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见自己的若絮妹妹一般,就好像是自己的若絮妹妹亲手解决了自己的仇人一般。
这样的复仇才是赵琦最想要的,他要与自己的若絮妹妹一起看到仇人的毁灭。
恕恕只哭不语,哭得叫人心烦,秋雨棠自然不会给什么好脸色,蹙眉道:“如果是赵琦叫你过来的,那他大可以放心,高恒的事是我一人所为,与他人无关。”
听到赵琦的姓名,恕恕立刻擦干了眼泪,断断续续的应道:“我家,我家公子叫奴婢,告知雨棠小姐,雨笙小姐被,被高公公捉了起来。”
秋雨棠的脸色因恕恕提起了秋雨笙而闪现出了一丝慌乱,随后冷笑道:“我毒害高恒之事,早已成了定锤,高公公也知此事是我一人所为,如何能牵涉到雨笙?或许,你以为我的脾气很好,但不意味着我可以听你在此胡言乱语。”
秋雨棠维护秋雨笙的样子震慑到了恕恕,吓得她又慌了手脚,情急之下,恕恕想起的不是赵琦的吩咐,而是傅瑶在自己耳边说的那番话语,或许这个可行。
恕恕又开了口。
“栾灼托安王殿下带了一封书信给陵王殿下,那封书信大概也是写了秋雨笙入狱之事,雨棠小姐要是不信,现在大可去找陵王殿下,找出那封书信便可知道恕恕所言非虚。”
原本秋雨棠并不把恕恕的话当回事,直到她出口提到了栾灼,秋雨棠这才有些半信半疑,却没有表现出来自己的不安,冷言道:“那雨棠便多谢赵公子如此费心,只是我秋家的事往后不劳一些外人如此惦记。”
这句话摆明了就是说赵琦多管闲事,恕恕羞愤,却不敢顶撞秋雨棠,软弱胆小的性子又上来了,除了哭还是哭。
恕恕哭着离开秋雨棠的房间,一副委屈的样子叫谁看了都会误会。
德善见识过秋雨棠的脾气,知道秋雨棠并不是个容易讨好的主,他也见不得一个女孩家家的在自己的面前哭泣。
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是不难看出,恕恕定是受了很大的委屈,德善是这样想的,他跑到恕恕的面前,递给恕恕一块帕子,别扭地说道:“难看死了,有什么好哭的,快擦了!”
恕恕一怔,抽泣地接过帕子,道谢道:“谢谢。”
咻!
没来由的,德善的脸红了,又开始跟恕恕划开界线,因为底气不足,说起话来也是支支吾吾,半天才能凑成一句话。
“我说,你,你,还我,不准,唉!”
德善一跺脚,从恕恕手中抢回自己的帕子,狠狠的用眼神瞪了一下恕恕,随即跑到暗处,拍拍胸脯,自怨自艾道:“德善啊德善,你怎么是个花花肠子呢?别忘了,你可是个有媳妇儿的人!”
恕恕这个时候还不知道,自己欲言又止的模样给德善造成了多大的困扰,害得德善辗转反侧,以为自己要对不起秋雨笙,却又忍不住去关心恕恕,德善现在可恨死自己这多情的性格了。
正如恕恕所说的,宇文东确实在陵王府出现了。
秋雨棠的眉眼跳动得厉害,不祥之感已经占据了内心,却故作从容的模样。
宇文东并没有待很久,与宇文南匆匆说了数语,就直接将那封书信交给了宇文南,他与自己擦肩而过时,秋雨棠甚至都可以从他的眼中读出敌意和鄙夷。
宇文南已经读过了那封书信,却在秋雨棠的进来的时候故意藏起了那封书信,面色逐渐凝重但依旧挂着那一抹暖意的笑容,是不想让自己担心吗?秋雨棠拿不准。
宇文南勉强地说道:“四弟就是这性子,他对你没有丝毫的恶意。”
就连扯开话题也扯得如此的生硬,秋雨棠低头轻笑,是无奈,是妥协,更是认命,没有权势的自己,性命就如同蝼蚁一般轻贱,不仅做不了自己的主,也护不住自己想护的人。
看透了这一切之后,秋雨棠的心境开始起了变化。
今日的秋雨棠略有不同,她直视着宇文南双眼的时候,明明近在咫尺却难以近身,她轻飘飘说出的话叫宇文南听得心中都没了底气:这个女人究竟是在戏弄他,还是在以真心相待?
“陵王殿下曾说过的话现在是否还作数?要是陵王殿下不嫌弃雨棠出身卑贱,雨棠愿意此生此世都伴随王爷左右,直至终老。”
“此话当真?”
不知秋雨棠为何突然变了主意,宇文南欣喜之余却没能从秋雨棠的脸上看出半点的喜悦之情,他的双手不由松开了,神情低落,心里却想着怀中书信之事。
宇文南的眼神闪烁,明明知道答案却逃避地问了一句:
“为何你会突然改变主意了?”
“因为青萝姑娘说对了一件事情,既然陵王殿下是雨棠的劫,是劫又怎能逃?”
“好,你傻,我也傻,就让我们陷入这个劫中永远不要清醒过来。”
当宇文南拥过秋雨棠的时候,秋雨棠的眼里闪动了一下,心中的异样让她哽咽了一下,不自觉地落下的一行泪,是动心,还是不甘?秋雨棠倚在宇文南的肩上,闭眼不再去深究:当真就此不要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