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许为什么不回我消息?”
“…你问我?”
“你顶嘴?”
“…我错了。我帮你问问白及。”
连歧已经耐着性子这么伺候陈瑜一下午了,一下午陈瑜的挑刺比这几年加起来都多,连歧第一次这么后悔罚他,不管罚什么最后都得他哄,连大少爷端茶倒水一下午终于在打电话中得了空隙。
平常几句话就挂的连歧此刻非常希望和白及多打一会儿,但这个点白及可能还在和一群老政客周旋,也没过多叨扰,得了话就挂了电话。
原本想着让陈瑜直接去四楼找容许,但转念一想,脚步一顿,转了个方向,朝楼下走去。
推开白及刑室的门,连歧看着跪在碎石子上一丝不挂的容许,连歧走近,拾起人边上的掉落的鞭子捋了捋,他一看就知道是什么材质,又看了眼人身后的斑驳的伤早就结痂,大腿上还有点点未干的血迹,想来是没做太多的处理血直接流到大腿了。
隐隐约约看到屁股之间露出了黄色的东西,连歧只是瞟了一眼便转到了人身前。
碎石子上也是沁着一些红色血迹,容许的眼睛通红,眼底是不可忽视的黑眼圈,嘴唇惨白。
容许听开门声没敢抬头,但人到眼前时他看到那装束不像白及,才微微抬头看了一眼,随即立马低头。
“连先生。”
“嗯。”
连歧把那根鞭子扔到桌子上碰触发出金属响声引得容许条件反射一颤,连歧坐到这个屋子唯一的沙发上随口问着。
“卢宗杨的资料白及给你看过没?哦昨晚才说的看样子是还没给你。”
“是,连先生,我今天还没见到主人。”
“跪多久了?”
“从回来到现在,连先生。”
“白及熬鹰这块儿的训练倒是做的不错。”
“连先生谬赞了。”
连歧笑笑开口却是冷冰冰的
“我夸你了?”
“容许知错,连先生。”
容许说不怕连歧是假的,容许不是白及的私奴,但是即便是,连歧来这儿也是得了白及允许的,连歧如果想对他怎么样,容许是真的半点办法也没有,而且,醉南的人都知道,连歧的规矩繁琐,条框太多,每个做过连歧奴的都心思缜密小心翼翼,但还是会犯错不断,容许不敢想象他这种性格做了连歧的奴还能不能活下来。
“我没什么兴趣罚你,但是如果他找你谈事的时候我不希望你露出半点被罚的痕迹。我不管你身后插着的东西多么难耐,后面和腿上的伤多么严重。如果你忍不了,你可以告诉我,等过一阵子我再让他见你。”
“我不会让陈哥看到的,连先生。”
“很好。”
连歧说完就起身出门了,虽然话这么说,但是连歧还是看着陈瑜的面子给容许求过情了,说这些话不过是不想让陈瑜知道这个圈子也有太多他接受不了的东西而已,剥夺是陈瑜作为一个法律人最接受不了的东西,这点连歧无比清楚。
发了几条信息给白及连歧揉了揉眉心,又得回去伺候陈瑜。
“白及还和他有点事,等晚上再说吧,好不好。”
陈瑜瞥了他一眼,轻哼了一声继续玩着手机,连歧叹了口气,讨好似的凑过去亲了人一口。
“宝贝你就别闹脾气了,晚上吃点什么啊。”
“我想吃小龙虾你给吃吗?”
“…宝儿。”
“随便。”
连歧第一次感觉自己的人生这么受挫,突然想起白及发的那个文件,于是殷勤地坐到人旁边,把文件打开递过去。
陈瑜翻了翻看到一个地址,手再没向下滑动,连歧当时也是对这个别墅存疑的,意识到可能白及那边出了点事,所以才联系了白及。
卢宗杨的私人别墅在半岛上,半岛的确是座岛,还是座私人岛屿,但是因为离国都很近,风景绝佳,所以被开发成了别墅区。
里面的人,不单单是本国人,还有世界各地的人,这些人唯一的共同点就是,他们有钱,且都站在国际政治的制高点,被誉为世界上最难得的别墅区,连歧不太明白为什么卢宗杨一个一线城市的副局长会在那儿居住。
“…他被包了?”
连歧咳了几声,不置可否。
“那地方,啧。那地方,重机枪架海岸,他妈的外地鸟都飞不进去,我这个外地人不得直接死海里啊。”
“那倒不至于…吧?”
“怎么不至于,但如果照着这么说的话,他背后也不仅仅是激进派议员的事了。被囚禁的可能也不仅仅是一个女孩的事了”
“所以你要继续查吗?”
“我必须得查。但是…那个地方,算了等晚点我找容许看看他有没有办法。”
连歧揉了揉小孩皱起的眉,温声询问。
“宝贝想干点什么?”
“想去查查他住的别墅是不是他的,如果不是,又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