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雨棠的直觉告诉她,宇文南生气了。
宇文南把玩着纸扇,一圈又一圈的转着,宇文东看见如此烦心的宇文南,直接提议道:“三哥,与其天天如此烦躁,你何不乘此机会休了秋雨棠那个女人?!”
宇文南不语,脸色沉得可怕,吩咐道:“回府!”
秋雨棠的瘦小的身影若隐若现,看到的人立即禀告了德善,德善高兴,说了一声:“爷,王妃娘娘回来了!”
宇文南笑了:“绝对有问题。”
“王妃娘娘,您就别为难德善了,您知道的,爷最不想见到的人就是您了。”
宇文南换了一个姿势,不小心扯到伤口,他滋了一下牙,又换了回去。
她又说:“我知道,王爷会如此,都是因为我,可是我确实没有要跟温浪走。”
安排好了一切,德善叹息道:“家家有本难念的经,还好德善是个好儿郎。”
秋雨棠低头委屈,小声嘀咕道:“我知道,王爷现在在生我的气。”
……
宇文南反击:“如果你能休了南慕言,我就去休了秋雨棠。”
“爷,您怎么了这是?闷不出声就受了一身的伤,我的祖宗咧,您就行行好吧,别再吓唬我了!还有,搞了半天,王妃娘娘呢!”
宇文东蹙眉:笨手笨脚。
“是是是”,德善无奈道,又开始叨念道:“出了事还不是要来找德善算账?”
德善露出夸张的模样,无意之间加重了秋雨棠心里的内疚和担忧。
宇文南笑了,点了点头:“确实不一样,好歹我是真心喜欢秋雨棠,而你却毫不在意南慕言。”
德善仰着鼻子,眼睛瞪得像要吃了秋雨棠一般,说道:“怎么可能会好?爷最近人都消瘦了一大圈,本来就是一个受伤的人,现在连饭都不肯好好吃了,这伤怎么可能会好?”
“回府!”宇文南再次吩咐道。
秋雨棠低头,俨然一副做错事情的小孩一般,半天沉默不语。
德善的眉毛再次为难的纠缠在了一起,说道:“王妃娘娘,您看清楚了,我是德善,不是爷,您跟我说这些,没用,要说也应该跟爷说才是,不是德善说您,爷现在可生您的气了!”
但这次却没有,很反常的行为,宇文南立即察觉,挑眉道:“有点意思,难不成,四弟有喜欢的人了?”
“可是王妃娘娘……”德善犹豫,这荒郊野岭的,丢下秋雨棠一人终归是不安全的。
宇文东默认,他确实不喜欢南慕言。
宇文南上车,没好气的说:“不知道!”
为了躲秋雨棠,宇文南特意躲到宇文东这来了。
除了德善以外,谁也不知道宇文南的行踪,分明就是故意要躲着秋雨棠。
“王妃娘娘既然知道,那就不要为难德善了。”
难得闲聊,宇文南又开始捉弄宇文东:“要我说啊,你这样迟早要遭报应的,指不定就会被哪个求而不得的女人吃得死死的。”
这两个人都是别扭的主,德善心里憋屈:自己怎么就摊上这样的两个主呢?
宇文东推开房门之时,南慕言躲闪不及,惊恐的看着宇文东。
温浪望着秋雨棠的背影,眼中泛起的不再是占有欲,而是一种豁然:“秋雨棠,你赢了,那我就来成全你的心意好了。”
秋雨棠露出一副可怜兮兮的模样,叫德善看了不忍,秋雨棠说道:“我只想知道他现在好不好而已。”
德善内心小小挣扎了一番,故意说道:“德善现在要去看爷了,王妃娘娘,您可千万别跟来啊,千万别乘德善不注意的时候,偷偷的跟来哦。”
秋雨棠的担忧直接显露了出来,这是她第一次如此坦诚的表现自己的情感。
他依旧深爱着秋雨棠,只是不得不选择放下自己的执着。
如此尴尬的场景,宇文南这才意识到自己方才那些无心的话可能都被南慕言听了进去,宇
“这又是出了什么幺蛾子了?怎么这么大火气?!”
德善带着人马追了过来,见到了遍体鳞伤的宇文南,德善心里是喊了一遍陈家的十八代祖宗了。
换作平常,宇文东立马反驳回去,恨不得将这个世界的女人都给否定了。
宇文东再次沉默,心里想的是一个模糊异常的身影,他起身,不想被宇文南探究太多,摆摆手:“胡扯。”
最后一句,德善咬字特别重,秋雨棠暗笑,领会到了德善眼中想要传递的信息,笑笑不语。
还好德善长了一个心思,留下了几人来保护秋雨棠,顺便叫人再去备辆马车。
德善得意,想着过些日子再去看看秋雨笙。
秋雨棠拦下了德善,德善左右躲闪不及,跺跺脚,佯装生气的模样,企图吓退秋雨棠。
好心没好报,还想着自己出了不错的主意呢,没想到却被宇文南如此调侃,宇文东沉下脸:“别跟我提那个女人,我的情况跟三哥的不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