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姜本只是想闭眼假寐,却未曾想到刚刚苏醒没多久而疲累的自己竟然真的睡了过去。待他醒来时,天已擦黑,自己正躺在秋梧院的卧床上。
他看了眼身上的衣衫,已被换成了玉绸丝制成的寝衣。
守在外室的人感知到云姜的醒来,急忙忙地赶到卧房门口,又近乡情怯般的止住了脚步,连门都不敢敲。
云姜唤他进来,面皮上透出故作淡定的薄红。从小到大,只有兄长和母亲为自己换过衣服,年岁稍长后,有了朦胧意识的少年更是不愿意别人帮自己换了。
云姜自诩睡了这么久,也算成熟了不少,但还是不习惯他人的近身。
被唤进来的人却更加羞惭,他微低着头,不敢瞧斜倚在卧床上的绝色仙祖。
云姜见人进来,才发现不少云启言而是云启星,他心里有些慌,自己的灵力已虚弱至此。他看着来人,来不及思考,话先说了出来。
“你兄长呢?是你给我换的衣服?”
原本还有几分欢喜的云启星如坠寒窟,他僵在原地,赤红的心泛起酸痛,嘴上是硬邦邦的回答:“兄长忙于家族和宗派事务,我……是我换的。”
云启星不知为何自己会说出这样的谎言,他攥紧了拳头,闷闷地说着话。他明明从来都不撒谎。
云姜正处在刚睡醒的迷糊状态之中,也没发现对面人的不对劲,他甚至没有发现寝衣的领口有些松了,雪白的锁骨和下面一些的肌肤若隐若现。
久未开口的系统突然出声:“云启星也是天命之子,建议宿主现在就进行任务,否则虚弱的状态会更加严重。”
云姜微微点头,他本以为只是睡醒的迷糊愈演愈烈,变作了头脑的酸胀。并不剧烈,甚至算不上疼痛,只是叫人使不出力气,喝醉了般晕乎乎的,大脑也像生了锈。
他鬼使神差地朝云启星招了招手,透黑的眼里晕出点水雾,显得可怜极了。素白的衣衫裹着他纤细柔软的身躯,衬得他不像高高在上的仙祖了,像被娇养长大的少爷了。
云启星一向瞧不起那些手无缚鸡之力的凡人,更看不上平日里训练叫苦的弟子。他的天赋让他的眼里只有修炼,少年心性更是催促他再强大一点。但此刻他看着仙祖,心里却僭越地唤他云姜。
他乖乖上前,像只眼巴巴的小狗。
云姜已经说不出来话了,他恍惚记得系统说云启星是天命之子,吸取气运可以让自己好受。他看着半跪在自己跟前的少年,抬手拂过那毛茸茸的头顶。云启星还未及冠,黑发束作马尾,张扬肆意,却在被云姜抚摸时,僵直了身体。
如此轻微的靠近,就让云姜好受了一分。他看着云启星的眼神不像看晚辈,更像看什么灵丹妙药。
他只想着自己舒服了,却忘了云启星也是一个年满十八、发育健康甚至超群的男人。
云启星抬起头看向云姜小巧的下巴和从衣领里露出的一片雪白。一阵酥麻从头顶涌向全身,他学不懂俗世酸腐的礼义廉耻,只知道喜欢就要抓住,不能放手。
尚还年轻的他红着脸,除了样貌还有一点青涩,体格高大结实却不夸张的少年悄悄伸出一只手,捏住了云姜垂下的衣角。
他捏住那片轻飘飘的布料,脑海里浮现的却是自己捏住那双盈盈脚踝的画面,雪白纤细,一只手圈住还有余地。
云姜没有发现他的小动作,他此时的状态不过是能说几句含糊的话而已。他张开莹润的双唇,嫩红的下唇上有个小小的咬痕,是他迷迷糊糊间自己咬的。
“我……你过来一点,别……别碰我。”
云启星刚靠近几分,又被娇气坏脾气的仙祖躲开。漂亮过分的仙祖又想再舒服一点,又本能地不想云启星碰自己。
被云姜搅乱了脑子的云启星也没清醒到哪儿去,他嘴上说着无师自通的哄人的话,手却不老实地从云姜身后揽住了他。
“没碰着呢,你看隔着一层衣服。”
这样哄小孩儿的话却骗过了正委屈的云姜,他躺在云启星的怀里,像一只睡眼朦胧的猫咪。
云启星长年不近人情,更没养过什么娇气的小猫小兔,他轻轻拢着怀里人的腰,看着云姜乌黑的长发,胸口像被塞满了轻软的棉花。
温馨的氛围没持续太久,懒洋洋的云姜本想好好躺着,却觉得这个人型枕头硬的慌,虽然很热很宽厚,但硬邦邦的,不如床被柔软。
他有些不高兴,却舍不得这种舒服了一点的感觉。娇纵长大、没吃过什么苦的云姜反手捏住了人型枕头身上最硬最烫的地方,想让云启星把这个东西拿走。云姜晕乎乎,觉得手里的东西好烫,又根本握不住,更不高兴了,委屈地掉下两滴泪来。
这可苦了云启星。他皱着眉头,隐忍着情绪,本来只是有反应的那玩意儿被云姜握住后变得更加粗大,灼热的温度几乎要透过衣料,烫伤云姜娇嫩的手心。那因为云姜没轻没重的动作而引发的细微疼痛,反而刺激了从未接触过情欲的云启星。
他的喉间发出一声闷哼,伸出手虚握