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包在白布里头的小婴儿,他的小手掌拼命想抓住我的食指,我缓慢的上下移动手指头,让他想要抓抓不住。
小婴儿睁着一双大眼,翘嘟嘟的嘴唇很讨人喜爱。
我用手指点点他的嘴唇,谁知他很聪明的趁机抓住我。
我嘿嘿的笑,用自己脸颊磨蹭他的,那如丝绢般光滑。
妻子温柔的看着我说:
“老公,替他取个名字吧。” xxx
我张开眼睛,入眼是金薄铺成的天花板。
竟然还到小康龙婴儿时期的事,如此清楚,彷佛昨日。
用手指轻揉混沌的脑袋,想让自己清醒一点。扶着床沿,硬床让我全身酸痛不已,看这四周的环境,还有身下的檀木雕花床,我知道自己还在本家的主屋,只是不晓得是哪个房间如此阔气。
正疑惑中,听到有人打开门,放轻脚步慢慢走进来。
来人是张叔,看到我坐在床上他有点惊讶。
“文少爷醒了?再休息一下吧。医生刚刚来过,他说您不但受了风寒,还有有轻微的食物中毒。”
我恩了一声,心里祈求苏易杰以後不要再下去祸害世人。
张叔不顾我的心不在焉,把手上的药和白开水,放在我手边的床头柜,细心的和我说要如何吃。
“…红色的这颗是退烧,白色的记得饭前饭後都要服用,还有最近都只能吃流质的食物,可是最好不要喝牛nai。”
“张叔,谢谢,还有给你添麻烦了。”我不好意思的笑,对於这位恭敬的长者我很是有好感,让人不自觉亲切起来。
张叔又愣了一下。然後他说:
“不客气,这本来就是应该的。老实说,全部的少爷小姐里,就属你最和气。”
我不答。因为我曾经看过其他亲戚都不把下人当人看,张叔虽是总管,毕竟是下人,怕也是难以悻免。
“不提这个了,倒是你,你在大厅里昏倒可到所有人,尤其是小少爷,心不得了,还对老夫人大吼’快去叫医生’。”张叔停了一下,表演了当时小康龙的子。”老夫人那麽大把年纪,愣是也当在椅子上,动也不动。”张叔说完呵呵的笑,白胡子随着他的笑一起一浮,很是有趣。
我也跟着微笑起来,nainai吃鳖得子没见着还真是有点可惜。
“nainai他们呢?”我问。
“全都在餐厅吃饭了。康龙小少爷本来赖在这里不走,还是被老夫人”请”去的。”
我心里一紧,听起来小康龙不但对nainai大呼小叫,而且还抗命,nainai怎麽受得了?
像是知道我心般,张叔立刻说:
“别心,老夫人疼康龙小少爷都来不及了。说真的,他和老太爷年轻时一模一,简直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
於是我放心下来。
本来还想多聊几句,可是我的头又晕了。张叔立刻我弄好棉被,让我再睡一会。
电风扇稳定旋转,伴着树枝上的蝉声嘶吼,身体的难过慢慢的平复起来。
我摸着额头,心静了下来好像连热度都散了。
然而这时候听到不规律的声响,是皮鞋’喀喀’磨打在石头上的声音,混在蝉声中显得很奇怪。
主屋窗户都是仿古纸糊的,隔音极差,当然连这种微小声音都挡不住的穿透到屋内。
我坐起身,推开一点窗户隙缝,看到一个身穿黑色T-shirt的男人背对着我,走进离我大约五十公尺远的小房屋里。
说远不远,说近不近,模糊的距离难以让人分辨出是谁。
立刻关紧窗户,我默默坐在床上。
年轻时我就不爱好奇,现在都四十几岁,除了我妈和小康龙,对於其他人和物都不甚关心。
可是这一次,我觉得自己不跟着会後悔。
感觉是如此烈,我穿上鞋子推门出去──
我好像让大家误会了,康龙不是爷爷转世啦!!
大概是这句把大家弄混了
小康龙还是笑得”理所当然”的子,他为什麽”理所当然”以後会解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