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吧,就你了。“玉照官只看了一眼态度敷衍的说完这一句却旋即去拍另一名落选的仙人的肩头,口吻和蔼:"一招之差也代表不了什么你文思出奇,我可举荐你去凤仪殿上。”
就是这样Yin晴不定,随心所欲。
成了正式的候补之后,御天已做好天天被欺压的准备。可令他意外的是,玉照官似乎变了一个人。他不再乖戾惹人眼反而欢脱宜人得让人喜爱,当然生气起来还是照样六亲不认。
那天,他如同往常一样像他问早。
“玉照官。“
玉照官挑了挑秀气的眉毛,艳丽的脸上忽的升起一丝笑:“行了,以后就是同僚,也别这样见外,叫我铢衡罢。”
“铢衡?”御天发出质疑的声音。
“ 啊。”他点头,“这是我的名字,玉照官不过是官名而已。”
可是美谈之中让人欣羡的是玉照官而不是铢衡啊。
“那……”御天傻乎乎地问,“墨君,也是仙职吗?“
“……“铢衡的笑僵在脸上旋即他苦恼地应,“是吧……不过也没有人敢直呼他的名字,或许只有凤仪与白君才晓得吧。”
明明与墨君朝夕相处,就连玉照官也不知道墨君的尊名吗?
后来,他渐渐明白,当初的铢衡为什么要那般对待他们。
墨君殿是三尊中心,更是仙界核心中的核心,下司玉照官与天耀官两直属官职,一武战四方,一文掌全局。身为文官,若没有惊人的记忆力与强到撞墙无伤的体质是注定做不长久的。毅力忍耐更是必要。扛不过铢衡的考验更遑论将来担负仙界一仙之下万仙之上的天耀官。
思及此,回忆戛然而止。
御天同他说:"他……是我的恩师兼好友,平时刀子嘴却是豆腐心肠。可惜……到最后连尸首也没有找到。“
“……“铢衡道,“万一……他没有死呢……?“
“不可能的。“御天缓缓摇头,话语却是斩钉截铁得让人心疼,“墨君能感知他的生死,死讯,是墨君亲口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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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君亲口说的。
苦涩压抑喉头,几经回转,最后流露出来的只有一丝怜悯的苦笑以及一声叹息。
“是奴妄言了。“
铢衡心酸地说。
要是让御天知道眼前这个卑躬屈膝的奴仆便正是他口中早已归去的铢衡,该是惊目欢笑还是泪满衣襟?
仇落给他的时间并不多,他与御天也相当于陌生人,能让御天开口说出这样一席话语不易,说明自己没有引起他的不快。想起往事种种,铢衡真的怕自己会暴露。
如果可以,他真的很想摘下面具告诉御天:没错,我便是铢衡,这过往几百年仙界如何……可他说不出口,依御天的脾气,知道他身份之后必定要带他走。可他走不了,他身上有重重禁制,不止病契与血咒,当初魔尊为了关押住他,在他身上施予八十一重禁制,他早已形同凡夫,又加上数百年病痛纠缠,他与废人无异。
御天,救不了他,反而会受到伤害。
掐着时间,他找了个服侍主人的借口退下了。御天望着那抹消瘦的身影离去,不由轻叹。
是他太思念铢衡,瞧着谁都像他。可死了便是死了,就算他再不甘愿。他一生修行大道度化执迷,可真正轮到自己头上时,却什么也看不清了。
依言,仇落摆了一大桌菜肴为三位仙官赔罪。他极有诚意,桌上无半点荤腥酒水,只有素菜热茶,人又笑颜如花和和气气。两个涉世未深的小仙官见状不由心生纠结。五言甚至觉得自己今日言行不逊,咄咄逼人了些,特意向仇落赔了罪。两方一团和气,倒是十分和谐。
席罢,三位仙官告辞。仇落眯着眼微笑目送人离去,许久,才收回眼光撇向一边的铢衡。
他已将面具摘下,橙暖灯光晕在冶丽消瘦的脸上,显得几分楚楚可怜。
“呵,人都走了,还在伤心?“仇落起身,脱下身上的外袍为铢衡披上,口吻怜爱,“夜冷了,我看你也没有动几口,不合胃口?“
铢衡无言,只觉心上某块莫名空了。
“走吧,回去了。“仇落将手搭在铢衡肩上,指尖感受到了一阵轻颤。
“很有成就感是吧?“铢衡缓缓抬头,声音冷艳,“就算人在他眼前他也毫不知情。就算人就在身前,他也无力坦诚。“前一个‘他‘是御天,后一个自然是指自己。铢衡嗤笑:“二殿下,这样做便能满足你幼稚的心灵了?“
仇落一脸无辜:“想见他的人,不是你么。“
“是啊。“笑意收回,变作森冷的杀意,对,绝对是杀意!连仇落也被这目光给唬了一下,接着又略过去。仇落依旧柔着眉,俯下身子,在那双抿得泛白的的薄唇上落下轻巧一吻。
刹那,耳边风过,仇落伸手迅速捏住向自己扇来的手,笑yinyin地离开那甜美唇瓣一寸。
“也好,与其让你憋出病不如发泄出来的好。呵……玉照官,您得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