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烟白困惑,含情桃花眼问询的看向顾星予。
顾星予压下躁动的心绪,安抚道:“我没事,听前辈说完。”
于是方才还凶神恶煞的少年立时就乖乖不动了,只是目光不善的扫视魔神,看他能说出什么花来。
白霜神色玩味,道:“本尊很欣赏你的性格,也难怪这小子会对你情根深种。”
平地一声惊雷,顾星予愕然,猝不及防的就这么被人轻描淡写的戳破心事,贺烟白始料未及,白玉的脸瞬间涨红,到底是少年人,再如何沉稳,在这样的事情上还是过分青涩,短暂的头脑一片空白后,少年恼羞成怒,挥剑朝魔头砍去。
白霜轻易躲过,故作惊讶:“原来你没告诉他呀”。
眼底未藏住的笑意明明白白说明了他是明知故犯的,见他这副不怀好意的样子,少年彻底气恼,毫不留情的朝魔头砍去,少年虽然剑法Jing深,但在魔神面前依然不够看,不过因贺烟白本命剑吹雪与白霜宿敌有些因果,故而天生克他,也能对他造成些伤害,一攻一守,一时间枯叶飘飞。
在短暂的惊愕后,顾星予看着乱做一团的局面不禁涌起担忧,白霜这魔肆意,绝大多数情况下全凭喜好行事,唯恐贺烟白惹怒了他,在如今他们处境艰难的境况下,明显还需要对方的照拂。
顾星予急忙制止:“前辈!手下留情!”
“阿白,住手!”
即便心中有气,少年还是当即就停下了攻击,白霜原本就不与他较真,贺烟白停了,他自然也就跟着停止躲避。
顾星予看得心惊胆战,急忙跑过去查看小师弟身上有没有受伤,白霜眼角一抽,感觉有被噎到。
“师兄,我没事。”
少年耳根子还红着,脸也是,他本来就生得白,此时染上气恼的绯红,像个红苹果一样,顾星予看得稀罕,觉得可爱,不由揉了把对方的脸,少年顿时更臊了,半垂着头,怕泄露更多心思。
顾星予看得好笑,心底痒痒的,本来听到魔神的话他震惊之余还半信半疑,然而小师弟的反应,却明显证实了魔神之言,不提情根深种吧,小师弟明显是对他动了心思的。
顾星予一时心情复杂,回想起过往相处时的点点滴滴,以及贺烟白为自己叛出师门,后知后觉发现自己好像真的反应迟钝。
看着羞红了脸的少年,顾星予凤眸柔和。
然而此刻还不是说这些的时候,顾星予收敛了万千遐思,端正面容,替贺烟白对一旁抱胸看戏的白霜表示了歉意,而后又请对方继续方才的话题。
毕竟作为现代人,对什么正邪之分没有太多计较,至于修炼的旁门左道,只要不是伤天害理,尽管对方的提议让他不耻,可平心而论,从实际出发,确实是可行之道,不堪的经历已经磨灭了顾星予曾经的天真,即便对此道抵触,却也不得不接受现实,不然就他如今的进度怕是到千樘成神也报不了仇。
没错,不仅是为了变得强大,顾星予自认心眼小,千樘颠覆了他的认知,对他的身心都造成了严重伤害,他不会就此罢休,终有一日他要报复回去,撕破千樘的真面目,让他身败名裂生不如死!
白霜当然不会计较少年恼羞成怒的发泄,老实说就少年的性格,目前的进度,怪可怜的,他觉得如果他不帮忙推一把的话,另外那位不知道何年何月才能发现。
白霜正色道:“风花雪月乃世间常事,没有必要一味逃避,存在就是存在,你有这样得天独厚的条件,你不利用它,也会被他人利用,主动与被动,有什么区别,想必没有人比你自己更清楚,还有你”,目光移向少年身上,白霜难得严肃:“你若真为他好,就不该如此天真,若月宗找到你们不过是迟早的事,就算你一个人足够强大也有不防之时,你总不能让他活在你的羽翼下,与其一味的庇佑,不如帮助他,帮他变得更强大,只有他自己强大起来了,别人才无法轻视他,让他有立足之本,否则即便你庇佑他了,他也毫无尊严,世人依旧会用最大恶意的去揣测他。
强者为尊,亘古不变的道理。不要因为你的迂腐,你的少年心事坏事。”
这个不着调的魔神难得长篇大论,少年沉默了,他并非不知变通,否则也不会带着师兄出逃,他只不过是少年意气,过分爱憎分明了。
顾星予更不必说了,他当即就做出了决断,“多谢前辈指点,只是”,虽然难以启齿,顾星予还是硬着头皮说了出来:“我的情况也许你有听说过,我不知道该如何做”。
白霜点点头,他显然是知道顾星予的事迹的,“首先,因为你身体的特殊之处,你必定受制于千樘,因此当务之急是破解他对你的影响,其次你要以身体为器修炼,需得找一个天赋异禀的人,至少要在千樘之上,按理来说这两点都是不可破除的,不过很巧”,魔神突然笑眯眯的看向贺烟白道:“像你师弟这样的,千年来我只见过两个,普通天骄无法破除的,他却能,你与他双修,两条都能同时迎刃而解,我这里有功法,你们拿去研究,要不要学你们自己决定。”
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