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时来到一家茶馆,他不常来,就连秦一鸣都不知道他来过这家,他走到一个位置上点了一壶太平猴魁,不久一位身穿旗袍的美丽的女人走到了他面前将茶叶泡好在茶壶里端在了他面前,绿茶的清香漫延在鼻尖,茶杯里黄绿明澈在他面前粼粼荡漾。
不久后,一位身穿黑色休闲套装的一个人坐到了他的对面,温和开口道:“秦时,好久不见。”
“王总,别来无恙啊。”秦时看着眼前的王默竟有一种惆怅的感觉,上次还是不那么愉快的谈话,而这次见面却是以一种朋友的关系见面,“我拜托王总的事有着落了吗?”
王默轻笑,拿出一袋文件袋放在了桌上,“这是你要的,我说过只要是你拜托的我一定能给你。”
秦时伸手去拿,王默又沉声道:“资料不全,但已经是能查到最详细的了,他背后的势力估计要比我想的还要庞大。”
秦时呼吸一滞,他紧握着文件袋,慢慢的打开了它。
他拿出几张纸,上面密密麻麻的写着关于他侄子的基本资料,他简单的扫了一眼,蓦然一怔。
一张纸上面出现了嘉信有限公司和鼎义集团,这两家公司都有着超过二十亿美金的资产,产业遍地,发展不止在内地还有在欧美地带,这两家的CEO都是一个人的名字,那就是:秦一鸣。
这两家公司随便一家都可以轻轻松松的推掉秦氏,而在秦氏面前这些公司显得高大了许多,但让秦时疑惑的是,秦一鸣年仅才二十二岁,怎么会有这样的公司资产,这么大的公司他是怎么管过来的,而且前段时间他还在帮他管理着秦氏。
刚才王默说的他背后肯定有强大的背景的时候他还在深信不疑,但现在......
他为什么要隐藏这么多东西?
一起生活了十年,为什么要骗他?
秦时无力的呼出一口气,原来他知道一点也不了解他,一切的一切只是表面的现象,原来自己一直是一个被蒙到鼓里的小丑。
王默握住秦时的手,宽慰道:“要是你想离开他,我可以帮你。”
秦时努力的展开一个笑容,只是说了句:“谢谢你。”
回到家的时候已经是傍晚,烈阳落幕,房子里没有开灯显得有些昏暗,秦时走进了房间还未开灯,一个低沉的声音从床边传来:“小叔,你今天去哪儿了?”
不知道为什么,这个声音传入秦时耳膜时,震得他有些发慌,他出了茶馆之后去了一家音乐酒吧喝了几杯才回来的,所以脚底也有些飘飘然,他几乎不会走路了,就站在原地,直到秦一鸣又说了一句:“去哪儿?”
秦时喉结滚动,他看不见秦一鸣的样子,只是Yin暗的房间里任由残阳照射到他的身上,仔细看能看见秦一鸣刀削般的下颚线,沉稳又危险。
“去了酒吧。”秦时如实回答。
秦一鸣从床上站了起来,走过来的脚步声,一步一步的踏到了秦时的心底,他突然轻笑,认真又问:“还有呢?”
秦时遮住了因醉酒之后滚烫的双眼,“没有了。”
秦一鸣走到秦时面前,手掌轻柔的划过了他的额头,缓慢的揽住了他的腰抱住他,“好。喝酒了?”
“嗯。”秦时从喉咙里吐出了一声。
“那我去给你煮解酒汤,小叔等一会儿好不好?”秦一鸣耐心的询问着。
秦时滚动着干涩的喉咙回答道:“好。”
秦一鸣在秦时的额间落下一吻便去了厨房,秦时看着他的背影好像一切都是如梦一般,在昨天他还什么都不知道,还以为他还是原来那个自己疼爱捧在手心的孩子,但今天过后秦一鸣在自己眼里突然从幼崽变成了野兽,好像随时都可以把他吞入腹中,万劫不复。
秦时坐在桌上,等待着秦一鸣煮的汤,他用手掌托着脑袋,迷迷糊糊想起了秦一鸣的小时候。
他接管秦一鸣的时候他才刚从国外回来,在得知他哥哥和嫂子车祸双死之后。秦时和他哥哥秦翌的父母都死的早,只剩下哥俩相依为命,早年秦时为了学业奔远欧洲,只有秦翌自己一个人管理着秦氏,没过几年,秦时就收到了哥哥秦翌的婚礼通知,他见过哥哥的妻子,一看面相就是温柔贤淑的那一种类型,当时他非常的为哥哥高兴,终于他们家多添了一位亲人。
可就是好景不长,他们都没有相守到老,只剩下一位刚步入中学的青少年,听说秦一鸣的妈妈是孤儿,所以在她那边也没有亲人,最后剩下的还是两个人。秦一鸣一直很乖,至少在他前面,一直是那种人畜无害的形象,他对他的照顾也是因为怕孩子得不到更多的关爱,而现在导致他情感上的错位是他的不对,所以秦时一直都依着秦一鸣,毕竟他们两个人相依为命着。
但现在看来,还是自己看错了人,误把豺狗看成小犬,明明这么强壮,却装的楚楚可怜。
秦一鸣做好汤端了上来,他伸手在秦时的脸颊上摩挲着,轻声道:“小叔,公司还有个文件要签,明天就得拿过去,我们先把它签了好不好。”
秦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