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情况之前从未见过,原本以为以毒攻毒是解救之法,现今看来,情况不容客观。
“没法子了。”
温浪瘫坐在地上,双眼空洞无神,他怨自己学艺不精,无法帮到秋雨棠,难道这次真的没法子了吗?温浪在心中不甘的想着。
张大勺见秋雨笙最近消瘦得厉害,还想着如何给她弄些好吃的,没想到却见到如此一番景象。
秋雨笙哭得伤心,完全没个形象,张大勺慌忙上前询问:“雨笙丫头,你这是发生什么事了?”
“大,大勺师傅,高恒,高恒,他……”
秋雨笙无法止住哭声,回答得也是断断续续的。
张大勺放下手中的篮子,宽慰着秋雨笙。
“雨笙丫头,别急,先缓缓,想好了再告诉你大勺师傅。”
秋雨笙听闻,抽了一下鼻子,用手粗略地擦了一下挂下来的鼻水,红着眼睛说道:“他可能会死,我,我真不应该,给他,试药。”
张大勺听完没有立即回话,却也知道秋雨笙是闯了大祸,他慌忙拉起秋雨笙,在她耳边小声叮嘱:“快走,这宫里你是万万不能留了。”
原本,张大勺想要偷偷地用送货的马车将秋雨笙送出宫中,但宫里不少受过高义恩惠的宫人们早就将此事禀告给了高义。
秋雨笙并非皇亲国戚,高义也不知道她的身份如何,他动不了秋雨棠已经有了怨气,现今,秋雨笙自己找上门来,众目睽睽之下,毒害自己的义子,高义这口气再也无法咽下去了。
早些年,高义是伺候在宇文麟的左右,宇文麟视他为左右手,后面却跟着徐皇后身旁,个中缘由谁也不知。
这次,高义为了高恒之事特别去请示了宇文麟,得到了宇文麟的首肯,高义便开始差遣宫中侍卫,全力搜捕秋雨笙。
高义第一个捉的人便是温浪,温浪什么都是半吊子,自然抵不过侍卫的捉捕。
温浪反抗,据理抗争,“我知道高公公爱子心切,但是现在高公公就将我问罪,只怕令郎也会就此一命呜呼。”
“我已差人去寻张太医,若是我的义子出了什么事,他的爱子也难逃一死,老身糊涂,竟信错人,任由你们胡来,没想到,终究得到的是这样一个结果!”
“依高公子现在的情景,要是没有人照料,必定坚持不到家父回来那日。”
“好”,高义细想了一回,他同意了温浪的提议,却并不放心温浪,叫人严加看管着,谨防他会做出任何出格的事情。
“如果老身的义子就此被你们害死,那老身此生竭尽全力也要拉你们一起下地狱!”
高义的愤怒达到了极点,温浪暗暗一惊,此事越来越棘手了。
秋雨笙终究没能逃成,因为她不想逃,短短几日,她已经明白了一件事情,宫里由不得自己胡闹,自己以往任性的性子只会连累他人,所以,她才没有逃,而且她已经做好了准备,若是高恒这次真的死掉了,她愿意一命偿一命,而这一命之中夹杂了她的私心。
身在牢笼之中,秋雨笙心心念念的却是高恒的安危,她隐隐有些不祥之感——高恒这次真的会凶多吉少。
秋雨笙入狱这件事情,栾灼知道的时候,已成了定局。
当务之急,就是将此事传递出去。
自上次栾灼无故消失,静山公主大发了一通脾气之后,现在几十双眼睛就只盯着栾灼一个人,别说是出去了,就是独处一会儿的时间都变成了奢侈。
策!
一声号令,马蹄声“哒哒哒”的响起,敢如此肆意妄为地在皇宫中骑马飞驰的人,不难猜出,就是嗜血安王宇文东了。
宇文东勒紧缰绳,疾风就在兰馨宫外停了下来,宇文东翻身跳下马背,露出狰狞的脸,怒气冲冲地喊着静山公主的名字。
“静山,看你干的好事!”
一听到宇文东的声音,静山公主慌忙躲在栾灼的身后,慌忙跟栾灼求救道:“快,快,快护着本公主,东哥哥这声音明显是气炸了,这次,他一定会杀了我的!”
栾灼微微回过头,问道:“那公主是做了什么事情,惹到安王殿下的?”
狡诈的一味窃笑,静山公主脸上不自觉露出奸计得逞的笑容,不说也知道是静山公主自己先去招惹了宇文东。
前些日子,静山公主去跟徐皇后请安的时候,看到了安王妃南慕言。
依旧是老样子,南慕言对宇文东来说就是个可有可无的存在,就连进宫请个安,南慕言都不敢离宇文东过近。
这样畏畏缩缩的模样,宇文东看了就觉得厌恶,自然不会顾及南慕言,自己加快了脚步。
南慕言的步子小,很快就被宇文东甩出了一大截。
南慕言喘着粗气,小腿也有点发酸,咬了咬牙,继续追了上去。
静山公主看热闹不嫌事大,凑到跟前,问了声好。
“四嫂嫂好啊。”
南慕言差点跟静山公主撞了个满怀,定睛一看,缓了缓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