占地很广的房子,走进去却只有防尘布与除菌器间窄窄的道和小小的客厅。易见连按了几个开关,找见暖黄的那一盏。呈祥眼前完全是晃的,渐渐在清理记忆垃圾的溯回里辨认出顺序是冷光、自然光、暖光。
空调也很少用,自动识人的功能已经关上了。连按几个键帽空白的键,即使是对着Jing读过的说明书按的,也打不开制冷和自动。
“可以吗?”易见又问。
呈祥就呆立在一边,看他调弄家里不常用的电器;仍旧不太懂得他究竟是问什么。(他猜测的)刚成年人的心,总是难琢磨的,比要穿小针眼的细线还难咂摸透。然而不满意的地方是没有的。他就答:“可以。”
易见又做这句话的回答似的,点点头,把要开口的谈话都截断了,只留给他忽然翻卷的门帘里大敞的黑洞,一闪,便有了墙和生在地上的器、密密排布的具。
他站在外头,愣住一般,依靠广角视野,细细检阅每个角落。不太懂,又大概能猜到,好像没威胁,又似乎很危险。便把问话都咽下去了——他可能也许想来是必然将做承受方了。
露出肚皮,倒在椅上,僵直得好似猝死;腿蜷着,手弯着,柔软得好似新生。然而都不是,他只是自己敞开胸腹和下体给捆着——呈祥自己要求的,以免挣扎起来,把易见打伤了。
他下边的毛多,连逼缝也盖住了。他预备要等易见直接摸过去的时候再告诉他,他的畸形与异状。有些人喜欢玩,有些人却觉得恶心。但他有些贪恋易见的外表,于是说服自己拖延一点时间。即使后果是极端厌恶。
易见却先来摸他的角。
顶端能随便把软物扎出两个洞的角给随意磨得平了。他绕着平面摸了一圈,指腹微微有些凹陷,平面上倒是一按一个椭圆红坑,里面还嵌着深浅不一的小点。
“还能长吗?”“啊?啊!”角生得太长,又按得轻了些,呈祥确实没什么感觉;回答因为不确定的犹疑而显出一种憨态:“还能。”他想要伸手揩一揩鼻子,或者将揉过烟草的手指搭在鼻下嗅一嗅——他觉得他的鼻子和人中冒汗了,然而连手也被压住手腕捆上了,只能弹动手指,软厚的指腹在铁质的躺椅上发不出一点声音。
易见转身找了张纸,又用拿过纸的手拿笔,沿着上边蜿蜒下来的螺纹,磨了磨:“有感觉吗?”“还行”他答的模棱两可。然而角上边确实是感觉不大,轻微的动作还没传到底下的神经,半路上就自己不震了。还没最近渐渐会流的逼水打shi毛的凉意和粘意感觉强。
呈祥听他在他耳边的小台上记了几句,笔就没离开过纸,唰唰响,只有打弯时候才有点笔珠的生涩。
“我下边有感觉。”他又补充,眼习惯了不动,直愣愣盯着墙,话也不过脑,直愣愣地蹦出来,流氓似的一句话。
易见重复:
“你下边有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