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觉起来已是日上三竿了,临近正午的秋日透过巨大的落地窗洒入屋内亮堂又静谧。看着面前仍旧睡得沉稳的郑星霖,江岑伸手抚了抚对方的额。
掌心传来微凉,退烧了。
昨晚折腾到很晚,江岑难得想多在被窝里温存会儿,便开始细细打量着对方。
此时的郑星霖已然敛去了所有锋芒,细长的睫毛轻颤,那双锋利的眉眼在细碎的阳光下柔和了许多。指尖顺着从额头慢慢滑向眉梢,在一道几乎不可见的刀疤处顿了会儿。忽然一种灼灼的目光投射而来,江岑回神…四目相对。
“醒了?”
见对方醒了,江岑便要推开对方睡觉时抱着自己的手臂,准备起床。然后他就被那原本只是贴着的温热肌理圈住了。
刚睡醒的郑星霖有些迷糊,发现江岑要溜就下意识抱得更紧了些,两个赤裸温热的肌肤间的亲密接触让他情不自禁将头埋在江岑颈肩蹭了蹭,有点儿不舍得问道:“不多睡会儿?”。
“得去午读,你接着睡吧。”江岑摸摸郑星霖的狗头,坚决的起床了。
“唔……等等,我和你一起。”
……
和郑星霖在教学楼下告别后,江岑走进教室,发现了平时没来午读的沈秋然今天居然坐在位子上。
教室里没多少人,除沈秋然以外都睡过去了。窗边的少年坐姿笔直,不紧不慢的写着题。直到江岑拉开椅子坐下去,沈秋然才有所察觉似的看向江岑,但马上又埋头思考了。
墨迹于笔尖在稿纸上行云流水的脱出,却在不久后变得艰涩,最后彻底止在纸上,留下个晕开的墨点。正如写题人的思绪一般。
看着写毁的凌乱稿纸,沈秋然难得感到一阵烦躁,自从江岑踏进这个教室,他的心就乱了,原先清晰的思路也飘了起来,脑袋被一些事塞得满满的。行笔逐渐困难,可他不信他就攻不出这道题。
最终,沈秋然强压杂念的结果就是……撕拉撕拉两下破天荒的将稿纸变成了个纸团。
感知到身边人的反常,江岑伸手拿过纸团。
嗯……前面思路很清晰,不知道为什么后面乱了起来,但也足够厉害了。为什么说厉害呢?江岑认得这道题,也不知道是机缘还是巧合,上辈子他也攻过这道鼎鼎有名的压轴题。不过他那时候也只做到了和沈秋然差不多地方,最后是靠江慎这个明明身为黑道教父却该死会解题的奇葩点拨才攻下的。
当时他虽然被迫混黑,但学业却一点没落,甚至多了个江慎补着,所以自己水平有多高江岑当然清楚。无论是环境还是资源,沈秋然和他都是完全不能比的,但就这样,沈秋然也做到了和自己差不多的地方,确实厉害。
看了没一会儿,江岑就发现了沈秋然的结症所在。
耳畔少年清越温柔的声音让沈秋然不知不觉静了下来,伴随着井井有条的讲解与引导,恍然大悟的沈秋然开始行笔,最终,一道完整的解法漂亮的出现在了白纸上。
“谢谢。”沈秋然轻轻的道谢。
其实他是亲眼瞧着江岑从校门口走进来的,他今天坐在这儿午读就是为了等江岑,告诉江岑一件事。可又怕江岑觉得自己莫名其妙的唐突。
手指又一次被江岑无意识的把玩,他看着旁边又开始埋头不知道做些什么的江岑,终于将那句堵在喉头的话说了出来。
“今天早上,我去比赛了。”放松的手指突然紧紧勾住江岑的小拇指,沈秋然紧张又害羞,变扭有些歪过头去:“排名…很好,学校历史新高。”
看着面前这个一窘迫就爱红耳朵扭头的人,江岑并没有松开手,反而拽了拽沈秋然那根小指,靠近对方粉红的耳旁,愉悦的说:
“恭喜,那么作为床伴,你是不是也该履行一下迟来的义务呢?”这段时间为了顾及沈秋然比赛,他憋了可久。
轻快的语调所携带的信息令沈秋然呼吸一顿,看着身旁笑得和窗边阳光一样灿烂温柔的江岑,仿佛又瞧见了当初下公交车后江岑拿照片威胁自己的样子……
可他心情却已经不是当初那样了。
他并没有松开江岑的手,反而任由江岑将他带到怀里。少年衣物的清香扑面而来让沈秋然有些不知所措,温热的呼吸洒在敏感的脖颈上,像把小刷子挠得他发痒,心也痒痒的,喉头也变得干涩。
“我们在班上。”
“没关系,他们都睡着了。”
没有拒绝,也没有直言同意,任由江岑的吻落在脸颊上的行为却变相的透露了自己的口是心非。不一会儿,便唇齿相依,舌尖开始清浅的交织着。沈秋然的吻还是很生涩,却比上次有进步。江岑仍旧耐心的引导着沈秋然亲吻,相信假以时日沈秋然能够做的更好。
松开扣着对方头接吻的手,看着面色chao红的沈秋然,双手开始下移。
由江岑指尖滑过腰侧传来的细碎电流与教室中白日宣yIn的羞耻恐惧令沈秋然情不自禁拽紧了江岑的衣角,紧张得咬紧了牙关。可江岑偏偏就是坏心眼,寻到沈秋然腰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