墙壁上的禁制久不平息,还有越演越大的趋势。趁现在还没有惊动莎维尔,摩诺德咬咬牙,小心地走出房间
死亡塔修建时就是以圆形作为结构图,摩诺德当然是想往离这儿最远的地方躲藏,也就是在这个房间的对面。他心惊胆战的站在石拱门转角处,没有听到具有代表性的蛇鳞摩擦声,便飞快向楼下跑去。
“倒霉!”
还说在里面死亡塔内小心苟几天,现在一刻钟还没到,就被怀里卷轴给搞砸了。
楼上的一切都是未知,摩诺德只有往楼下走,他刚刚一路从大门进来,这是他唯一能确定安全的地方。
他可不想跑着跑着就和莎维尔来个直面相撞。
“女神在上,保佑信徒能够长命百岁,信徒要是能有命活着出去,这就回去给您上供最好的祭品.....”
摩诺德小声祈祷,小心翼翼成功回到原来的地方,死亡塔最底层没有什么可以躲藏的地方。他四处看了看,飞快找了个黑暗的墙角处缩起来。
就在刚刚,他已经听到了蛇鳞摩擦石板的声音。死亡塔中想起这个声音,就意味着沙维尔已经靠近,死亡也正在缓缓降临。
魔兽的领地意识非常强,尤其是天生善于聆听心音的噬寂人蛇。
在莎维尔面前,擅闯领地的人通通都会被被视为敌人,既然是敌人,那可就没有塞西那样的好待遇,等待擅闯者的将是粉身碎骨性死亡。
他身下那条足足有成年男人的蛇尾可不是摆设,在塞西面前有乖巧灵活讨人喜欢,在别人面前就有多残忍血腥。
从不给任何人求饶的机会,也从不给任何人可以逃脱的可能,这就是莎维尔离开塞西后的另一个模样。
血腥、暴力、弑杀、残忍,所有能在蛇类生物上找到的特点,他都有......
塞西每次给莎维尔洗尾巴的时候,那些从蛇尾中飘散出来的红色物质,就是莎维尔杀了人还残留在蛇鳞缝隙之间,来不曾来得及仔细清理的血迹。
毕竟身边有一个爱撒娇爱粘糊的伴侣,长时间不在他身边的话,会发生相当不妙的后果。
莎维尔深受领教,痛苦并快乐着。
塞西心大没注意水中变化,每次洗尾巴的时候,他满心满眼都是眼前又大又长又漂亮、还会逗他玩的大尾巴。自然就没注意到还在水下的蛇尾在他看不见的地方,蛇尾快速搅动着水池,让“罪证”飞快消散。
蛇鳞的摩擦声飞快从楼上传来,细密又疾速,在封闭的楼梯通道里,四面八方都能听见这恐怖声音在回荡。
“沙沙沙——”
摩诺德又默默的往后缩了缩,后背紧紧贴着墙壁不敢动弹。他一只手伸入衣襟内,紧紧拽住藏在胸前的野性卷轴,准备随时逃命。
这魔蛇莎维尔百闻但未一见,所有关于他的消息,还是几十年都是有进无出的恐怖事迹中传来的。
饶是摩诺德已经成为了八阶卷轴师,但现在全身上下的东西早就在逃命时用了大多数,就剩这一个保命的压箱底的玩意。
他躲在黑暗处不敢动弹,害怕发出一丁点的声音,心脏紧张得砰砰直跳,像是要直接从胸腔里蹦出去似的。
女神保佑....
“沙沙——”,那一瞬间,所有的声音突然停止,四周悄无声息。
摩诺德被这突然消失的声音吓得不轻,他明白,消失并不意味着危险解除,恐怕魔蛇莎维尔——现在正站在那扇窗户旁。
甚至....这只聪明的魔蛇正在观察周围的痕迹....
而事实也正如摩诺德料,莎维尔停在了他常年清理尸体的地方,站在窗户前看着户外已经被破开的幻境,一双蛇瞳猛然幽深起来。
又有人偷偷进来了呢。
粗壮的蛇尾让他整个人直直站立,尾尖因为有猎物出现兴奋地轻轻拍打地面。莎维尔伸手撩开额前细碎的金发,露出下面一双翡翠色的眼眸。
外面的阳光透过窗户在空中形成细碎的光影,浮光掠影般洒在他白皙的肌肤上,但莎维尔并没有意味着热烈温暖的阳光变得平易近人。
而是rou眼可见的,他圆润的瞳孔在慢慢拉细变长,瞳孔缩的只有针尖大小,整条蛇进入狩猎状态。
墙壁上最初被触发的静止还挂在墙上,一圈一圈向外扩散,莎维尔只是看了一眼,敏锐察觉到那个地方的灰尘和周围不太一样,像是被什么东西轻轻蹭了去。
他毫不犹豫地摆动蛇尾,柔软的蛇尾走动间带着强劲的力量,向房间外走去。
“是个卷轴师啊....”
言语间都是满足的喟叹,里面还夹杂着一股诡异的兴奋感。
真是缺什么来什么,正愁没办法破开这该死的禁制,现在竟然从外面跑进来了个卷轴师。
蛇性寻找猎物最常见的方式就是利用蛇信敏锐的感知能力,莎维尔殷红的薄唇微微张开,吐出一条细长的蛇信,试图捕捉还残留在空中的陌生气味。
空气中无形的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