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吃海塞的七日,若钦和风祁倒是聊得来了些,知道这位魔尊身边的近卫是跟着魔尊一路成长,从底层打拼到如今地位的,很厉害。
聊得多了,若钦也就不那么害怕了,还壮着胆子跟他吐槽魔尊不是个东西,欲望强烈把他家仙君酱酱酿酿的,忒过分。
谁知风祁却拉下脸来,教训他祸从口出。吓得他顿时被噎住,眼泪都给挤了出来,只能拿过风祁端过来的酒顺一顺,并不知道这是风祁故意在逗他,吓得个半死。
随后看到同魔尊一同出现在殿上的仙君就想也没想上前拉着对方左看右看,还上手抱抱求安慰,头也如往常一般埋进仙君的胸口蹭啊蹭。
他担心自家青岩仙君,自家仙君也乐得安抚他,这都是平日会有的温情戏码。
哪曾想就是在太岁头上动了土,叫魔尊吃起了醋。
天呢!他若钦,一个文弱得手无缚鸡之力的小小仙官,何德何能能让魔尊吃醋,被吓得当场就化作原身,钻进了仙君怀里哆嗦个不停。
偏偏魔尊又以吃醋为由,把他从仙君的怀里提溜出来扔进了风祁怀里,与仙君的相聚抱抱维持不过片刻就又被迫分开,天哪噜,真是要命,一个个的,先是被风祁吓,然后又是被墨筠彦吓,若钦的小心脏扑通扑通跳个没完。
但知道了仙君和魔尊的相处并不是他这几日脑补的那种霸道强制囚禁等一系列暗黑模式,白兔小仙官在风祁怀里倒是渐渐平静下来,暗暗松了一口气后,耸了耸红红的鼻头,把毛茸茸的小脑袋探出来瞧着王座上甜蜜互动的两人,心下算是宽慰了不少。
风祁有些好笑地看着怀里兔子的小动作,顺手就在他背上摸了一把,手感极佳,兔子一抖,抬头用红红的眼睛瞪他警告不要再弄,他挑眉,又摸了好几把,从脑袋一路顺到尾巴尖。
白兔的红眼睛眯了眯,然后变回了人形,坐在风祁旁边,重新加入了宴席干饭中来。
接着小声地警告风祁:“兔、兔子摸多了会假孕,你、你别老摸我背。”
风祁嘴角勾了起来,本来表情木讷的近卫最近倒是因为小仙官的存在生动了不少,凑过去问道:“公兔子……也会假孕?”
若钦一噎,知道自己情急又给搞糟了,红着张脸,头低了低,又低了低,低到快要把自己埋进碗里时,被一只干燥的大手挡住额头,将他的脑袋给扶了起来,他抬眼望了过去,对上风祁带着笑意的绿眸,对方手肘搭在桌上撑着下巴,“不逗你了,吃东西吧,仙君好好的,什么都没折,还和尊上感情颇好,你这下可以安心了吧。喏,你仙君看着你呢。”
若钦一听便把头转向了另一面,阮青岩微微含笑地与他视线交汇,他巴巴地与仙君传音,说自己有好多好多话想同仙君讲,阮青岩也就顺势安慰他用完饭就和他仔细说道。
如此“眉目传情”的主仆互动,在魔尊的眼里自然也就是用来喝醋的大缸,不,都不是用喝的了,而是用灌的!
于是乎刚把历劫啊重逢啊此间种种简单扼要地讲完,魔尊便又拉着人回了寝殿,留下若钦依依不舍地立在院里,被风吹得凌乱。
刚宽完心,这下又得提起来吊着了,哎呀魔族真是不开化啊不开化!结个亲就跟和什么似的,一天不做还不行了吗!好气!也就我家仙君平时锻炼多身子骨不错才能撑得住!
风祁适时出现,弯着腰抬手在若钦眼前晃了晃,“回神啊小兔子,宽心了吧,走,我带你去王城里逛逛。这么些天都守在殿上,我要好好放放风,带你也玩玩儿~”
若钦眨巴眨巴眼睛,消化了一下魔尊就是仙君心心念念的那个男人这件事,然后对着风祁扬起了一个笑来,“好!”
这么一个雨过天晴般的灿烂笑容,眼睛弯弯的,阳光透过睫毛投射在黑曜石般的眼珠子里,晶亮无比,左脸上还有一个浅浅的酒窝,顿时就让大黑蛇的心里柔软一片,被片羽毛搔刮了一下似的,轻轻的,隐秘的酥麻。
没忍住抬手摸了摸若钦软乎乎的脸颊,拇指刚好卡在酒窝上,食指轻轻一刮,就拨到了纤长的睫毛上,把映在眼睛里的光揉碎,那光就这样顺着指尖,流到了他的心脏,拨弄了心湖。
若钦躲了一下这种调戏般的逗弄,“走、走吧。”
魔族没有天族那样森严的制度,走在路上大气都不敢喘一口,时刻都要小心被逮住小辫子,然后一把推下,万劫不复。
这里自由但并不肆意妄为,而是在心照不宣的底线之上,自在地活。
就连本该是最最需要拘束的王都里,大家也都乐得自在,一路上吆喝声、喝彩声、亦或是简单的哄堂大笑,对于若钦来说都是极为少见的。他东瞧瞧西看看,恨不得再生出几双眼睛耳朵,把这些新奇全都记住。
风祁看着小仙官的这些新奇反应觉得心痒痒,想抱着人一起走,但又怕吓到他。
“哟!风祁大人来啦!尊上这新婚可真是热闹,之前他抱着人绕着长街炫耀,跟只花孔雀似的,老骄傲了,哈哈哈!”
熟人调笑着最权威的领导者,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