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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手提着电话,尽量克制住脸部表情。
然後假装恼怒的关上电话,坐下来继续看电视。
新闻正在拨放范重祥拿着麦克风侃侃而谈的子,那是一个小时前的画面。
“谁打来的?”康龙在我旁边问。
“不晓得。”我说谎。
“还是恶作剧电话?”他看着我。
“恩。”我转过头去,不让他看到我的表情,免得露出破绽。
刚才电话里的声音像极了范重祥,也只有他会打这种电话。可是爲什麽要和我约在xx码头?他想要干什麽?
“下次去电话公司查一下来电显示,免得每次都接到?声电话。”小康龙边看报纸边说。
?声电话?
我一惊,突然想起昨天范重祥的留言。
“太久了…是你逼的…我本来不想伤害’他们’”
伤害谁?他要伤害谁?
我爸的脸和我妈心的声音不断在我脑里盘旋,我越来越紧张,坐立不安,看着手表,现在早上十点,距离他说的时间还有十二个小时。
我站起来,往卧房走去。
一打开房间,就发现窗帘早被拉起来,棉被也折好,那碗没喝完的粥已经不见,有人打扫过这里。
我到衣柜找一件套头的短袖衣服套上,因为只有一只手能用,对我而言真是?比艰难的工作,而且当我穿到一半,另一双手又把我衣服脱下来。
“范康龙!”我现在焦急不安,他还这和我闹。
“你又要出去?你要去哪?”他问,我听到语中心的成分。
“你爷爷失踪了,我要去找他。”我一只手推开他,重新穿衣服。
“他说不定只是在哪里忘了开手机,你别出去了好吗?”他轻声细语的说,我觉得很不对劲。
以前有小少架,他都要冷冰冰弄得两三天才好,怎麽这次隔天就对我好言相劝?
然後他又把我的上衣脱掉,甩开。
“你到底在什麽?”我恼怒,退後一步抬头看他。
他什麽都没说,神情严肃的看着我,然後前进一步抱住我光裸的上半身。
“还是...你..知道什麽?”我很久以前就有一种感觉,他明知道很多事情不说。
“我什麽都不晓得,我只知道今天是十八号。你别出去好吗?”他说,我听出他话里的脆弱,好像一点就破。
十八号?十八後又怎麽了?我丈二金刚摸不着头脑,不知道他要表达什麽。
“然後呢?十八号又如何?”我问。
“没…”
他用唇堵住我的嘴。
我看着在我面前放大的他,事到如今他还在给我搞这种飞机。
我气愤推他第三次,才晓得前两次是他让我,因为这次不管我多努力,他的肩膀硬是动都没动一下。
当我要咬他的嘴时,他忽然放开我。
我开口就要大骂──
但他背後一个手刀在我脖子上,我扶着自己的晕脑袋不可置信倒在他怀里。
“你刚才出去後我死了…不能让你去…错误不能有第二次…”他喃喃自语说,不断亲着我的鬓角。
但是我不晓得,他的手爲什麽放在我裤子的钮扣上?
XXX
在我的努力下,小康龙渐渐转好,我秘密带他去看了几次心理医师,情愈加稳定,他也不排斥去学校。而且他还在学校遇到一个小男孩,非常活泼,名叫苏易杰。虽然他老说是苏易杰缠着他,可是我看他也没表面上那麽不愿意。
然而等到小康龙十六岁,我发现一个很严重的问题,他对於男女之间的欲望非常排斥。
男人间都会互相开玩笑,有一年生日,有人送他一本黄色周刊。小康龙和我一起在家里拆物,一拆开物脸色变得很恐怖,在我面前失控的撕毁那本黄色周刊。
我立刻从後面抱着他,让他镇定下来。
还有第二个问题,就是他很怕黑暗,晚上老是跑过来和我睡,我故意笑过他几次,不过他都没反驳,心想反正也是双人床,不差他一个。
不过很多次早上起来,他都睡在我怀里。
摸着那副瘦骨嶙峋的身躯,我知道,治好了身体,心还是伤着。
堂哥偶周末会来我们家一次,有时候租片一起看,有时候他拿酒一起喝。但是对於他这种大忙人,不是应该连周末都在交际应酬?
我不只一次问过这个问题,可他都开玩笑的说:”生意哪有我的兄弟重要?”
我不可置否,反正和他在一起甚是愉快。
小康龙对他也很是敬爱,毕竟治好他的病,范重祥也是一大功臣。
小康龙高三毕业的那年暑假很热,但是刚考完的人都玩疯了,哪管热不热。
七月十七号有一场大型火秀,苏易杰一早就扥着小康龙,说他们今晚要去露营不回家,来和我告假。
我笑着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