密支那01:24
地上积满了水,透着股腥味,鱼鳞片粘了些在墙角。
灯光很暗,中央有尊垂头地雕塑,墙面有弹孔,几个武装的本地人立在酒吧中央的球桌边,高谈阔论。
他们都有一身结实壮硕的体魄和空洞的表情,不时地用聒噪的声音说着缅语,要那个长青春痘,皮肤黝黑小伙子给他们上酒。烈性酒在他们的瞳孔里发生了作用,他们像猫一样神经质地咳嗽,微笑。一对摩登打扮的男女埋在自己的Yin影里,一声不吭地吃着东西。几个粗糙的汉子在争论女人型号的孰优孰劣。
他没有来的及换身松快的衣服,坐在那儿默不作声地喝酒,不时地膜一眼那对摩登情侣,他们不时伸手摸—摸对方的下巴,头发,看起来丝丝人扣。酒吧门被推开的时候,卷进一股带着难闻味道的冷空气,在皮肤上留下猫爪般的触觉。夜正黑着,一条看不见的航线已延伸在每个人的脚下,心照不宣。
他站起身,走到吧台边。
老板抽着烟,用两个手指玩着烟盒,烟盒在吧台上滑来滑去。
他问老板能不能开电视机,这会儿有场甲级足球联赛。老板吸了口烟,显得并不热情,电视机坏了,正要找人修理。
他点点头,付了账,准备离开。
老板突然想起什么来了,叫住了他,问他是不是一直在等一个男人,挺帅的,穿西服,喝酒很在行。他对这突如其来的话题准备不足,愣神。老板说以前每逢周末总看见他和那男的一起喝酒,一起离开,猜他们俩挺熟的。现今这么久了,就看他一个人喝闷酒啦,也不找别的人,看得出来是在等他。
—— 昨天,他来过这里。
老板意味深长地看他,当他脸上出现了预想中地复杂表情后才转过脸,继续用手拨弄烟盒,手指上带着枚戒指。
“你能肯定吗?”袁林青问:“确定是他吗。”老板看看他,随意地点点头,然后又别过脸去,寻找着猎物。
旁边的男人放下三支烟在烟盒上后离开。
可他都是周末才来这儿,昨天不是周末。
老板转过头来,摸了几下戒指。似乎并没有被他那副爱钻牛角尖的认真样子打动。他摇摇头,捻灭烟蒂,心事重重地跳下吧凳,从吧台旁边的一扇门后去了。
袁林青将三支烟装进盒。
跟上那个男人。
袁林青伸出双手捧住他的脸,动作温柔得教他感到难以承受。他是没指望或许该说不敢指望会更贴切一些,他的温柔对待,以及他此刻凝视他的眼神,他把男人拉进自己怀里,抱着他好长好长一段时间,什么话也没有说。
终于,他开始吻他,整个晚上,因为过度渴望而凝聚成的硬结,此刻开始化解为缓缓的甜蜜,流过他的每一根神经和每一颗细胞,就像一条流淌地河流。
他刚才一边期待这一刻的到来,但眼前所发生的一切,绝非他所曾奢望祈求的,此刻当他得抬起头,他几乎无法正视他,两片眼睑低垂着,沉重中带着喜悦。
“你很漂亮,”袁林青的声音像棉絮被弹起来一般,轻飘飘地落进他的耳朵里去。
他修长的手指正从他眉梢上往下滑到他的下巴,“你真是一个非常好看的男人。”他微笑着,手指就轻柔地拂过他的双唇,所带给他的触觉恰似燃烧的小火苗。
他并没有说话,但在昏暗地灯光下他那出奇的俊俏,他浪漫地好奇想,为什么过去几小时内一直对他佯装不知。他的脸部轮廓显得有棱有角,流露出坚定的气质,他的头发和浓眉充分散发出男性的粗犷气息,他的眼睛灵活传神,就像是他思绪的一面镜子,足以正确反应出他的思想和欲望。
就像现在,眼睛告诉他,他会让他体会飘飘欲仙的愉悦。
不由自主的,他将手举至他的唇边,因为他所受到的诺言几乎是如此令他惊骇。可是不但未将他推开,反而用纤细的手指,以所想以最性感的方式去抚摸他的嘴唇。而他则顺势吻他的手,他的舌尖舔过他的手指。情人的喘息,就像有毒的尘埃,褐色的花朵发酵分裂,经过他这种触碰所刺激起的小震惊,就沿着他的手臂涌向全身。
“噢!”他急喘地一惊呼,立刻引起袁林青地微笑,仿佛他也从中得到乐趣。
他重新亲吻他的唇、下巴,然后是他的脖颈,直至他的衬衣领口,贴附在他的喉间,他的脸就贴在他的肌肤,直把他的唇和rou体沉沦,开始逐步解开他贴身的衬衣。男人迷离地眼神,嘴唇贴着袁林青的耳边突然调侃言语。
袁林青似乎受到了刺激,粗暴地扯掉对方贴身的白衬衫后,袁林青地吻随即从嘴唇移到喉结,最后一路吮吻到对方的ru头上。他地右手也在缓慢地游移至袁林青被西裤包裹住的那个让人火热的位置,不停的爱抚玩弄。袁林青双手撑在马桶盖上喘着粗气,左手抱住卢祺的头将他的脸和嘴唇用力的贴合自己的性器,那人立马意识到了袁林青的状态。缓慢地下移,跪倒,用舌尖隔着对方那鼓囊的西裤来回舔舐吮吸,双手抱住对方抵在自己裆部的皮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