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知在院子里都能听到陈瑜的叫喊,贺知单手抓住底层树干使力上到中部,找了一处枝杈半躺,随手揪了一颗叶子含进嘴里,听着耳边的叫喊声和风声,一时有些迷怔。
连歧见人喊叫太甚,给人片刻喘息,伸手摸了摸那几道鞭痕,到底是人的承受力太差,他还不敢把他带回主宅,陈瑜真的是…禁不得重罚,连家的规矩又重,碍着家中一些为老不尊的长辈…连歧叹了口气。
连歧捋了捋鞭子,没向人通知鞭子就甩了下去破空着rou声惊人,连歧几乎是一口气不带缓冲地迅速将剩的鞭子抽完,鞭痕层层并行,鼓起的鞭痕有些骇人。
陈瑜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挨完那些鞭子的,也顾不得报数,那种感觉,是坠下高空的刺激和恐惧,直到鞭子停手,酥酥麻麻的痛才渐渐涌上大脑,持续不断刺激神经。
连歧将鞭子扔到沙发发出沉闷的皮革相触声,连歧掂量掂量了那跟竹棍的重量,虽然空心,但分量着实不轻,着rou也不见得会比戒尺之类轻,甚至还更为狠厉。
连歧在人饱受摧残的tun面上轻敲了敲发出空响,旧伤偏偏被这完全不带攻击性的敲打激起痛楚,陈瑜瑟缩着,不再哭喊,只是沉默地趴在茶几上,抽噎着。
连歧承认他心软了,但竹棍都拿出来了,也不能不亮亮开个荤。
…那就,一会拿来抽贺知吧。
连歧想出了他认为的绝佳方案,放了竹棍,承受低就低吧,家里那些老东西迟早得应付。连歧慢慢将人揽起,让人两腿夹着自己的腰,陈瑜自然地双手环上人脖颈,其实就算是挨完他也是能行的,但是连歧没继续,他以为连歧对他有些失望,心里一阵酸楚。
“哥哥…我可以的。”
“乖。”连歧托着人,小心避开tun部让其悬空,没回他的话,回屋也是中规中矩地给人上好药,空闲时连歧瞥了一眼手机,拿过一条毯子给人盖上揉了揉人头。
“容许来找你了,你们先聊,我去处理点事。”
他不是刚走没一会儿吗,陈瑜没问出口,照着这个速度,是刚到家门又折返了吧。
陈瑜看着连歧,泛起眼泪,他有些委屈,但不知道自己在委屈什么,委屈连歧为什么连不打完的理由都不讲,他没回关于容许的话,而是轻声带着呜咽问。
“那哥哥晚上还和我玩吗…”
“你还受的住?进了四楼,可没那么多饶你的心思了。”
“我可以的哥哥!!”陈瑜像是得了机会,情绪颇为高涨,他打算等容许来了好好跟他学一学这些东西。
连歧笑笑亲了人嘴唇一口应了“好。你们先玩。”
容许在上楼时见着连歧弯腰行了个礼,连歧见人情绪低落,也没过多嘱咐什么,自己也大致猜到了是什么事,嗯了一句就下了楼。这算是默许容许跟陈瑜说一些私事了。
“容…?你怎么了?”
“我…。”
陈瑜见人面露难色在床边的椅子落座,侧躺手撑头看着,逻辑清晰地整理出几个问题。
“那,我问你答。”
“好。”这种方式容许就舒服多了,这是以前他俩在大学时谈心的方法,两个大男人爱面子,彼此又不愿意憋着,只能靠这种默契来排解,自己难以启齿的东西在另一方人的引导下可能会更容易松口。
“你为什么回来了?”
“…嗯,先生的家臣来了。”
陈瑜听着这词有些新鲜,他知道这个词,但他家这种小家族都是一夫一妻制,不存在家臣这种类似妾制的东西,所以对这个词还是很陌生。
“家臣是…他的偏房??”
容许有些纳闷这人的表达能力,但还是对这个不恰当但很形象的比喻点了点头。
“你…白及有正妻么?”
“没。”
“你吃醋了?”
容许像是被点击了一般浑身一震,随即眼神迷茫起来。
“我不配。我甚至连家奴都不是,怎么敢觊觎家臣…”
“…那你直接瞄准正妻得了。”
容许觉得这个人真的是在无理取闹,自己来找他就是添堵,哪有人从狗直接变凤凰的。陈瑜觉察得到,容许和白及的关系的误会就是容许把自己看太低了,甚至不敢去争取,长期的父母庇护让他失去了一些自我主宰的意识,他渴望被控制,被奴役,他甚至希望将自己全盘托付,不管不顾。
“我觉得,你至少,先说出来你的感受吧,虽然我不清楚你们这个主奴是怎么交流的,但至少,坦诚相见是必要的吧。”
陈瑜知道他需要时间去消化运营,转而宽慰人。
“那你先在这住嘛,正好教教我一些你们圈子的东西,今晚我要用。”
惊讶过后容许欣然接受,别的不论,这方面,他还当真有发言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