“我知道师尊要和木羽前辈行那巫山云雨之事,”纪桐直视陆知泉躲闪的眼神,拉过玉刻般的手放在自己下身,“我已经长大了,师尊。”
纪桐在身体力行地向他证明自己已经长大,手下鼓胀的一团烫得陆知泉缩回手。这是他第二次触碰其他男子的性器,而且还是自己的徒弟。
曾经那么可爱的一个小虎崽,什么时候长成了这样?他想推开纪桐,但是纪桐的手牵着他不让他走。少年的性器在手下鼓胀,陆知泉不敢看纪桐,陆知泉心如乱麻,甚至都没有心思去听纪桐说了些什么,他不知道该怎么处理这种状况。
行为不端的师尊勾引了自己从小养到大的徒弟,该怎么办?
突然,房门被打开,木羽一眼看到的就是这般不堪的场景。
木羽一向笑眯眯的脸上没了表情,他反手关上房门,面色Yin沉地看着纪桐,真是小看这个崽子了,一个不注意就敢爬他师尊的床。
“夜半三更,”木羽的声音像是从牙齿间挤出来的,“纪桐,你还真是大胆。”木羽手上凝聚起金色灵力,眼看着就要冲着纪桐而去。
陆知泉没见过这样愤怒的木羽,他没来由地慌乱,不知道从哪来的力气,一把推开纪桐,挣扎着下床跌跌撞撞地走向木羽。
木羽哪还顾得上生气,赶紧快步走上前抱住陆知泉。
鼻尖是木羽身上熟悉的药香,陆知泉安心地伏在木羽怀中,终于安下心来,不管怎么说,现在只要木羽来了就好,只要木羽来了,他就不会和纪桐一错再错。
“救救我,”陆知泉伏在木羽胸前,“让纪桐出去,救救我。”
小白脸一来师尊就要赶走自己,纪桐瞪着木羽:“我不走。”赶他出去好给他俩让床吗?纪桐不能忍受。
木羽早就看到纪桐唇上的破皮,他眼神危险地眯起,低头亲吻陆知泉耳侧,眼睛却一直看着纪桐。
“阿泉呀,你的徒弟好像不愿意出去,”木羽语调轻扬,好像想到了什么开心的事,附在陆知泉耳边说,“不如我们就让他看着,如何?”
木羽没有刻意收敛音量,倒不如说他就是故意说给纪桐听,说罢果然看到纪桐咬牙切齿地怒视他。木羽仍然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