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秋雨棠只是换了个姿势,又睡了过去,根本没有要醒的意思。
一切似乎都是顺理成章,在秋雨棠以为接下来应该顺理成章的发生些什么的时候,宇文南只是将自己一把按在床上。
“你真是的,每每遇到这种事情就想着让我去,这次你去,哪能每次便宜都被你给占了去?”
“喝了这杯合欢酒,我们便是夫妇,我这一生都会对你好的。”
外头德善在教训下人的声音扰到了宇文南静观秋雨棠睡颜的雅兴,当下他心中就不悦,可是怕惊醒秋雨棠,所以迟迟没有从秋雨棠的脑袋下抽出自己的手。
好在宇文东现在还在皇都,徐皇后总算也是有个可以倾诉的人。
说完,宇文南与秋雨棠交错了手臂,喝下了自己手中的酒。
就是这三个字堪比杀人利器,宇文南屡试不爽,而德善更是对三个字恐惧不已。
昨夜,秋雨棠睡得并不安稳,宇文南一个翻身都可以吓到她。
从卯时等到了午时,时间越久,徐皇后的面色就越难看。
德善气呼呼的出现在两个丫鬟之间,吓得两人立在一旁,低头不敢言语。
跑得有了一段距离之后,德善还顺势往前跑了一小段,喘着粗气,摸了一把额头上的汗,挥了挥,长吁一口气:“吁,吓死我了,好险,好险,差点就被逮住了!”
“还是你去吧,你入府的时间长些。”
宇文南轻抚秋雨棠的秀发,将她的碎发理了理,笑道:
秋雨棠迟迟没有动静,宇文南从未想过,他此时轻易说出口的承诺对秋雨棠来说伤害有多大,她情愿,宇文南从未对自己承诺过什么,也好过最后让自己一无所有。
“吵死了,干什么呢?!”
虽然高义表面上并没有要求什么,但是
“内人府!”
就在自己胡思乱想的时候,宇文南却只是拥着自己罢了,秋雨棠不解,疑惑的眼神看着宇文南。
额头上印上宇文南的轻吻,看着一旁心满意足睡去的宇文南,有那么一瞬间,秋雨棠想要重新沦陷,仅仅就那么一瞬间。
“你去!”
“可不是嘛,奴婢可听说这个王妃心肠歹毒,现今咱们的爷魂都在她那,谁还敢给她不痛快?”
“你去!”
“可是德善管事,这个新来的王妃昨儿个就给我们这些下人摆了一道架子,现今,谁还敢惹她啊?”
宇文南等了好一会儿,耳朵竖起好一会儿,外头终于是消停了。
如此一吓,两个小丫头立刻跪地求饶。
“你去。”
“但我没你做得好。”
这是秋雨棠第一次晚起,却引来了许多不必要的麻烦。
这份亲昵,秋雨棠还是有些不奇怪,也难怪她的手被宇文南捉起的时候会那般僵硬,这份对宇文南的排斥感,宇文南自然感受到了。
宇文南屏住气息,小心而缓慢地将自己的手从秋雨棠的脑袋下抽了出来,双手严严实实捂住了秋雨棠的耳朵,转头伸长脖子冲着门口喊了三个字。
德善的脾气,宇文南这个做主子还能不了解?以他那如此婆妈的性子,铁定要训很久,这时,秋雨棠明显皱了一下眉头,看来也是有受到影响。
第一个就是她的婆婆,徐皇后。
“快走,快走!”
“奴婢知错了,不该多这嘴。”
宇文南一脸宠溺地看着秋雨棠,似乎并不想叫醒秋雨棠,完全可以说是乐在其中了。
秋雨棠也仰头一口喝尽了杯中的酒,没有半点的喜悦,有的只是充斥嘴里的苦涩。
“奴婢不敢了,奴婢不敢了,可是现今都日晒三竿了,爷可从来没这么晚过。”
换作平常,秋雨棠绝不会如此赖床,要不是昨晚熬了夜,今天她也不会因此成了起床困难户。
后来是渐渐感到疲惫了,什么时候合上眼的也不清楚。
“今天你也累,早些休息吧,我是真的喜欢你,就算没有发生高恒这件事,我依旧也会娶你,只是现今,高恒生死未卜,你也并非真心喜欢我,所以,我愿意等你。”
耳朵感受到了外力,秋雨棠不舒服地动了动,宇文南小心的放开了,每一步的动作都放得格外的轻柔,生怕会弄醒秋雨棠。
“当真找打,刚才我说什么了!一转头就给我忘了。”
一听到三个字,德善的脚下顿时生风,也只有这个时候,德善会瞬间领悟宇文南的意思,督促两个人快撤,而后就立即跑得不见人影。
“什么时候,你们一个个的变得这么没规矩了?我可不记得是这么教你们的!”
……
这不说还好,越说越离谱,德善气道:“你们也知道爷的魂在王妃那,那还敢在这说是非,当真是嫌脑袋不够掉的!你们给我听话了,主子们的事,少议论,否则就别怪我用刑了!”
果然得治治这个德善了,宇文南心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