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黎姜的意念中他是一把推开了路眠雨的。而且使了很大的力气,路眠雨直接后仰脑壳栽到了地上。
可这一切都只发生在他的意念中。黎姜浑身酸疼得厉害,他觉得自己像一台生锈了的老机器,各个零件之间要么不咬合,要么生涩地嵌死在一起,每挪动半下都要耗费全身气血。
他不太能想起来发生什么事情了。只记得自己把自己撸了一管,然后那煎熬的情欲就排解出去了。
“你刚才说什么?” 路眠雨脸色铁青。他虽然还抱着黎姜,但四肢已经僵硬。
他听清楚刚才黎姜呼唤宋琪了。听得很真切。他这么问,无非也就是给黎姜一次机会。
不过黎姜从来不在意他给的所谓的“机会”。黎姜甚至都不把这些玩意儿定义为机会。他如今的处境、他的禁锢与痛苦,都是路眠雨带来的。只要让自己缓过这口气儿来,自己一定下狠手弄死路眠雨。而不是在这虐待中卑躬屈膝,渴求什么手下留情。
“我说,我希望宋琪和我在一起,好好地过日子,在没有你sao扰的地方。” 黎姜字字清晰地说给路眠雨听。
脑袋里嗡地一阵闷疼。黎姜觉得他脑壳都裂开了。
路眠雨真他妈的是个疯子。
刚才还把黎姜抱在怀里,让黎姜枕在自己膝上的路眠雨听了黎姜这话一把掀开了怀里的人转身就走。黎姜直接一脑袋摔在了地板上。
虽然疼,但是黎姜觉得挺爽。总算把路眠雨这个蠢货打发走了。没有刑罚、没有路眠雨,起码能让自己缓一缓。
而路眠雨一点儿也不爽,摔了门怒气冲冲地就跑了。外面刚刚大亮,路眠雨只觉得阳光刺眼得让他晕眩。
他真的搞不懂也搞不定黎姜。
好,就算是上次睡黎姜把他弄疼了,睡得没让他爽,这次自己多温柔啊,还不行吗?用劲儿睡也不行小心翼翼地睡也不行,到底他妈的要咋样才算是睡服了!!咋样才能像正常人被睡之后的反应对自己小鸟依人一下!!宋琪到底和黎姜是咋做爱的,为啥就能让黎姜那么不离不弃。行,又要说自己只走肾不走心是吧,我他娘的没走心吗!!给黎姜送吃送穿,买水买药,黎姜射了给他擦,尿了帮他清理,做了爱事后还抱他洗澡,都他妈的快成了黎姜的保姆了!这还不走心!
路眠雨疯狂砸着方向盘。尖利的喇叭声撕破了宁静的清晨,回响在这偏僻空旷的郊外。没有人回应。
路眠雨的“心”此刻正在被黎姜冲进下水道。
黎姜也疯了。当他掀开裹在自己身上的路眠雨的外套,看到自己那最熟悉的陌生Yinjing时吓了一大跳,还以为自己得了啥绝症。
他那Yinjing白得可怕,像是被糊了一层面粉似的。黎姜见鬼了一样用手指轻轻戳了一下,呃,还有知觉,是自己的鸡巴。举起手指一看,果真有一指尖的白色粉末。这他妈的啥玩意儿?撸出啥来了这是。
黎姜一扭头看到了身边放着的痱子粉,他一下子就明白了。
那种被人先折磨个半死不活又一层层扒光了衣服扒光了脸面去查看伤口作为受辱凭证的羞耻感、尊严被践踏感比直接杀了他都让他难受。要不是想着宋琪他恨不得一脑门子撞死在墙上。
黎姜疯了一样撕碎了路眠雨的衣服,把那瓶该死的痱子粉狠狠砸在墙上。漫天白色粉末纷纷飘飞,晨光从那扇很小很高的透气窗射入。黎姜就那么怔怔地站着,注视着眼前同样沉默的丁达尔现象。
他洗了一个很长很长的澡。后xue里依然有些灼烧的痛感,但黎姜只能想起那根粗壮坚硬的假阳具,对于路眠雨进入的那一段儿完全没有记忆。他有些恶心自己的身体,但他拼命用理智劝说着自己克服这种情绪。他和路眠雨不一样,路眠雨是激素动物,黎姜是知识的产物,总是试图做出最理性的判断。
比如被那些玩意儿插一下捅一下,虽然膈应人,但不至于闹死闹活的,身体不应该凌驾于Jing神之上,他要去追求和宋琪长长久久的幸福生活。
但他还是把自己的屁眼儿洗了十几遍。用Jing神说服身体也是蛮困难的。
在车里刚发完疯正在酝酿眼泪的路眠雨忽然收到一条信息。
“抓到了。” 老肖说。
“马上带我办公室,钥匙在我车里,车在你姘头手里。” 路眠雨回。
短信一发出路眠雨就往办公室开,在第一个红绿灯处他收到了老肖的回复。
“哪个?”
一群不懂爱的傻逼。傻逼!低俗,懂不懂专一、矢志不渝、从一而终!
路眠雨在心里骂。他现在也是长了见识的人了。哼,也算是听说过见识过“爱”的文明人了,和老肖他们那群原始动物不一样!
老肖的智商还算是可以拯救。路眠雨到办公室的时候,老肖已经带着那抓到的宋琪的亲信等在那里了。
路眠雨打量了一眼这亲信,一点儿伤的都没有,身上的一套雪白的运动服还是干干净净的。
“束手就擒?” 路眠雨问老肖。老肖得意地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