床上的林肆嘴唇干裂的厉害,额上贴着退烧贴,身上印着一道道红肿的红痕,旁人看着可谓是凄惨不已。
韩霖捏着酒Jing棉球滚过林肆身上的红痕,即使是在昏迷中林肆也痛得皱起了眉,按身上的惨状就能管中窥豹看出林肆是被折腾得有多狠了。
顾泽雨靠在墙边少见的抽起了烟,脚下散落着一个个烟头,烟味惹得韩霖翻了个白眼:“能不能尊重一下我,要抽出去抽!”
顾泽雨却置若罔闻的抖着烟灰,伴随着空气中的浮尘落到地面。“会长他已经睡了两天了,我明明检查过没有问题的。”
韩霖无语的收起酒Jing棉球:“你都看不出我能看出来?你当我诊所没病人?”见顾泽雨没回话韩霖觉得无趣掏出药膏叮嘱用量。
顾泽雨收下道了声谢,两个人安静了下来,一个不想说话一个不知说什么。最终韩霖多了嘴:“应该是心理问题,在梦里待着应该比现实更好点吧。”
顾泽雨痛苦的闭上了眼,燃了半截的烟灰承受不住压力掉落了下去,“会长昏过去前让我杀了他。”
韩霖抿着嘴不知道怎么回话,能把林肆整到求死也算是顾泽雨的本事。他就知道帮顾泽雨就是个错误,当时这滩浑水就不应该淌进来!
他至今无法忘记那天顾泽雨拉他过来参观地下室,不大的房间上躺着本应死去的江华会长林肆,韩霖一直知道顾泽雨很胆大,只是没想到他胆大到敢把江华会长锁床上,搞一出强制爱戏码。
现在想来他就不应该好奇顾泽雨找他要松弛剂干啥,管他干啥能挣钱就行,现在出了问题还要让他帮忙。
“唉...”韩霖推了推鼻梁上的无框眼镜,“先把这次上门出诊的钱结了吧。”
.......
收到钱后韩霖满意的收起屁股下的小马扎,“建议你添置下家具,这么大的房间就张床搁谁谁不抑郁。行了,下次记得提前预约啊~”
地下室的门啪嗒一声关上,顾泽雨深吸了口烟随即将烟头踩扁,爬上床从背后紧紧的抱住林肆,是他做错了吗?如果会长消失了他就再也不能待在会长身边了...
他是什么时候决定永远不会离开会长的?感受着林肆冰凉的体温,顾泽雨慢慢回想到了林肆买下他的那年。
他在会长家里呆了没两天就换了个住所,顾泽雨本以为是林肆想搞养情人的戏码,没想到黄毛接他去了学校,在这个经济衰退的时代很少有人上的起学,大部分人只要能识字就够了。
顾泽雨得益于醉生梦死的高标准调教也有了学习的机会,他自学到高中知识已经很难得了,最后根据学校给顾泽雨的测试结果分配到了高中。
学校走廊,黄毛正隔着电话点头哈腰的通知林肆结果,顾泽雨靠在墙上不知道自己的金主到底想做什么,送他这种性奴来学校就是浪费钱。
黄毛打完电话过来叮嘱:“老大让你在这安心上学,学校办的住宿一个星期放一次假。上学用的东西等等给你送来。”
顾泽雨低着头听着,黄毛看着他犹豫了下还是补充了一句:“别在这给老大惹事,听见了吗?”
他觉得老大的脑子就是被驴踢了,赌馆收入越来越少了还要花钱送个鸭上学?
办公室里的老师出来打断了二人的谈话,“入学手续已经办妥了,没什么事的话家长就先回去吧。”
“哎!”黄毛陪着笑脸应着,“小孩不懂事,有啥事老师您照应着哈~”见老师不耐烦的皱着眉,黄毛瞪着顾泽雨用眼神警告完便离开了。
聒噪的声音终于消失了,老师眼神上下打量着顾泽雨,不太合身的衬衫、扣紧的领口处快消了的红印无一不表明这个男孩的身份。
这么多年的教师生涯让他第一眼就能看出学生的身份,而身份决定着老师对他的态度。谭弘不屑的递交课本:“顾泽雨是吧,叫我谭老师就好了。不要想着进来玩玩,学校不会因为你搞特殊。”
见顾泽雨听话的点头,谭弘不耐烦的转身:“走吧,我带你去教室。”一路上走廊都很安静,现在应该是上课时间。
顾泽雨攥着书本企图让自己的心跳平复下来,上学这种事以前他连做梦都不敢梦,这就是有个主人的好处吗?怪不得醉生梦死里的性奴都期盼着能被人买走,从公用变成私用。
到了二楼最里面的教室,谭弘推开门示意顾泽雨进来,高一3班里面吵闹不休,女生聚在一起讨论美甲,男生有的睡觉有的打着游戏,甚至有人在窗边聚众吸烟。
这就是学校?顾泽雨感觉了失落,这和书上描写的学校完全不一样。谭弘敲了敲黑板:“安静下,咱们班新来了插班生,大家都欢迎下。”
讲台下,女生们传来窃窃私语,还有个男生吹起了口哨。顾泽雨深吸了口气做了个简短的自我介绍,“大家好我叫顾泽雨,希望和大家相处愉快。”
谭弘对这糟糕的欢迎仪式不以为然,随便给顾泽雨指了个位置便离开了。面对如此乱象,顾泽雨扶起倒下的凳子开始看起了课本,既然林肆给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