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慕言自幼练舞,功力自然在秋雨棠之上,但她却能收敛自身光芒,使得原本舞技还不娴熟的秋雨棠看上去宛如天仙下凡一般。
秋雨棠与南慕言舞着水袖,投掷,交缠,相互争斗。
两人的舞确实简单有趣,道具也不过是身前桌上摆放的那一杯酒而已。
酒杯被南慕言用水袖缠绕飞起,秋雨棠争夺,叫南慕言难如愿,神奇的是即便两人动静如此之大,杯中的酒也未撒出半分,叫人看着的时候,不由悬着一颗心。
大家的注意力一下子被吸引了过去。
秋雨棠机械的甩着手中的长袖:这舞马上就要跳完了。
最终,南慕言抢回了酒杯,仰头要将酒喝尽肚中之时,秋雨棠当下抛出袖子,一把打落了南慕言手中的酒杯。
南慕言惊愕:这跟之前的排练不一样。
秋雨棠没有任何的犹豫,冲着徐皇后的方向出手,缠绕住了桌上的酒杯,一把扯了过来,仰头自己喝了这杯酒。
南慕言虽然不知道为何秋雨棠要如此作为,却立即拉着秋雨棠跪下贺寿:“恭祝母后寿辰,祝母后福如东海,寿比南山。”
方才的那一幕叫所有人都心魂未定,但没想到是秋雨棠刻意安排的,故而宇文麟大悦,赞赏道:“好,好,好,果然是有心了!罗玉,赏!”
难得见宇文麟如此愉悦,罗玉自然应道:“是,皇上。”
南慕言立即跪谢:“谢父皇赏赐。”
语音刚落,身旁的秋雨棠突然一口鲜血喷出,当即昏倒在了台上。
宇文南眼明手快,跳上舞台,立即抱起昏迷不醒的秋雨棠赶往太医署。
秋雨棠嘴唇发黑,明显就是中毒所致。
好好的一场贺寿宴竟然出此纰漏,难怪宇文麟会龙颜大怒:“高义,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高义慌忙跪下请罪:“奴才有罪,不知为何会发生此等此事!”
傅太师出声冷笑道:“高公公一向精明怎会犯如此过错,臣之前听闻这陵王妃与高公公有些私人恩怨,没想到她今日就出了这事。”
高义蹙眉,这明显就是栽赃陷害,无奈他有口难辩。
高恒虽然残废,但依旧是宇文麟的得力助手,现今负责教导手下如何成为一名优秀的暗探,却不为人知,今日大家都因为他是仗着高义的权势进宫贺寿,殊不知他是宇文麟刺探他国军情的有利棋子。
高恒腿脚不便,跪下之时有些锒铛,求饶道:“皇上,此事确有蹊跷,义父绝不会干如此不利己的事情。”
傅太师脑子一转溜,换了一个说法:“皇上,这酒原本是皇后娘娘的,显然这个歹人是要皇后娘娘的性命,只不过这毒酒却被陵王妃给喝了,不论高公公是否是加害之人,难免有疏忽之罪。”
这明显就是想要将高义往死里逼,此时的高义百口莫辩。
此事闹得如此之大,宇文麟大喝一声:“来人,将高义打入天牢。”
这一些发生得太过突然,唯独傅瑶嘴角泛起了一丝笑容,心中窃喜:我的好爹爹,您真是帮了我大忙,所以,您就不要怨女儿会要了您的命。
暗处的火焰跳跃,秋雨棠如约还了傅瑶的人情。
此次张太医回来,温浪决意好好跟自己的父亲学习医术。
温浪有些心绪不定,张太医骂了一声:“不想学大可不必勉强自己。”
要是换做平常的温浪,绝不会乖乖受教,现今却耐着性子继续施针,确实难得。
张太医思绪良久,没说什么,只是一笑。
温浪憋不住,解释道:“臭老头,不是你想得那样。”
“我想什么了?”
“反正不是你想得那样。”
“果然是为了姑娘。”
温浪不出声。
张太医不嫌事大,叫唤了一声:“当真是个姑娘啊!”
凑到跟前又问:“哪家的?”
真的是哪壶不开提哪壶,温浪依旧不肯说。
张太医也猜个大半,挑眉问道:“被甩了?”
又补了一刀:“这正经人家的姑娘哪能瞧得上你?”
这伤口的撒盐的事,温浪早就习惯了,只是这节骨眼上更觉难受罢了。
“张太医!”
宇文南在门外大喝一声,这声音,温浪认得,立即沉下脸来,这青天白日,果然是不能说到自己的冤家。
等看见宇文南怀里抱着的秋雨棠时,温浪立马露出紧张的神情。
见到温浪,宇文南心里也是不痛快的,可是人命关天,现在由不得他多想。
温浪还想从宇文南手中接过秋雨棠,宇文南不允。
张太医虽然不知道前因后果,但也猜个大概,打个圆场:“王爷,这救人的事是我们的本分,王爷大可放心,若是耽误了时辰,怕是对陵王妃不利。”
终于有个本,温浪挑衅看着宇文南,道:“难不成你能吗?”
宇文南心有不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