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的事,他是不是没找你做向导那回事?”
“什么叫向导那回事!精神安抚和医生治病是一样的,你们谁自己高兴了就要做下流胚是你们哨兵的事,你这个……”卫天卜觉得他颠三倒四,气得一时词穷,找不到话来骂他。“心怀鬼胎之辈!”
他进塔进得太早,早期塔内又无甚可教,拿医学一套搪塞他。卫天卜在救死扶伤和宅心仁厚的思想道德教育中长大,自我定位正直高端,一直勤勤恳恳进行向导工作。就算后来发现哨兵一搞精神安抚就发情,他也只怪罪哨兵性功能过度健全,氏族的家庭教育道德败坏,从不质疑是向导有什么艳情色彩。更别提扯上周谡,他深切认定周谡是个只需定期检修的良好机型,不会有下流胚子们的顽劣习惯,他们的医患关系是能和和睦睦维持很久的。
周潇则是正儿八经的氏族子弟。哨兵的觉醒最早就是从氏族中出现,本就因联合军部大权在握的氏族哨兵搭建了塔,气焰嚣张得无法无天。发现向导后塔的首个重大研究结论就是可经由向导的精神安抚获得性欲满足。军部和塔不约而同把向导当做一种高级的身心服务,可惜向导们普遍太敏感,见不了太多人,精神错乱疯了几个珍贵人才资源,大家只得坐下来协商协商,打算论功行赏分配回家。直到来了卫天卜这样一个妙人,可能因为是个男人,谁都能来碰碰,非常稀奇。僧多粥少死了几个感官游离症的哨兵之后,军部赶忙搞了个“部门特殊精神治疗中心办公室”把他请来,没有军衔的卫天卜就成了个似是而非的香饽饽。
周潇知道卫天卜的思路非同常人,不好拿军部的作风看待,周潇又从他身上得过很多好处,不爱和他计较,品味起“心怀鬼胎”这四个字,笑嘻嘻地应和:“这可是极大的夸奖啊,卫老板。”他转转眼珠子琢磨他弟弟周谡的心思,看卫天卜的样子是毫无自觉。周潇面上不显,乐不可支。他这个地位非凡的弟弟油盐不进、软硬不吃,人情世故一窍不通,凭着脸蛋和身份活得一骑绝尘,可谓是一力降十会。终于找到个周谡注定吃瘪的事,他大为痛快,神清气爽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