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
江雨卓端着的杯子磕在桌上，发出清脆的一声响。
“……什么？”江雨卓一副吃惊的样子，显然是听到姚源说出的事实惊讶到了。
也不怪江雨卓，实在是这样的“事实”太令人匪夷所思，冲击了江雨卓这近二十年来相信科学的坚定的心。
姚源和江雨卓从风水店离开后回到家中，姚源隐去了那些和楼藏月脸红心跳的部分，将事情原委都说给了江雨卓听。
果然江雨卓听了之后不出所料地是这样一副不可置信的样子。
姚源看着江雨卓，江雨卓看着水杯里刚才猛地放在桌上而剧烈晃荡的水。
水面晃动了最后几下就重归于平静，江雨卓也短暂地消化了这段事实，他思忖着开口：“那你要怎么确定你说的是真的呢？”
姚源被噎住，快速地在脑子里过了一遍。
证据……
姚源再次提了提裤腿：“那条脚链。”
他把腿搭在沙发扶手上，突然有些没有底气地说：“你能看到吗？”
可姚源本以为这次会像上次那样，他们会看不见脚链，让姚源没想到的是，江雨卓竟然点了点头。
姚源顿时有些激动地说：“能看到吧！我之前真的没骗你们，只是后来给你们看的时候，它突然消失了！”
“你去风水店，也是因为这个吗？”江雨卓端详着脚链半天，又看向姚源。
姚源眼神有些躲闪：“嗯，我想知道他为什么会缠上我……”
“那个店主，是叫林霄吧？”江雨卓回忆了一下：“他有说怎么才能解决吗？”
“没……”姚源郁闷地说：“他绕来绕去，就让我抽了个签，说了一句云里雾里的话。我问他要怎么摆脱，他也只说让我等。”
林霄拿着竹签，说了句似乎是对应的签词就没了下文。
“这是什么意思？”姚源好奇中带着点急切地问道。
林霄微微摇头：“等。”
“等？等什么？”姚源皱了皱眉：“大家都坦诚一点，别做谜语人。”
林霄颇为意外地挑了挑眉，像是第一次听到别人这样说似的：“事情到后面会有转折，只是需要时间。”
“我要怎么解决？”姚源问。
“想要解决只能靠你自己，我除了能告知你一些基本的之外，没办法帮你驱逐祂。”林霄把竹签放回签筒里摇了摇，放回了原位。
姚源声音一时没太控制住：“靠我自己？！我要是能自己解决就不会来这了。”
“一切都将由你自己决定，时间会给你最好的解答。”林霄说完，站起来走到隔廊口等待着姚源。
姚源站起来，也不知是想到了什么，表情有些复杂，走向隔廊时心不在焉地，被桌腿绊了一个踉跄。
“那就只能等吗？“”江雨卓皱着眉，有些不太赞同。
“那还能怎么办？”姚源郁闷地踢了踢沙发：“看一步走一步吧。”
姚源在床上躺成了一个大字，疲累地闭上眼，回想着今天林霄说的话。
似鬼似灵……
他是实体吗？
符咒对他有用吗？或者桃木剑？他是东方鬼还是西方鬼？符咒没用的话十字架会有用吗？
自己解决……
我自己能解决得了吗？
腰上突然沉了沉，姚源以为是身体姿势不对的久躺导致的，不舒服地扭了扭腰。
嗯？
姚源睁开眼，房间里不知道什么时候布满了黑雾，犄角獠牙的鬼骑在他的腰上，对着他绽开一个意味深长的笑，露出尖利的獠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