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
姚源撑起上身想起来，却被楼藏月死死地压住了腰，跌回床上。
姚源慌乱之中伸手想要推开他。手从面前毫无阻碍地挥过，就像只是穿过了一团温度稍冷的空气，根本没有碰到楼藏月。
姚源愣了愣，一不小心对上了那双深邃的眼。林霄说过的话从脑海里闪过，姚源仓皇地赶忙移开目光。
“你起开！”姚源羞恼地对压坐在他身上的楼藏月说。
“不。”楼藏月上扬着的语气里满是愉悦。
他饶有兴趣地看着姚源的挣扎，像是在观赏一场有趣的吸引着看客全部注意力的表演秀。
楼藏月慢慢俯下身。
看着越凑越近的脸，姚源有些抗拒，闭着眼睛往一边侧过脸，手下意识地伸出去阻止对方。
“啪。”清脆的一声皮rou相撞的声音突兀地响起。
姚源紧闭着眼，手指顺势往里收了收。
触感不太对。
姚源颤颤巍巍地转过头来，小心翼翼地睁开一只眼。
他伸出去的手直愣愣地挺在半空中，整个覆在了楼藏月的脸上。从大张的指缝里露出来一双深邃却显无辜的眼，隐隐还透出几分哀怨。
姚源慌慌张张地缩回手，尴尬地放在胸前，眼神飘忽着不知道看哪，最后心一横，定格在了那张被拍出了轻微红痕的脸上。
“我……”姚源有些不知所措，毕竟突然给了对方一个劈头盖脸的大嘴巴子。红痕在苍白的脸上有些醒目，提示着刚才自己行云流水的动作。
姚源看着楼藏月，底气不如之前这么足地继续说：“放开我。”
楼藏月微眯了下眼，本来是一个看起来有些危险的动作，可在脸上红痕的衬托下显得毫无威胁性，甚至让姚源有点想笑。
也许是察觉到姚源的内心活动，楼藏月倏地压下来，覆上他的唇。姚源本来在胸前的手被紧紧地压在身体两侧，使不上力地任由对方掠夺城池。
“唔！”姚源紧闭着牙关，shi润的舌在他的唇上辗转碾磨，想要进去却被阻挡在外。
一直被收着但还是有着强烈存在感的尖牙咬在了唇上，洇出淡淡的血锈味。姚源吃痛地放松了防御，灵活的舌趁机撬开牙关，搅弄着柔软的内里。
姚源身体紧绷地又屏住了气，正挑逗着他的那条舌就像单独的生命体一般灵活，带着姚源的发出让人面红耳赤的水声。
原来之前不是错觉，他的舌头真的很长。
姚源脑子有些缺氧，口中肆意掠夺着的舌似乎还不满于现状，开始往更深处去，舔舐着敏感的腔rou，堵住了一切姚源可以活动的空间。
姚源感觉像陷入了名为楼藏月的沼泽，被包裹着，接近窒息。
泥泞附着在身体的每一寸皮肤上，拖着他向未知的深渊沉去，远离了喧嚣，远离了声息，就此长眠于冰冷的墓地。
“呼吸。”姚源被用力地拍了拍脸，好像才突然找回了呼吸的方式，空气一下涌入鼻腔。
耳廓里充斥着心跳飞速跳动的巨响，仿佛全世界的心脏此时都在同一频率上快速跳动，共鸣着发出擂鼓一般的鼓噪。
楼藏月眷恋地埋在姚源颈窝，和他一同感受着心跳的狂鸣。
“这是惩罚。”低沉的声音混在心跳声里模糊不清，姚源只能抓住要消散前的一点痕迹。
“你永远无法摆脱我。”他说。
如同魔鬼的低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