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妄正靠在床上看书,shi气沿着短短的发丝掩入颈侧,落进睡衣领口。
“你又不吹头发。”
抬头就看见将离推着轮椅已经挨着床沿,祁妄捏了捏眉心,心里给正在煮麦片的无辜安妮记了一笔。
将离伸出手想擦掉祁妄额角的水,一瞬间忘了轮椅这回事,他就那么直直地站了起来,在指尖即将碰到祁妄的时候向前倾倒。
他以一种并不美观的姿势趴在祁妄的被子上,头发也糊进嘴里,想动也动不了。
“又闹脾气么。”
祁妄没有帮他,只是凉凉地看着,看他挣扎不已,像一条失了水在太阳下晒了许久的鱼,再怎么执拗也回不去大海。
“我腿……抽筋了。”
将离气若游丝,一口咬住被子。
他听到祁妄轻轻地笑,于是红了耳朵,用被子磨牙,祈祷抽筋的疼痛赶快过去。
祁妄提着弟弟的一只胳膊,把他拎小狗一样抓起来,塞进自己的被窝里。
祁妄的手偏热,也有可能是将离的腿太凉,尽管安妮尽心尽力地热敷加上按摩,血ye循环仍然不太好,很快紧绷的肌rou就在揉搓中放松下来,只剩下抽痛,对将离来说并不难忍受。
将离轻轻呼出一口气。
“怎么不贴抑制贴。”
祁妄的话让将离刚松懈的神经又绷了起来。
是了,怎么可能发现不了,只不过在等这人何时开口询问罢了。
“不舒服。”
将离干巴巴地回答。
“我不想贴那个。反正家里也没有别的Alpha。”
说完这句,他就用余光去瞧身旁的人,昏黄的落地灯光映得祁妄的五官平添了一丝朦胧般的柔软,令将离产生了祁妄会回应他情感的错觉。
错觉终究还是错觉。
祁妄还是一如既往的游刃有余,克制得像个冷冰冰的机器,就算他用指腹轻轻摩挲过将离颈后微微发热的性腺,空气里的信息素水平也没有任何波动。
“我想要了。”
将离赌气一样地扑在哥哥身上,对着锁骨又舔又咬,没有太用力,调情则刚好。
“好。”
他听见祁妄说。
然后他被压制住,睡裤被轻轻拉开,温热的手掌从腰侧向后抚去,直到shi软黏腻的xue口。
将离的睡裤被褪到一旁,白色的丝质内裤从两侧解开——他自从腿不太能动之后,就换成了两侧系带的内裤,方便照顾的人Cao作,这会儿竟然给他的撒娇提供了别样的方便。
有着枪茧的手指就着源源不断的水ye滑入xue内,在柔软的肠道里揉按起来。
“嗯……”
将离让自己跨坐在祁妄身上,双手向下去摸那根会给他带来快乐的物什。
祁妄半软的性器被将离的手心包裹,细长匀称的手指细细地抚摸着柱身的筋络,偶尔捏捏饱满的囊袋,用圆润的指甲去刮一下顶端和冠状沟的皱褶。
很快那根性器就挺立起来,呈现出凶狠又雄伟的模样,散发出特殊的腥膻气,将离闻得到海盐薄荷的味道盖过了柑橘味,这一事实刺激得他连头皮都颤栗起来。
不觉间xue内的手指已经增加到三根,将离流出的水越来越多,弄shi了祁妄的裤子和床单,被子上可能也有一些。
但是没人在意。
将离软软地哼哼着,扭腰就要把xue口往那rou柱上送,祁妄只好抽出手指去托他的屁股,免得他一下子没对准造成事故,到时候他还得忍着疼去哄。
xue口被gui头撑开,久违的满足感让将离几乎落泪。猜到他又要不管不顾地往下坐,祁妄拍了下作怪的小屁股,力道不重,仅仅是为了提醒而不是惩罚。
将离立刻不动了,乖乖地抱着哥哥的脖子,专心感受自己被慢慢撑满的快乐。
祁妄的性器粗长,骑乘位又进得极深,将离恍惚觉得胃都被顶到,下意识去摸小腹。
“好深啊。”
他感叹着,天真似未经历过性事的孩童,有种纯粹的魅惑力。
祁妄慢慢地开始动,他总是体贴的,做爱的时候那么温柔,从不让将离痛苦,就好像是对待珍重无比的情人。
可是将离知道他不是。
祁妄会和他上床是他撒泼耍赖、不择手段地求来的。十八岁生日那天他给祁妄下了药,两个人都进入了发情期,那也是祁妄唯一一次弄疼他,因为失去了理智。
三天后他满心欢喜地以为祁妄会因为标记了他而和他在一起,结果祁妄对他说:滚出去。
之后他大概是发了很大的脾气,离家出走,被人绑架。
他不记得具体的事,只知道哥哥找到他的时候,他的腿已经走不了路了。
将离有时候会想,我们现在算什么呢。
兄弟?哪有会上床的兄弟。
炮友?可是祁妄对他和那些炮友并不一样。
祁妄大抵还是把他当一个弟弟,或者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