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祺也算是青楼的常客,知道老鸨拍卖初夜总喜欢长长的铺垫,索性掐着点过来,哪知道才刚进门,有姑娘迎上来问自己要去包厢还是坐楼下,还没回答就被一股带着sao味的ye体淋了一身。
幸好青竹的尿射出去是带着弧度的,江祺自己往前走迎上来,只是淋在胸口,偶尔那么几滴溅在脖颈之间,并没有弄到脸上,否则今晚青楼怕是就要倒闭了。
姑娘还以为是楼上洒出来的酒水,赶紧扯出手帕一边道歉一边帮江祺擦拭,哪知道凑近了一闻…
这分明就是尿!
毕竟是憋了大半天的尿,哪能一点sao味都没有,甚至还带着热气…
江祺握着拳,眼底是忍不住的怒气,顺着热尿洒下来的方向看过去,就见到青竹半倚着栏杆坐在地上,外衫已经掉到胳膊上了,光滑的肩膀露出来,手还牢牢地捂着跨间,一双眼睛泛着红,攒着要落不落的泪珠,满眼恐惧地看着自己。
身边还站着个笑得狰狞的小公子。
江祺眼里的怒气好像突然被抚平,他不能争抢皇位,不能入朝为官,府上不能有女子伺候,就连生死都由不得自己,什么都不受自己控制,这处境,不就像极了连排尿都要被人玩弄的青竹吗?
随后便抬手指着青竹,对匆匆赶过来道歉的老鸨,说道,“今晚我要他伺候。”
身边的姑娘正想说今天青竹没挂牌子,却被老鸨打了一下手背,得罪了安王,别说伺候一晚上,就是在床上被他玩死,也是青竹该受着的。
青竹是亲眼看着自己的尿水掉到安王衣裳上的,心都凉了半截,觉得自己今晚死定了,甚至在想要不要就这么尿出来算了,总不能憋着尿去赴死,可是成年人的尊严,总是不允许他就这么坐在地上失禁,但凡还有一点余地,也还是想体体面面的。
江祺一步一步走向自己的时候,青竹满眼只能看见他胸前的shi斑,靛蓝色的外衫被自己的尿浸成了深色,看着突兀又恶心,青竹也不知道该怎么办,大气都不敢喘,仿佛鼻尖全是自己尿味。
他后背抵着栏杆,已经没地方可退了,不过王爷脸上的表情不像是打算处死自己,青竹不知道他到底作何打算,也只能随机应变。
至于那尚书家的小公子,才刚看见安王被尿淋shi就已经跑了,生怕被他追究,也就放弃了接着折磨青竹,毕竟江祺是皇室中人,尚书也没本事跟他抢人,更何况还是个干巴巴的小倌,还不如去买楼下那人的初夜。
江祺大概也知道露台上发生了什么,只是不想深究,他现在只想靠近青竹,蹲下身子将人横抱在怀中。
“王爷,奴家身上脏…”青竹绞着双腿,尽量将尿shi的衣裳拢到跨间,以免弄在江祺身上。
江祺看着他一手捏着尿管,另一手抓着衣裳,分身乏术的样子,突然就笑了,只是分辨不出到底是生气还是高兴,“确实挺脏的,把本王的外衫都弄脏了,你闻闻,全是你的尿sao味。”
青竹没敢真的去闻,只是红着脸说抱歉,“我会赔给王爷的…”
“老鸨已经赔了,不仅给了银子,还把你的身契也一起赔给我了。”
青竹猛地抬头,直视着江祺的眼睛,“王爷收了我的身契?”
青竹是个不争不抢的性子,心肠也软,若说他这辈子有什么愿望,那便是赎回自己的身契,不要死在青楼里,他刚进青楼的时候,姐姐们就是这么教他的,要是身契一直放在青楼,下了地府还是要做最卑贱的ji子,所以哪怕是死,也要带着身契死在外面才行。
可是赚钱太难了,青竹存了这么多年的银子,还是满足不了老鸨的胃口,哪知道今天这么一泡尿,竟然就实现了自己的愿望。
安王可以不收的,毕竟是自己冒犯了他,直接将自己乱棍打死都可以,但他还是收下了,还要自己伺候他,代表自己从今往后和青楼再无瓜葛,哪怕今天晚上死在王爷的床上,自己也能干干净净地下地府。
江祺点了点头,之后便看见怀里的人露出一个宽慰的笑,像是卸下了什么包袱,“多谢王爷大恩大德,奴家当牛做马…”
江祺打断他的话,“不用当牛做马,我只要你听话。”
身边的一切都受皇兄监视,就连王府上养条狗,皇帝都说杂毛狗有损皇家威严,拖到长街上打死了,江祺突然想拥有点什么,只要完全由自己掌控就行,只要听话就行。
青竹用力地点头,哪怕王爷让他去死,他也不会有怨言。
“刚刚在露台尿完了吗?”
进了自己定好的包厢,王爷将人放下来,青竹已经失禁过一次,虽然肌rou依旧疲软,但是没有腰封束缚,也没有人用力按捏他的尿囊,已经好受了很多。
小腹还是有些隐痛,可是王爷好温柔,竟然将自己抱进屋里,还笑着问自己尿完了没,不知道到底是想听到什么回答,青竹阅人无数,冒险揣测江祺的想法…
“…没…还有很多…”
青竹大着胆子拉过王爷的手,贴到了自己鼓胀的小腹上,方才小公子都喜欢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