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纱如烟似雾,缭绕氤氲勾勒出一挑瑰丽身形。
仇落撩过纱幔,迫不及待来到铢衡身边。衣衫很合身,如他所料,他已将铢衡的身材记得牢固,虽然只是报了大概的尺寸却很贴身。铢衡抿着唇角,在仇落灼热的目光下不由别开面庞。
朱色将那细腻素白的肌肤衬托到极致,铢衡那一身皮囊看起来如同罕世难寻的无暇白玉,在橙红烛火下泛着温和的光芒,因为侧着脸,仇落所有的目光都被那卷翘如蝶的眼睫勾走,铢衡不安的嚅着嘴唇,侧脸美好而妖冶。
仇落不由赞叹,扬唇深笑,上前激动的将铢衡一举抱起,欢笑着旋身一周,铢衡讶然一面,突地,一声尴尬的哐嘡巨响砸在什么地方。
“……”仇落抱着铢衡,两人面面相觑,接着,他的目光落在铢衡的袖子下,却见一根长长铁链从朱红袖子里延伸出来,连接到地上一只笨重的铁球。
僵持了一会儿,仇落将人放下,然后拾起铢衡的手腕,魔力驱动,紧合的镣铐自动裂开滑落。铁铐遮掩下的溃烂皮rou暴露出来,仇落一时瞠目,心疼的倒吸一口凉气。
铢衡无言的看着他,接着另一只手铐也被解开,手腕终于自由。铢衡凝着仇落的目光也愈发深邃,待仇落蹲下身要解脚镣时,他忽然伸手向仇落项间探去。
“铢衡,你会逃吗?”仇落忽然抬头,铢衡的手糊在他脸上。
“你可以赌一赌,总以为能Cao控人心的不正是你么。”
得了铢衡的回答,仇落勾唇笑了笑,血红的眼珠子从那细瘦的指缝间炙热贪婪的望了铢衡一会儿,旋即,他垂头,毫不犹豫将束缚铢衡的最后两根脚铐也解开。
“我信你。”他坚定的说。
铢衡垂眸居高临下的望他,淡漠眼神中不知情愫。
束缚已除,铢衡便无压制。现在,他可以用一只手轻轻松松捏爆仇落的脑袋,或者只消两只手指稍稍使尽便能掐断他的颈椎骨和气管,仇落这样做就是在玩命。
铢衡阖眸,无声叹息。
仇落起身,笑意温柔的揽过铢衡的肩膀,旋即他半低身躯,将一只胳膊放在铢衡腿弯然后将他一举横抱起来。铢衡蹙了蹙眉眼,却没有挣扎只是闭眼选择不见。
仇落的吻,如同密雨淋落在那天公青睐的面容上,从额头至眼睛一路到唇瓣,温柔而粗急。铢衡叮呤一声,感觉到背后触到柔软的床榻,生着薄茧的手指爱怜的抚着那妩媚的锁骨,红白交接之处万分惹眼,仇落骑在铢衡小腹上,伸手解开自己的腰带。喜袍褪去,露出原本遮盖的春色旖旎。
“铢衡……”仇落低笑,顺着微敞的衣襟,手指滑过那素白玉体上不浅的鱼线,铢衡身材虽然娇小,又经历四百年的娇生惯养,他那板结的腹肌依旧不见大减,过往雄风依旧清晰可见。仇落抚着那丝绸般顺滑的小腹,忽的魔触飞出一条,将喜烛熄灭,接着魔触停留在床帐金钩上,金钩松落,散下层层红纱。
感觉到视线黑暗,铢衡才缓而迟疑的睁开眼睛。
窸窸窣窣,仇落宽去衣衫。他还能再忍。铢衡隐约能见到身上坚实的身躯,方才闭眼不见,现在有了黑暗掩盖,羞赧愠怒的晕红终于攀爬上素白的仙容。
仇落的声音哑的不行,他的身子与声音一样滚烫。铢衡的体温让他稍稍冷静,他知道铢衡没感觉,一直都是他一厢情愿。
“铢衡,为什么不说话?”仇落握住铢衡一只手,他看的很清楚,铢衡在冲他瞪眼睛。
铢衡抿了下唇,然后偏头难堪的支吾:“你……你倒教我如何说话,我要你放开我你会听么。”
仇落道:“不会。”隔一会儿他又滴溜溜的转眼睛,“你也算有过经验,上次,你和那只妖怪……”仇落轻柔的笑了笑,但语气里醋意和刁钻却不轻柔,“你和他,谁在下面?”
“嗯?”铢衡挑了挑眉毛,没怎么明白仇落的意思,什么经验?他可没有干过这档子污秽之事。而且,这和他与花邪川斗武有什么关系?下面,那是不可能的,花邪川再厉害也最多用极端毁灭之招于他平手。要是论纯武斗,那个妖怪绝对不是他的对手。
铢衡不由想起了和花邪川无数次的交手,他尊重他的每个劲敌,一如对方尊重自己。
于是,铢衡回复仇落:“我与他,还未定高下,待有机会,再寻他切磋。”
“……”仇落的微笑裂开一道狰狞。
“你还要找他?”仇落伸手抚弄铢衡的脖子,低声轻问,“怎么,和他‘切磋‘起来,很舒服?”
铢衡疑惑起来,仇落突然问他这些干嘛,虽然觉得怪怪的但仇落能停下干坏事和他探讨探讨对手也未尝不可,铢衡细微点头:“与他切磋确实酣畅淋漓,怎么,你对他有兴趣?”
黑暗中响起清脆的咯吱声,仇落眯眼捏紧拳头,骨节作响。
“你不是爱墨君么。”手指依旧那样温柔,但是锋利的指甲已经气愤恨不得扣入铢衡的皮rou,仇落感觉身火大退心火难平,他咬牙切齿的说出了自己的第二个情敌,“怎么,你不将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