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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秋,容绒和许秋怡一起回了一趟高中。
黄昏的阳光斜斜地照在校园里,容绒毕业的第五个年头,也是高中的六十周年校庆。
当初选的大学隔得太远,这还是容绒毕业后第一次回来看看。
许秋怡剪了一头俏丽的短发,唇红齿白,打扮得漂亮大方。
容绒依旧是刚刚过锁骨的黑发,安静时像天边飘落的细雪。
谢师礼结束后,周越堂来接容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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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正式交往是在容绒念大二。
当时容绒又生了一场病,校医院输ye的时间很长,昏沉难受之间他做了个梦。
幼时的自己生病了,似乎也是这样没有人在身边,他只能独自找出药吃了,然后一个人在床上又出汗又发冷,特别难受。
那时候容家人都拿容绒当摆设,他想要一个拥抱,都没有人给她。
周围有医生和病人交谈声,因为输ye,容绒细瘦的手臂半截都冰冷僵住。
好像有谁坐在了他身边,垫了一个暖手袋在自己泛青发紫的手掌下,被疼爱的暖意缓缓包围住容绒。
这种陌生的感觉让他一下子惊醒,容绒懵懵怔怔地望着周越堂。
拔完针,周越堂帮容绒按着手背,很认真地问他:“难道你要一直这样孤零零一个人吗?”
容绒心口一颤,没有说话。
周越堂看着面前人带着病气的脸颊,终于还是说出:“容绒,我想永远守着你”
容绒不知道“永远”到底有多久,但他实在是太渴望一个拥抱了。
自己真是一个糟糕的人,容绒想,为了摆脱寂寞,就胆怯地向他人伸出了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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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点半,刚好是吃晚饭的时间
三人选了一家火锅店,容绒不习惯喝酒,周越堂就开了瓶果汁。
许秋怡十分不客气地给自己满上,仰头一饮到底,杯子还没放下就问:“你们准备什么时候结婚啊?”
恋爱四周年,上个月刚被求婚的容绒正喝着果汁,听到她的话便呛到了。
“小心,慢点喝。”周越堂抽了几张纸巾贴到容绒的嘴边,细致地帮他擦着下巴。
许秋怡涮着羊rou,漫不尽心地说:“周越堂你不行啊,怎么谈这么久恋爱,容绒还是这么容易害羞。”
求婚被拒的周越堂淡淡开口:“毕竟是大事,是该考虑清楚。”
许秋怡将熟了的青菜蘸了油醋汁塞进嘴里,含糊道:“小情侣事真难搞懂,我还是努力赚钱提高生活质量吧。”
容绒捞起丸子放在许秋怡碗里,换了话题:“不要光吃菜。”
许秋怡无可奈何地叹气:“快入冬了,我又胖了四斤。”
容绒诚然道出许秋怡的心声:“那就吃完这顿再减。”
从饭店里出来后已经挺晚了。
周越堂开了车过来,许秋怡不想充当照明物就选择打车回家。
出租车很快就停在路边,许秋怡坐上去关上车门,容绒走到后座的车窗外,他弯腰对里面的人说:“到家记得发消息。”
许秋怡笑着点头,对他挥挥手,“拜拜,明天见!”
目送车尾灯融进车水马龙中,容绒在原地站了一会儿。
夜风冷冷,周越堂手指紧紧握住容绒的,他轻柔地缠绕上来,摩挲过恋人指腹,温声道:“回家了。”
不同于容叙庭的温热体温传来,容绒任由周越堂牵着。
坐在副驾驶上时,容绒转头看着街道旁的灯火璀璨,它们在车窗里不断倒退,连缀成一条光亮的直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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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单洗漱完,容绒发现周越堂桌子上多了瓶不知名的药片,他关切地问:“你生病了吗?”
周越堂抬手将药瓶拿过,放进抽屉收好,语气自然:“没有,只是一些维生素。”
晚上两人在床上一块儿躺着。
“下周二我就要出差了。”
周越堂的手掌擦过容绒余留着芬芳的肩头,想为自己博取一点甜头。
容绒思考问题的方式很单纯:“需要我帮你收拾行李吗?”
无可奈何,周越堂直截了当地把人抱在怀里亲吻,抚摸着容绒的皮肤,声音微哑:“今天做一回好不好?”
容绒被周越堂慢慢揉得浑身发软,只能乖乖点头,说“好”。
深蓝的夜色里挂着零星的闪烁,月亮缺了一小半,不太完整。
勃胀Yinjing缓慢地摩擦着敏感的花xue。
床笫之间,周越堂很在意容绒的感受:“喜欢这样吗?”
容绒发抖扣住周越堂的手臂,眼眸涣散开来,睫毛都颤的不行。
周越堂低头凑到她耳边,追问:“容绒,你最喜欢我怎么做?”
耳朵被灼热的气息弄得发烫,容绒呼吸断续:“不、不说话......就行......呜......”
于是周越堂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