处发善心了,省得有些人还不领情呢!”
徐皇后向来不会主动挑事,今日如此反常,看来也是极其不满秋雨棠所为,南慕言浅浅的一笑,依旧不想将此事闹大,低声回道:“母后多虑了,向来都是用真心换真心,如果儿臣心存的是善心,自然也就会换来善心。”
此番话叫秋雨棠对南慕言有些刮目相看,原本以为她就只是个摆设的木偶,没想到也有自己的一番见解。
或许是昔昔相惜的情怀,秋雨棠觉得要不是南慕言的身份是宇文家的媳妇,她们一定会成为好友。
徐皇后恼怒地看了一眼南慕言,心想:这孩子今儿个反应如此迟钝,看不出来,我是要为难秋雨棠吗?
不过,好在徐皇后对南慕言是喜爱的,自然不会难为她。
就是这个秋雨棠,徐皇后看着就一阵心烦,她怎么看都无法喜欢上秋雨棠身上的任何一点,要说这样貌确实也过得去,只是这人目无法纪,指不定留着就成了一个祸害。
越想越头疼,徐皇后摆了摆手,示意宇文南退下。
出了颐凛宫,宇文南并不着急回去,而是想要去趟太医署,他的心中并未放下高恒之事,只是不好在秋雨棠的面前表现出来罢了。
去太医署要一段路程,原本宇文南打算自己去,却担心秋雨棠会被徐皇后盯上,万一犯了哪条规矩,确实有过自己受的。
想想刚才的事情,宇文南忍不住抱怨道:“你明知母后正在气头上,为何还要处处顶撞她?不顺着她一点?”
“王爷此言差矣,母后的心事,妾身怎会知晓,怕她老人家动怒伤身,这才没有多言其他。”
“差点就上你的当,不管你心意如何,至少我希望你能顺着母后一些。”
“这人心难测,王爷要求妾身办的是猜测皇后娘娘的心事,要是皇后娘娘的心事,雨棠永远猜不透,那该如何?”
“那能怎么办?只好让你们永远不要见面了!”
这似乎对宇文南来说也不是什么难事,相反他竟然还笑得出来,显然,无论是自己的母亲,还是自己喜欢的女人,他都不想放手,如果无法从中找到一个合适的平衡点,那么他真的打算让这两人永远不再见面。
今日之事,秋雨棠有些理亏,她躲闪开了宇文南投来的眼神,故作镇定地问道:“王爷究竟喜欢我什么?”
“是啊”,宇文南没有立即回答,而是打起了哈哈,思索一番,估计连他自己也不知道答案,于是便脱口而出,“可能真的是因为我欠你的吧!”
宇文南欢快的声音证明这句话是他不假思索给出的答案,为什么秋雨棠的心却骤然的疼痛,她想这跟回忆有很大的关系。
不知不觉,两人便到了太医署。
温浪至今还在寻找解救高恒的办法,他被人看管,失了自由,哪里会知道,秋雨棠已经成了陵王的妃子,还一腔热血,以为自己可以亲手就秋雨棠于危难之中。
秋雨棠不喜欢温浪,对于温浪的付出自然可以做到不闻不问,甚至她如今来到太医署,依旧没能想起温浪的存在,可谓是绝情到了极点。
高义没有料到自己还会见到秋雨棠,他的脸色明显有些不好看,却没有发作出来,他按礼请安道:“老奴高义见过陵王殿下”,他抬头望了望秋雨棠,不甘愿地喊了一声,“见过陵王妃。”
秋雨棠眼中的冷意刺疼了高义,他身体颤抖得可怕,却依旧要抑制这股颤抖,他没有多加逗留,而是借故离开。
高恒依旧昏迷不醒,在病床上奄奄一息,秋雨棠看着如此痛苦的高恒似乎心中还有一些快感,苟延残喘,如同自己最初那般忍受着种种痛苦。
秋雨棠的恨意突然有一瞬间变得迷茫,她收回了思绪,继续待在这个地方让她觉得难受,她一直要对自己说自己做得是对的,却不知道为什么,心里总有一个相反的声音,它一直在阻止自己,但,她已经不能回头了,她不能再让自己的妹妹,自己的家人在自己的面前再一次死去,如果,一定要有人付出血的代价,那一定不会是自己!
秋雨棠闭眼,甩头不再胡思乱想,快步离开了屋子。
宇文南没有叫住她,相反还希望秋雨棠可以离开,这些日子,他的内疚有增无减,他对着高恒念道:
“高恒,你太能睡了,是时候该醒过来了。”
高恒依旧没有反应,腿上的伤口从未愈合过,依旧不停的冒着血水。
“本王知道,你会怨恨本王的,但只有秋雨棠,就只有秋雨棠,本王不能就此放开,你啊,也该醒了,这样可一点也不像你。”
对于友人的内疚充斥着宇文南的内心,高恒却无法对此作出任何反应。
秋雨棠一脸的漠然似乎激怒了高义,他没立即离开,面对落单的秋雨棠,他上前请安道:“见过陵王妃。”
秋雨棠蹙眉,不明白高义想要做什么,所以依旧一副漠然的模样。
高义不气不恼,继续说道:“不知道陵王妃可否相信这世间有因果报,自己种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